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忙端來椅子,宋雲初坐下後,看了看四周,笑道:“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秦氏伸著脖子,笑說:“我們也是無所事事,就跟了過來。大嫂,寧夫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啊?”
她目光在宋雲初和寧素萱身上,不斷挪動,眼中興味越來越濃。
宋雲初淡笑:“不是什麼大事,我找寧夫子是有事相商。三弟妹不是在養身體嗎?外麵風大,玲畫送三少奶奶回去。”
秦氏越發覺得是寧素萱勾搭上了任柏遠,如今宋雲初要來收拾她了,否則藏著掩著,不讓她們看乾什麼。
秦氏道:“我沒事,大夫也讓我勤出門,多走動走動,難道大嫂不歡迎我來?”
宋雲初淡淡地道:“三弟妹能來,我很高興。不過一會兒要是不舒服,要及時請大夫。”
秦氏麵上答應,心中卻在笑宋雲初是在逞強。
人人都說永寧侯愛妻無度,從她進府後,聽到滿府上下都是這樣的稱讚。
而宋雲初又是侯府當家夫人,是身份貴重的國公府嫡女,越發襯得她和婁氏上不了台麵了。
秦氏樣樣都喜歡掐尖,自然不喜歡在當媳婦上,還被人壓著。
況且哪有男人不偷腥的。
任柏遠作為年輕有為的侯爺,不知道身邊圍了多少前仆後繼的女人,也許私下裡早就玩出花來了。
隻不過大家不知道而已,才讓宋雲初風光了這麼久。
如今這個寧素萱不就是一個例子。
秦氏興致勃勃地觀看著,婁氏擔憂地看了看宋雲初的臉色,沒有說話。
站在院子中的寧素萱,往前一步,怒問:“侯夫人,你派人將我從西府帶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就算你有事同我商量,那也是派人去請我,而不是將我像這樣拖過來!”
寧素萱怒不可遏,雙眼憤怒地瞪著她。
任懷月也上前一步,開口:“母親你是要和夫子商量什麼事嗎?”
宋雲初道:“懷月,你過來。”
任懷月還沒動,寧素萱一把按住任懷月的肩膀,挑釁地看著宋雲初:“侯夫人現在連小孩子都不準備放過嗎?懷月還小,她什麼都不懂,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宋雲初笑了,抬手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將憤怒的寧素萱晾在原地。
寧素萱臉色忽青忽白,全身都緊緊繃著,而宋雲初姿態悠閒,兩相對比,高下立現。
“你到底是什麼意……”
“嗒”的一聲,茶杯放在了桌麵上,宋雲初抬起頭來。
“懷月是我女兒,我能對她做什麼?”宋雲初淡笑著,語氣輕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懷月你還愣著乾什麼,到我身邊來。”
宋雲初越是平靜,寧素萱越是憤怒。
她死死扣著任懷月的肩膀不讓她離開,懷月是她的女兒,憑什麼要認宋雲初為娘。
“夫子。”任懷月疼得痛哼了一聲。
寧素萱聽到聲音忙鬆開了手,擔心地問:“懷月你沒事吧?”
任懷月暗暗皺了皺眉,麵上卻搖了搖頭:“夫子我沒事,母親叫我過去,我先過去了。”
“懷月!”寧素萱大叫一聲,緊緊盯著她。“彆去。”
宋雲初輕笑一聲,低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