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老王爺會應任柏遠的邀請,是因為任柏遠說他珍藏了幾壇好酒。
這酒還是老侯爺在世時,先皇賞賜的。
任柏遠將此酒拿出來招待老王爺,有意奉承老王爺,也是向老王爺轉達討好的意思。
瑞老王爺收到請帖後答應了下來,連任柏遠都很驚訝。
所以今日任柏遠擺足了誠意,不僅將私藏的酒都拿了出來,還備足了兩箱的金銀財寶,更是找尋了十個樣貌各異的揚州瘦馬。
任柏遠在招待老王爺和世子,宋雲初在女席這裡招待老王妃和世子夫人。
兩人話都不多,麵上掛著淺笑。
宋雲初給了流雲一個眼神,流雲點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宋雲初笑道:“王妃,世子夫人這是今年新釀的桃花釀,口味偏甜,但勝在口感清新細膩,王妃和世子夫人嘗嘗?”
老王妃和世子夫人端起杯子,老王妃忽然開口:“侯夫人今年多大了?”
宋雲初一愣,回道:“今年二十有二了。”
“這麼年輕。”老王妃點了點頭,又問,“本王妃聽說你隻生過一個孩子,才五歲是嗎?”
宋雲初不動聲色點頭。
老王妃喝了一口桃花釀,道:“你還這麼年輕,彆整日待在府上,多出門走走。你和媛清年紀差不多,應該能合得來,以後常來瑞王府上走走。”
世子夫人付媛清抬頭衝宋雲初笑了一下,“我見侯夫人麵目溫柔和善,想來是極好的人,改日我請夫人去王府上喝茶,還望夫人賞臉。”
宋雲初細長的手指點著杯壁,麵上笑著說:“該是世子夫人不嫌棄才對,雲初就厚著臉皮改日上門拜訪了。”
世子夫人笑道:“那自然是好的,我那還有去年秋天留下的桂花茶,侯夫人去了可以一起嘗嘗。”
宋雲初臉上也笑著,眼神卻是極淡的。
任柏遠靠拍小皇帝馬屁,才有如今的風光,但在宗室麵前,這些都是虛的,根本不夠看。
所以瑞老王爺下馬車拿任柏遠當扶手,任柏遠也隻能僵著臉笑著接下。
如今老王妃要世子夫人和她多走動走動,還是這種一見如故的語氣,宋雲初不得不多想。
她們刻意和她一個侯夫人交往,能為了什麼?
宋雲初按下心中的疑惑,繼續和她們笑聊著。
另一邊流雲悄悄靠近男席,卻發現幾人都不見了身影。她悄聲沿府裡找尋起來,沒一會兒在一個花廳外聽到了聲音。
她貓著身影,掠到後窗下,用匕首輕輕撬開了窗戶,露出一條縫隙來。
花廳裡,瑞老王爺坐在上方,兩邊各坐著瑞王府世子和任柏遠。
任柏遠拍了拍手,立馬有幾人抬著兩個箱子走了進來。
任柏遠打開箱子,對瑞老王爺道:“之前侯府,想著找機會給王爺道歉。”
“這兩箱是我賠償王爺損失的銀錢,還望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瑞老王爺看向裝滿了金銀首飾、金光閃閃的兩個箱子,他倚在榻上,半抬著鬆弛的眼皮道:“還算你識趣,下次再有這麼不長眼的時候,這些銀子可賠不了了。”
任柏遠訕訕笑了笑,又說了兩句奉承的話,將老王爺哄得又高興起來。
這時他給屋中十個揚州瘦馬使了一個眼神,這些女子紛紛擺著腰肢,坐到了老王爺和世子身旁。
世子迫不及待地將一個女子拉進懷中,手指沿著胸口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