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青承認,剛才紫薯精一套動作確實讓她清楚認識到現代學的拳腳和古武有著本質的區彆。
所以,她在麵對紫薯精的時候會更加的謹慎。
走過去,葉淮青才看清楚剛才襲擊的她的是個女人。
女人披散著頭發,臉上滿是臟汙,身上的紅色衣裙破碎,隱隱之間,能看出裙子上麵秀的雲紋和鴛鴦。
這是一件婚服。
女人的狀態也很不對勁,刀尖就在眼前,可她還不要命了一般的掙紮。
葉淮青用儘力氣才將她的手掰出來。
搭脈,問診。
隻是一下,葉淮青的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這個女人脈象極其混亂,如同狂風中的亂麻,時而急促如暴雨,時而微弱如遊絲。
這是中毒之狀。
葉淮青能感受到那股血脈中的毒素,正在瘋狂地侵蝕著女人的生命和理智。
是藥人。
葉淮青看著女人因為狂躁而通紅的眼睛,沒有一絲理智,隻知道瘋狂的掙紮。
“將她扶起來。”
葉淮青的聲音瞬間冷靜。
如果自己不救她,這個女人活不過今晚。
紫薯精沒有片刻猶豫,手中的匕首一橫,他掐著女人的下巴,硬生生地將人托起來。
不做猶豫,幾針落下,剛才還如同瘋子一般的女人瞬間失去了力氣,軟趴趴的像是沒有骨頭的爛泥。
葉淮青將隨身攜帶的解毒丸給女人吃了一顆,女人眼中的紅才微微消散。
拎起女人的胳膊,掀開袖子,率先看見的是數不清的疤痕,青青紫紫,有的更是腐爛不堪。
而在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肉之下,黑色的線像是一條條黑色的蛇,順著葉淮青的銀針往下遊走,彙聚於指尖。
隻需一個眼神,紫薯精利落的在女人的手指處劃了一道口子。
黑色的血順著指尖流出。
女人的臉色才終於恢複正常。
“好了?”
“沒有,她被人喂了很多藥,這些藥已經侵入她的五臟六腑,沒得治了。”
葉淮青搖搖頭,實在是太晚了,她隻能暫時緩解女人的死亡時間。
“那些人應該是在找她。”
紫薯精重新將女人放回地上。
“有人往這邊來了。”
紫薯精抓著葉淮青就準備離開。
葉淮青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帶她一起離開。”
同樣是女人,看到她身上的痕跡,葉淮青瞬間就知道在這個可憐人身上發生了什麼。
那些傷痕,有燙傷,有鞭傷,還有針紮出的痕跡,手腕處的青紫仿佛侵入骨頭。
那裡,是長時間被鎖鏈綁著留下的痕跡。
這還隻是一隻胳膊。
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傷,葉淮青想象不出來。
紫薯精沒有反駁,伸手將女人塞到葉淮青的懷裡。
“抱緊了。”
下一刻,葉淮青緊緊的抱住了女人,同一時間,她的腰也被人抱住了。
風,呼嘯而過。
轉眼間,三人全都落在了遠處。
“帶著她,沒法繼續上山。”
帶著一個行動自如的人可以,而帶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控發瘋的人,即便是紫薯精都不能保證會不被這一山的人發現。
“或許,我想知道的東西,等她醒來之後就能明白了。”
葉淮青已經打定主意將她帶回去。
“你可以去找你要找的東西,我自己帶她走。”
葉淮青解開腰帶,反手將女人背在背上,腰帶將兩人緊緊的綁在一起。
她從紫薯精的手上拿過匕首,毫不猶豫的往山下走。
“你認識她?”
葉淮青搖搖頭,“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