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我身上的詛咒解開了,叢舒雅跟我結婚,父母很開心,大聲的笑著。
可我看叢舒雅的麵容,越看越像餘天怡,到後來有了孩子,這個女孩的麵容竟然與餘天怡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大喊一聲,一下子坐起來。揉揉頭,原來是個夢。強哥被我一嗓子驚醒,睜開一直看瞅著我“你做什麼美夢,一會叢舒雅,一會餘天怡。怎麼,一個還伺候不了你了。”
我再躺下也睡不著,乾脆起身在屋裡抽著煙溜達,向著心裡的事。
冬天天亮的格外的晚,雖然還不到深冬,可六點半外麵的天依然黑漆漆一片。一些小販推著車子在路口賣早點,我透過窗戶望去,甚至能想象的到油條在油裡翻滾發出的滋滋的聲響。
小攤也就三兩張桌子,大多數人還是會買回家吃,隻有一些著急上班的路人,買了早點一邊趕時間一邊啃著油條。
我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一手拎著豆漿,一手拿著一根油條向嘴裡狂塞。心想這麼胖,臉已經長成屁股,那根油條伸在最外麵就好像還沒夾斷的一根便便。
我甩甩頭,覺得自己惡心的要死,是不是去叢家祖墳那些蛆蟲給我帶來了惡心的基因。
我正要回身,卻發現幾個人穿著衝鋒衣圍在一張桌子上心不在焉的吃著早點,一邊時不時的望向酒店的大門。
我頓時警覺起來,開始留意這幾個人的舉動。我們住的這種假日酒店,會有很多小資到江蘇旅遊的遊客,心想這幾個人會不會是私家偵探,前來盯梢,看看誰家的婆娘給男人戴了帽子。
可我更擔心的是這幾個人盯梢的目標是我們,既然我們能想到保護金璽等東西,那個人自然也不是笨蛋,拍幾個臭蘿卜鹹魚來監視我們也很正常。
我站在窗前整整看了一個小時,這幾個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心裡暗道是不是真的被自己給猜中了,他們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天已經大量,執法部門的人也該上班,這些商販一般隻是趕早市還有夜市,絕不可能在路口一擺就是一天。
我看到商販正在收拾臟兮兮的座椅,正在跟幾個人說著什麼,應該是告訴他們要下班,讓他們儘早吃完結結賬。
幾個人站起身,把手捧在麵前嗬著氣。我心想真要是等我們的人那可就有得玩了。我們定的機票可是中午的,這樣在外麵吹著涼風滋味肯定很爽。
小販推著車子走了,幾個人依然站在路口,時不時的抽上幾支煙。
強哥醒了,見我在串口抽煙發呆自顧自的洗刷去了“聰明,昨天五姑娘伺候的不好?怎麼這麼早就憋起來了。你要是受不了寂寞去舒雅房間也不用給我打招呼。”
強哥粗魯的搓著臉,不一會功夫就把一次性的牙刷一扔走過來“這牙刷,軟綿綿的像根麵條。下次出來自己買點洗漱用品,也不知那毛巾是不是用來擦過馬桶。”
我指著樓下的路口讓強哥看,強哥隻是看了一分鐘就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他們在這多久了?我覺得這事有問題。如果是針對我們的還真的小心點,叢舒雅離開的時候千萬不能讓這些人知道。”
我對強哥說“你去樓下買包煙上來,彆在附近,走遠一點。如果真是來監視我們的,可彆打草驚蛇。”強哥一聽,嘿嘿笑了兩聲匆匆下樓去了。
強哥剛走,我就把叢舒雅跟業老頭喊過來一起看,強哥可以走過幾個人身旁,我從樓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幾個人有些刻意回避與強哥麵對麵。側過身有些躲閃,可強哥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幾個人悄聲說了幾句,就有一人跟著強哥去了。
我把手搭在叢舒雅的肩膀上,對他們說“那個人對我們的重視程度可不低,還拍保鏢來保護我們,要不要給徐威來個電話,讓他幫我們轉達謝意。”
業老頭乾了一輩子倒鬥的營生,要說他不是亡命徒臉他自己都不信,詭笑兩聲說“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接受那個人的禮物,這一次是該我們回他點什麼了。”
我問業老頭怎麼做,業老頭說“這事不難,等他買煙回來我們就動身出發。”
強哥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這才回來,緊握著拳頭說“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讓他睡上一覺。”
業老頭笑而不語,倒是叢舒雅很淡定“我們最好彆動他們幾個,一旦動了那就是我們發現他們了。那個人再派些生麵孔我們又是一番麻煩。甩掉他們不難,機場的候機室他們可進不去,除非他們一同坐飛機去川西。”
我想想也是,算是饒過這幾個人。要不由著強哥的脾氣,真能讓這幾個人床上躺著過下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