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兩山青度玉門關_夕陽林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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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兩山青度玉門關(2 / 2)

………………

“師弟,雖然白天見過麵了,可是當師兄的還是要正式的給你擺一個接風宴,來來來,這是我跟你提起的竹本先生,我的伯樂!”

“你好啊李先生……”一個身著筆挺西裝的人起身握手道“知道您是北方人,所以特地請了幾位地方菜的大師做了幾道菜來為您接風。”

聽著這個留有胡茬的男人說的地道的普通話,李天賜驚訝地說道“竹本先生普通話說得真好!”

“哈哈哈哈請坐請坐。”

三人坐下,竹本青木後麵的角落處站了一個黑色西服的人,不過看神情貌似像是島國人,應該是竹本青木帶來的保鏢吧?高流光也默默的站到了李天賜後麵的角落裡。

“李先生,貴國真是版圖博大,一年四季各有千秋,我來到貴國也有數載光陰了,每每都被貴國的文化所折服。”

“竹本先生,我覺得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您也知道,玉門集團待我的恩情,所以我呢,這次來,就是為了帶u盤回去,你看,我這個人不太擅長談判,想要什麼價碼你們來提,然後我們來誠心地談一談。”

竹本青木習慣的開場被打斷了,他麵露微笑,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看向盛中天。

“師弟,我想我們還是好好的吃個飯喝個酒,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麵了,有什麼話敘完舊再……”

“盛先生。”李天賜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盛中天,然後緩緩地眨了一下眼,說道“我想我們還是直奔主題的好,這樣對你我都有餘地。”

“餘地?師弟,既然這個東西到了我們手裡,那麼我想主導權應該在我們的手裡,你也應該清楚,每多過一分鐘,我們的人就能多破解一分u盤的內容,我們的要價也就會更高,這樣對你我都沒有好處。”盛中天理了理袖口沾上的絨毛,說道“玉門跟鴨梨的關係,我們知道,而這份資料的重要性,我們也知道,未來十年物聯網產業市場的主導權,我相信這麼大一塊蛋糕,在鴨梨那邊的話怎麼著在他股份裡也得值他五六個點吧?”

“盛先生,我的好師兄,玉門可是跟鴨梨不太一樣,玉門的股份都掌握在員工的手上,再說了,鴨梨的五六個點的股份可是達到了數十億美紙了,你們也不怕一下子把自己撐死?”

“這個嘛,就不勞你費心了,玉門要想帶回去這份資料,二十億美紙起底。”

“不可能,你在做夢,十億美紙是我能拿出的最高籌碼。”李天賜一邊聽著對方心中的打算,一邊在自己的心裡盤算怎麼砍價才能爭取到最長的時間。

“或者給我三個點的股權,我說的是玉門的。”竹本青木突然淡淡的說了一句。

“竹本先生,我奉勸你一句,天夏有天夏的規矩,玉門有玉門的規矩,島國人不可能獲得玉門的股權,這一直就沒有過先例,竹本先生,還是想點實際的。”盛中天冷冷的說了一句。

“哼”竹本青木冷冷的,暫時沒有再說話。

“我想,你們二位還是商量一下,看看你們的底線是什麼,另外你們談判是以誰為主……”

“當然是以盛先生為主……”竹本青木馬上變出了微笑說到。

……三人之間互相打量,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

“師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師父傳下來的兩段錦?”李天賜打破了沉默說到。

竹本青木一聽也把目光轉向了盛中天。

“陰過於陽,親友反目,此物非你可得,上麵的人都在看著。”李天賜伸出右手的食指向上戳了戳。

“嗬……兩段錦……你知道麼,這麼多年以來,我都很好奇,到底我哪裡不如你,出身?長相?還是智商?為人?老頭子為什麼就認定我不如你?”在兩個人的注視中,盛中天嘴角先是冷冷的一笑,緊接著死死地盯著李天賜的雙眼,從他微微眯起的雙眼中似乎能看見積壓了十多年的怨恨。

“我是老頭子半帶大的,他呢,在遇見你之前的兩年,對我可以說是視如己出,我呢,明顯的感覺到從你進門的那一天起,他的態度完全就變了,可是我那麼多年跟你爭過嗎?師兄該有的氣度,我都有,師兄該有的委屈,我也都有,他覺得我才能不行,挑不起師門的重擔,我認了,臨死的時候為什麼還要說那樣的話?嗬嗬,廢了我,就因為我想開武館?就因為我不配嗎?你憑什麼?你李天賜憑什麼?!!!”盛中天敲擊桌麵的右手手指不斷增加,說到最後他直接一拳砸了下去,桌麵上的小酒杯最後也被他震倒了。

