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初回到侯府,侯府正廳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等她。
她一進去,任老夫人惶惶地走上來。“怎麼樣了?我兒他怎麼樣了?”
宋雲初淡淡地道:“人還在詔獄,目前探不出什麼消息。”
任老夫人怒斥:“怎麼會探不出消息?你是不是沒有認真去打聽?那是你唯一的丈夫!柏遠要是出了事,你還有現在的榮華富貴可享嗎?”
宋雲初平靜地看著她,任老夫人完全慌了神。
她的兒子就是她後半生唯一的支柱,如今任柏遠一出事,她的天就塌了。
除了任老夫人,西府幾個人也來了,任懷月和任家兩兄弟都在場。
宋雲初道:“錦衣衛還沒出定論,大家現在擔心也沒有用,還不如回去休息。若有消息,我會通知大家。”
西府的人比較信任宋雲初,聽她這麼一說,雖然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回去了。
任老夫人卻不乾了,指著她大罵:“你是不是就盼著柏遠出事?他一出事,你就要跟野男人跑……”
宋雲初眸光似淬了寒冰,冰冷地盯向她。
任老夫人被這麼一嚇,到嘴的話又吞了下去。但一會兒後她反應過來就更加惱怒:“柏遠都跟我說了,宋星洛是個野種,她不是我們侯府的種!如今柏遠一出事,你是不是就想帶著那個野種去找你的野男人了?我告訴你,你想都彆想!”
任懷月聽了這話,微微眯了眯眼。
任傳江和任傳林對視一眼,眼底閃過晦暗的光。
宋雲初氣笑了:“如今任柏遠生死不知,你確定要跟我鬨翻臉?”
任老夫人道:“我隻是警告你,柏遠要是出事,你也逃不了!隻有柏遠安好無恙,你和那個賤種才能平安無事。”
宋雲初上前一步,逼近老夫人。老夫人挺起胸膛,本想跟她對持,但沒一會兒就落了下風,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想乾什麼?”
“老夫人,洛洛可沒上你們任家的族譜,若真有一天侯府被滿門抄斬,洛洛會相安無事,而你們這些人,”宋雲初目光一一掃過老夫人,還有她身後的任家其他人,“一個都跑不了。”
“你!”老夫人氣得倒仰,差點昏厥了過去。
宋雲初不耐煩地道:“你們要想任柏遠無事,最好待在府裡老實等著。不過你們要是不怕死,倒是可以去錦衣衛探探消息。”
宋雲初說完,一甩袖子離開了。
如今她跟侯府其他人也不用再裝什麼了,撕破臉後大家都不用裝模作樣了。
宋雲初回到自己院子裡,發現屋裡還點著燈。玲畫站在門口看到宋雲初稟到:“小姐不願早睡,說要等夫人回來一起睡。”
宋雲初歎了口氣,正要推門進去,洛洛已經跑過來將門打開了。
“娘你回來了。”洛洛高興地撲到她腿上。
宋雲初將她抱了起來,笑道:“這麼晚了一直等我不困嗎?”
“不困的。”她說著還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的樣子。
宋雲初將她抱到床上,道:“娘親現在就去洗漱,馬上就來陪你。”
“好。”洛洛乖乖點頭。
宋雲初簡單梳洗了一下,就回到了內室。洛洛已經困得厲害了,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