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江憐雲回到姚府,聽府上下人說姚維沒回來,她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她沒表現出來,而是神色如常。
隻是這時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走了過來,“少夫人,夫人要見你。”
江憐雲心弦一提:“母親是有什麼事嗎?”
嬤嬤掃了她一眼:“少夫人年紀輕輕就開始享福了,連給夫人請安都不願意了,現在夫人想見你,還得三請四請是嗎?”
江憐雲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請安……”
是姚家夫人不想每日看到她這個兒媳婦,才不讓她去請安了。但嬤嬤很明顯不耐煩起來,嗬斥:“少夫人走不走?若是奴婢請不動少夫人,那奴婢就去回稟夫人。”
江憐雲掐了掐手心道:“我現在就走。”
到了姚家大夫人的院子,她剛一走進去,一個茶杯迎麵砸了過來,她躲閃不開,直接被砸中了額頭。
“江憐雲,我姚家娶你進門不是讓你好吃懶做的。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我要你何用!”
姚家大夫人怒火衝天,指著她大罵。
江憐雲站在屋子中央低著頭,旁邊來來往往的都是府上下人。但他們都見怪不怪了,這樣的場景每隔兩天就會在姚家發生。
姚家大夫人罵的一身火氣,往後倒在椅背上,扶著額頭道:“我早晚要被她氣死,沒用的女人,我兒子娶了她既幫不上,如今連想抱個兒子都抱不到。”
江憐雲滿麵通紅,死死咬著唇低著頭。
等姚家大夫人罵夠了,她吩咐:“你今日就跪在這裡,跪到什麼時候有反省了再起來。”
姚家大夫人的一句吩咐,江憐雲不敢不跪。
如今寒冬時節,青石板上透著寒氣,江憐雲沒跪一會兒,就感覺自己半個身子都凍麻了。
但她不敢吱聲,她若是多言,跪的時間更長。
直到夜幕四合,下人來稟報說姚維要見她,江憐雲才得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姚維的院子走去。
丫鬟寶煙擔心地道:“少夫人,奴婢一會兒去請府醫來看看,若是膝蓋落下了寒氣,以後可有的疼了。”
江憐雲咬牙說:“不宜張揚,我若是請了府醫,母親又要訓我了。”
寶煙一想也是,便沒有出聲了。
江憐雲被寶煙扶著回到屋裡,便見到醉醺醺的姚維。姚維看到她來,一把抓住她的後勁,將人拽進了屋裡。
“你今日去,去永寧侯府,可將我的事告訴侯夫人了?”
江憐雲垂著眼:“侯夫人很忙,我沒見到她。”
“沒見到?”姚維倏地豎起眉,一把扯過她腦後的頭發。江憐雲吃痛,眼眶裡飆出了淚。
“我養你這麼久,你連幫我辦一件事都辦不到,我要你何用?!”姚維另一隻手拍打著江憐雲的臉,越拍越重,很快江憐雲的臉頰就腫了起來。
江憐雲疼的嗚咽地哭:“我真的去了,但宋雲初她不見我。”
“沒用!”姚維“啪”地扇了她一巴掌,江憐雲的哭聲更大了。
“你就隻會哭是吧?我娶你進門這麼久,連這麼一件小事都辦不好!”姚維醉得搖搖晃晃,哪怕如此他一個男人的力量也不是江憐雲一個女人能對抗的。
江憐雲的嘴巴被扇出了血,人被重重踹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