………………

濱城,玉門集團名下某倉庫。

玉如風握上了兩個t型棍,看著來這的兩男一女,率先衝了上去。

前麵的男子回頭甩了兩個眼神,就迎上去一記擂拳,砸在對方雙拐上。緊接著第二名男子快步上前,想要給一個飛身踢,玉如風一個頂膝將手上的力卸開,然後左腳用力借機向後一跳,擂拳男子想要伸手拽住他可玉如風左腳發力卻不是向後而是向前然後右腳正蹬在擂拳男子胸口,一個後空翻跳了出去。玉如風剛剛落地,踢空了的男子就用手撐著地來了一個橫掃,玉如風弓步用雙拐硬接了這一腿,然後擂拳男子跳起一個重擂,玉如風一個翻滾堪堪躲過,然後向後跳了兩步,迅速換著氣。

兩名男子對視了一眼,接著各自緩了一口氣,這次換更瘦也跟敏捷的腿法男子主攻,擂拳男子配合。敏捷男子向前衝去,身體一錯躲開了對方的雙拐然後身體下沉然後左腿猛地發力,右腿朝著玉如風右臂腋下踹過去,而此時壯漢也從前方過來,雙手一個拱拳就砸向玉如風的麵門。緊急關頭,他身體反而向右側倒去,不過在軀體之前,右肘狠狠地砸下,這一招如果讓對方踹到,自己的肋骨估計就斷了,裡麵的防彈衣不知道能抗住多少,自己隻能以招換招,隻要自己這一棍頂下去,對方的右腳或是右腿肯定也會殘廢。

敏捷男子看出來這個人想乾什麼了,隻不過對方敢這麼做有可能他衣服地下穿著什麼護甲,因此他故意踢空了然後轉身右手撐了一下地,半秒的功夫給了一個左鞭腿,玉如風左臂頂著拱拳,接著拱拳的力向右翻滾,翻滾的過程中結結實實在左肩膀挨了一腳,他翻滾了幾圈之後右手撐了下地站起來,還是在大口地換著氣,左臂被接連的兩下震麻了,其實還好自己是在轉著落地,旋轉的過程中那一腳本來是要踢到腦袋的,可他擋了一下拳之後又下意識地擋了一下頭,這才險險地躲開,可左手暫時是揮不起來了,握著t形拐的左手稍稍下垂著,儘量顫抖的不那麼明顯。

對方兩人明顯發現了,互相對視了一眼正打算接著補刀。

“小zei,往後來吧,你來看著他們娘倆兒。”一個聲音在這個時候打斷了他們。

兩人突然定睛看去,同行的女子已經倒在地上了,手臂、脖子、尤其是頭發都散發出一股焦味……

“這個人什麼時候出的手?”包括玉如風在內三人均在心裡產生了這個疑問。

“我說,你們兩個,聽不懂話嗎?來來,跟我打。”這時候的兩人剛聽到聲音,隻感覺眼前金光一閃,卻已經被金角帽男子一拳一個轟退了。敏捷男子直接飛出去在地上咕嚕咕嚕打了幾個滾兒,然後也像那個女子一樣身上發出一股焦味兒,不動彈了。隻剩下壯漢重重的撞在牆上然後艱難地爬起來,然後隻見一道影子一閃,三個戴著麵具的人出現在他身前,為首的男子背著一把長刀,鳥形麵具的兩個窟窿裡透露出帶有殺氣的褐色瞳孔“玉光寒君はどうして公約を破って強がりで弱みをいじめるのか?”

“玉光寒?你怎麼敢違背公約以強淩弱?”

“いや、この人は玉光寒ではない。”

不,這個人不是玉光寒。

光影一閃,一個背著三把刀的緊身服女子出現。

“自分に餘計な迷惑をかけないようにしてください。”

閣下請好自為之,彆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眼見著金角帽男子一眼大一眼小,擺明了對己方的不尊重,三刀女子接著說到“鈴木三葉です、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我是鈴木三葉,請多指教。”

………………

“小zei,他們在說啥?”魁震回過頭問向玉如風。

“抱歉前輩,我隻聽明白剛才那句,是向你打招呼。”

……

“你好中土的朋友,希望你能不要趟這趟混水。”

“原來會說夏文啊,那擱那唧唧歪歪的,咋地不服啊?乾啥,要打?”

“……我奉勸您彆沾上不必要的麻煩……”沉默了一下,話還沒說完,女子猛然從背後抽刀向下劈去,隻聽見“dang”的一聲,金角帽兒魁震身形一閃回到了玉如風前麵。鈴木三葉雙手在輕輕的顫動,刀刃剛剛遭到了重擊,刀身出現了一個豁口,且豁口兩側有些發黑的條狀紋,仿佛在一瞬間既遭到了重力打擊又被雷電擊中了一樣……

見此,三葉身後的幾人紛紛上前,各自拔出一把刀呈扇子型保護。

“你覺得,憑你們幾個,足夠嗎?”金角帽兒歪著頭,黑色的瞳孔中閃過豎著的小閃電,在這個燈光並不特彆明亮的倉庫,對他們而言,顯得十分詭異。

………………

“玉光寒,那個人是誰?”

