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關於任懷月的身份、一下子傳遍了。
這兩天侯府上下太熱鬨,下人們聚在一起不斷八卦著。
若是以往宋雲初掌家,他們可不敢在背後嚼舌根。但如今老夫人掌家,根本不管,或者說沒精力來管。
於是背後議論主子、戲謔主子的大有人在。
連宋雲初在她的院子都聽到了點風聲,還是玲畫嗬斥了兩個嚼舌根的丫鬟。
大戶人家哪有下人嚼主子閒話的,這侯府越來越不像話了。
宋雲初沒管,這些小事都無傷大雅,再說了她也在侯府待不了多長時間了。
她臨走前要好好看一看任柏遠和寧素萱的下場。
另一邊任懷月自然也聽到了下人們對她的議論,她一問才知道是從寧素萱口中流出來了。
她頓時氣炸了。
寧素萱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嗎?她的身份是能宣揚出去的嗎?!
現在好了,人人都知道她是寧素萱和任柏遠私通生下來的孩子了。
這讓她以後出門怎麼見人?
任懷月這一刻對寧素萱的恨達到了,她認真地想,若是寧素萱不是她娘,或者寧素萱不存在就好了。
任懷月心思幽幽,無人能猜透她在想什麼。
寧素萱卻又病倒了,隻是這次哪怕她爬不起來了,還在瘋狂咒罵。
雪晴不敢讓人知道,隻好關緊了門,誰也不見。
寧素萱罵累了,也哭累了,忽然想起任懷月來了。“懷月怎麼一直沒來?”
雪晴道:“小姐可能在讀書吧。”
寧素萱板著臉道:“去請她來。”
雪晴隻好應下去請人,但她根本沒見到任懷月,就被趕了出來。
雪晴不敢說,怕寧素萱更受傷,於是找了個任懷月不在府上的理由,才將寧素萱糊弄過去。
寧素萱見不到任何人,心思越發敏感,脾氣也越發古怪。
整日守在門口,看著另外兩個房間。
隻要那個屋子沒人,她就開始大聲咒罵,罵“負心漢”,罵“賤人”。她越來越古怪的性子,其他人都不敢靠近,隻有雪晴每日守在她身邊。
可即使這樣,雪晴也逃不過,被她罵了好幾次。
這日秋舞難得出門曬太陽,寧素萱看到她,隻陰森森地掃了她一眼,就挪開了。
在她心中秋舞跟雁荷不一樣,秋舞還沒被任柏遠寵幸過,她現在隻恨不要臉的雁荷。
秋舞也沒招惹寧素萱,這段時間雁荷和寧素萱兩人罵的凶,但一點都沒有參與。
她在丫鬟的服侍下,搬了個椅子躺在門前曬著太陽。
丫鬟還給她拿了一件披風披在身上,秋舞懶洋洋曬了會兒,忽然臉色一變,猛地坐了起來。
“姨娘怎麼了?”丫鬟擔憂地問。
秋舞捂住嘴,臉色發白地搖了搖頭。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和下來,於是又躺了下去。可她沒躺一會兒,她忽然作嘔起來,趴在椅子旁邊想吐。
但她嘔了半天,隻吐出來一點酸水。
丫鬟著急道:“姨娘這是怎麼了?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秋舞漱了一口茶,將心中的惡心都壓了下去。
丫鬟道:“可姨娘這段時間一直犯惡心想吐,還什麼都吃不下,這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