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遠看著任柏川吞下兩口,這才滿意了。
任柏川死前還是有點用的。
但任柏遠也擔心任柏川的身體堅持不住,在眾人麵前敗落了。於是戲份演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就給身後一個小廝使了一個眼神,一會將任柏川推回去。
但小廝還沒來得及動手,就看到正廳前方走來一群人。
錢管家急匆匆進來稟報:“侯府,順天府來人了。”
他剛說完順天府的人已經見到正廳了,看到正廳裡似乎在宴客,他還愣了一下。
來人是順天府府丞,姓楊。報官的是永寧侯府,這才讓府丞出馬。
楊府丞開口:“報官的人是誰?”
所有人都愣住了,任柏遠也一愣,他沒報官啊。
嫁妝的事他準備壽宴結束後,再讓人去報官了,怎麼現在順天府的人就來了?
任柏遠疑惑歸疑惑,他還是站起來道:“楊大人我們府上無人報官,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楊府丞困惑道:“不對啊,就是你們侯府的下人來報的官,說你們侯夫人的嫁妝被人偷了。”
任柏遠更加疑惑,回頭看向任懷月,任懷月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任柏遠便以為是她讓人報的官。
“楊大人確實有這一回事。”任柏遠點頭應下,“賤內安放嫁妝的庫房被人撬開了,裡麵所有的嫁妝都不翼而飛了。”
任柏遠說完故意頓了頓,才開口:“而且賤內身邊的幾個丫鬟也消失了,我怕這幫偷東西的歹人會謀財害命,這才報了官。”
“大活人怎麼會消失?”
“就算是神偷也不至於將一整個庫房的東西都搬走,這麼大的動靜難道府上一個人都沒發現?”
“對了永寧侯夫人呢?”
席上賓客竊竊私語,楊府丞也將疑問問出了口:“侯夫人的嫁妝被偷了,那侯夫人呢?”
任柏遠眉間露出憂愁:“她還沒回府。”
楊府丞正要問人去哪了,但想到前兩日京郊皇家彆莊發生的綁架案,立馬明了。
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怕是已經有個三長兩短了。
楊府丞道:“侯爺,我們要勘察下現場。”
“這是應該的。”任柏遠跟在座的告個罪,要帶順天府的人去宋雲初的庫房看看。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忽然從暗處衝出來,撲咚往楊府丞跟前一跪。
“求大人給我們夫人做主!”
楊府丞疑惑地看向眼前丫鬟模樣的女子,任柏遠眯了眯眼,才認出來這是玲畫。
他還沒開口,玲畫便抬起頭道:“奴婢是夫人跟前的丫鬟,名叫玲畫。夫人的嫁妝被人偷走了,奴婢求大人為夫人做主。”
任柏遠沉聲道:“楊大人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此事,你先讓開,讓楊大人進去查案。”
任柏遠給項吉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將玲畫趕緊帶下去。
他昨晚搜宋雲初的庫房,玲畫這丫鬟不知道在哪裡,今日忽然冒了出來,任柏遠有了不好的預感。
幾個下人正要上前,玲畫哭著說:“楊大人我家夫人的嫁妝,全被侯爺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