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什麼大事,隻是薑薑暫時沒法回來。”
葉淮清看著徐柔脆弱的眼神,實在是擔心她出實話,徐柔會直接受不了。
“為什麼沒法回來?”
徐柔的聲音有些尖厲,神態癲狂。
“是因為……薑薑的身份不是特殊嘛,她認識的一個人和殺害吳將軍的凶手有關,所以,她準備戴罪立功,到時候她就不是逃犯,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了。”
葉淮清鄭重地拍了拍徐柔的肩膀。
“放心,你下次見到她,就不用再躲避官兵了。”
徐柔不敢置信地看著葉淮清,“真的?”
“真的。”
葉淮清對著她溫和地笑。
一行人坐著馬車而來,回去的時候隻能兩人共騎一匹馬。
折騰了大半夜,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
“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睡醒再說。”
葉淮清讓店小二給大家送了熱水和吃食,給小河看完傷後,拉著陸墨辰回了房間。
兩人四目對視,表情凝重。
“你說事情會按照我們預料的方向發展嗎?”
葉淮清單手托著下巴,不自信地看向窗外。
“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冷,葉淮清吹滅了房間裡的蠟燭。
另一邊。
徐柔的房間裡一片黑暗,隻有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灑在她蒼白的臉上。
她吃了葉淮清給的安神藥,此刻正昏昏睡去,可即便在夢中,她的眉頭也緊鎖著,並未真正放鬆。
突然,她的身體輕輕顫抖,嘴角開始嚅動,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她的手緊緊抓著被子,仿佛想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一般。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打濕了枕巾。
“薑薑……薑薑……”她在夢中呼喚著,聲音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下一刻,一道身影突兀的站在了她的窗前。
來人帶著麵具,身上穿著白袍,走起路來,走起路來叮鈴叮鈴,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恐怖。
白袍男人拿出一個瓶子,瓶子在昏暗的房間裡閃爍著幽幽的光芒。裡麵的蟲子蠕動著,仿佛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獵物,顯得格外興奮。
白袍男人輕輕擰開瓶蓋,一股難以言明的異香散發了出來,讓人不寒而栗。
他緩緩地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到了徐柔的額頭。徐柔的眉頭微皺,陷入了更深的夢魘。白袍男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低聲念動咒語,手中的蟲子仿佛受到了召喚,開始緩緩向徐柔的傷口移動。
就在蟲子即將觸碰到徐柔皮膚的那一刻,突然,一陣冷風吹過,窗簾被掀了起來。一道黑影從窗外掠過,迅速朝白袍男人襲去。白袍男人反應迅速,身形一閃,避開了黑影的攻擊。但他手中的瓶子卻不慎掉落,摔碎在地板上,蟲子四處逃竄。
緊跟著,葉淮青利落地翻窗而入,她一手拿著被點燃的草藥,一手拿著特製的藥水。
屋子裡的蟲子被草藥熏到一角,葉淮青將藥水灑在這些蟲子上,頃刻間,所有的蟲子化為一縷黑煙,帶著濃濃的血腥氣,消散在空中。
白袍男人見狀,眼神一閃,就想要轉身離開。
黑衣人提劍攔住了他的退路。
劍身一橫,殺機畢現。
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時,滅完蟲子的葉淮青猶如一隻靈巧的貓,越到了白袍人身後。
黑衣人和她配合默契,對方劍尖逼近,白袍人退後,葉淮青猛地將白袍人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