宋雲初沒去管平家和寧素萱的事,而是帶著洛洛回了鎮國公府。
因為第二日就是母親的忌日。
以前宋雲初不喜這個日子,每年她娘忌日這天,鎮國公都會帶著樂夫人去祭拜,宋雲初一肚子的火氣。
她娘怎麼死的,鎮國公又不是不知道。
生前就被他和樂夫人兩人惡心了一番,如今死了這兩人還在她牌位前,惺惺作態。
以往宋雲初還未出閣,前國公夫人的忌日免不了要大吵一架,宋雲初和鎮國公吵架的結果,就是被罰跪祠堂。
宋雲初一被罰,兩個做哥哥心疼,便陪著一起跪。
每一年忌日的時候,鎮國公府上氣氛凝重,後來索性這忌日便不祭拜了。私下裡宋玉城和宋景年帶著宋雲初祭拜,這才相安無事。
後來宋雲初出嫁,每年忌日都是她自己上山拜佛,給母親點一盞長明燈。
宋雲初趕這個日子回府,鎮國公府上的人都沒想到。
樂夫人笑容彆扭地迎了出來:“雲初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
宋雲初看她身上穿金戴銀,衣裳也是初夏最新的款式,周圍丫鬟下人們都在忙著清掃屋子,給各處掛上紅綢和紅燈籠。
看到宋雲初冷冷淡淡的視線,樂夫人將手上戴著的金鐲往袖子裡藏了藏。
樂夫人道:“雲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你爹他還沒回來呢。”
宋雲初冷冷淡淡地問:“明日是我娘忌日,你說我回來乾什麼?”
樂夫人訕訕一笑,她高興的把這件事給忘了。
宋雲初勾起唇譏笑道:“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府上是有什麼喜事了嗎?”
樂夫人正想開口,宋怡和餘秀沁走了過來。
宋怡直直地看著她:“大姐回來正好,明日是我下聘禮的日子,大姐是回來給我慶祝的?”
宋雲初臉色冰冷,洛洛察覺到了她娘的情緒,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宋雲初斂了斂神色,淡淡地道:“妹妹真會挑日子。”
宋怡不喜宋雲初每次看她都是冷冷淡淡的,高高在上一般看著她的眼神,她也是國公府的小姐,宋雲初憑什麼看不起她。
而且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宋雲初給誰擺臉色。
宋怡知道宋雲初為什麼不高興,她故意說道:“父親說明日這個日子好,正適合下聘,不過我卻覺得有點晦氣,姐姐覺得呢?”
“小怡。”樂夫人忙想製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餘秀沁也皺了皺眉,不悅地掃了宋怡一眼。
宋雲初冷聲道:“晦氣?說的是你自己嗎?”
宋怡臉色難看,口不擇言地說:“宋雲初你彆以為你嫁了侯府……”
“小怡!”樂夫人忙一把扯住她,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彆說了。
因為此時鎮國公和宋家兩兄弟從外麵走了回來,宋怡心有不甘,但還是閉上了嘴。
宋玉城和宋景年看到宋雲初很高興:“雲初回來了,怎麼之前沒打聲招呼啊。”
宋雲初冷淡地道:“怪我回來沒告知你們一聲,攪了你們的喜氣。”
宋玉城和宋景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鎮國公板著臉道:“在這裡站在乾什麼?既然回來了,還不進去?”
宋雲初死死掐著自己手心,才沒讓自己的滿腔怒火噴發出來。
如今整個鎮國公府,有誰還記得她娘的忌日嗎?
看著府上喜氣洋洋的樣子,怕是已經沒人記得了。
“娘親。”洛洛輕輕抱住宋雲初的腿,擔憂地看著她娘。
她敏銳地察覺到娘親不高興了。
宋雲初眼眶微紅,彎下腰將洛洛抱了起來。“洛洛我們今天來錯了,我們回家。”
“站住!”鎮國公一聲怒喝。
宋玉城和宋景年忙來拉宋雲初,“雲初彆衝動,都到了家門口,還回去乾什麼?”
宋景年一個勁地給宋雲初使眼色,讓她彆在鎮國公氣頭上跟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