此刻,在天上某處,一個同樣是背著三把刀的女子拔出一把瓷刀,麵向麵前一個穿著長衫的男子說到。她接到第二組剛剛下去的人的消息知道對方有一個雷電係的異能者,不過玉光寒跟自己對峙在這裡,那對方第二個雷電係異能者是什麼人?按理來說,能出現控製自然元素力量的異能者要更少一些,尤其是在已經擁有一位頂級的雷電係異能者,現在居然又冒出了第二位……等等,這位是才冒出來的?難道是前幾天在天夏東北白龍山天池那個上古異獸?”

“風火雷電,引!”長衫男子右手捏了個印,向下一劃,雲層中仿佛有一道閃電順著他指的方向劈下來,“嗞啦~”川端三葉握緊刀逆著將閃電劈開。由於很了解這個老對手,她都已經默默的把天夏話給學會了一部分了,她的異能屬性為雲與水,屬於魂靈上的覺能、特殊體質上的體能的聯動,屬於頗為全麵的屬性,既可以隱藏起來埋伏、刺殺敵人,也可以利用自己特殊的體質中強大的抗擊打能力跟恢複能力硬拚。

不過雖然同為s級的異能者,但由於各自異能屬性的不同、以及身體強度的差異,往往會有一些屬性方麵的優與劣。玉光寒的能力是引雷與馭雷,雲深成雷,雷電過後風雨下,雲散天晴。玉光寒引雷,自己就往往被他克製,在對方牽引來的雷電之下,自己前幾次都吃了大虧,因此不能拿金屬刀與他相對,否則就是活靶子。為了增加絕緣性,她換了絕緣材質的緊身衣,身上往往必備絕緣手套,可儘管是這樣,跟他相對也總是落在下風。川端三葉想了個主意,從她背後的勢力那邊獲得的支持,專門研究出了針對元素係異能者的應對武器跟方法。這次她握著的是一把木柄石刀,高處雲層的風速非常大,風打在刀刃上,發出清脆的“嗡嗡”聲。

玉光寒看著對方戴著膠皮手套,穿著橡膠緊身衣,手裡拿著木柄石刀,表麵上故作淡然撇嘴道“整妥了?那開乾吧?勞資還是有點手癢的。”

他不像夔牛那種天生異獸,人的身體再強也有個限度,就算他們是異能者,身體的上限可以再度拔高,可說白了,再厲害的硬度跟恢複力也就是個血肉之軀,對於龐大的自然力量沒辦法硬抗的。玉光寒也不是用自身去接雷電的,西方人說他是什麼雷神之體,但是根據在東方的古籍中記載,這種能驅雷掣電的體質最接近“雷修者”、“執雷士”、“值雷事”的描述。

隻見他雙手捏了個“鬥”,又捏了個“皆”,然後左手點了個“震”,揚起手臂,從上往下揮下,然後就見夜空上一道閃電滑了下來,“嗞啦”一聲劈在了石頭刀上,眼見著石頭刀沒什麼事,耳邊傳來的微微的“轟隆”聲,長出一口氣的同時,川端三葉腳下一沉,躲在雲彩裡,然後戴上帽子,迅速的移動,與此同時玉光寒左臂不斷向下揮,雲層不斷被擊出一個個小洞,有少量的雨降下,可相反雲層卻沒變淡,隻是不斷地在縮小。

玉光寒再次揮出一道閃電,川端三葉爆射而出以刀截電然後近了玉光寒的身,一刀橫掃,玉光寒閃開這一刀,然後揮動了一直沒有動的右手,卻是從下往上劃動——隻見“刺啦”一下,川端三葉猛地後退,然後左手握刀橫在身前,右手用力的甩了甩,然後換左手在上,右手變副手握起刀衝過來。

玉光寒無奈地撇了撇嘴,剛才自己那一下故意等刀近了再打一方麵雙手同時操縱不是那麼輕鬆,他沒必要消耗那麼多精神,另一方麵也有著等刀放進一點再引雷好方便劈準一點的意思。自己引雷控製雷,離自己越遠越難控製方向,尤其是對於正在運動的目標,能跟上就已經很難了,不過把刀放近了之後,就很容易引著雷電劈在刀柄上了,相比於石頭刀身,你木製的刀柄總歸沒那麼耐打吧?

………………

此刻,一個身著黑色錦袍子的男子幾個“一晃”閃到中天集團的總部大樓內的一個小陰影處,這裡沒有監控,也沒有人過來,他打開了那個網站,然後看見了李天賜錄的信息。“地下兩層,一層為竹本青木的辦公室、會議室;並且在此次隱秘的調查中發現了地下二層。二層是他的居住場所,還有一個小型的停車場,通向位置不詳。樓內除五層之外,地下大概有十人以上的島國武者,一至四層大概有十七人的島國武者,五層不詳,目前沒有發現異能者,可能目前並不存在高等級異能者。目前推測u盤極有可能在五層,五層的構造基本與其他四層一樣,但是辦公區目前看來應該是被改造成同心圓一樣,u盤由幾個頂尖高手圍在中心破解,外圍的人為他們計算支持。安全通道沒有監控,電梯有南北中三座。一層、四層均有休息區,上班時間為早八晚五,中午休息十一點半到一點休息一個半小時。四樓有一個休息室和吧台是24小時全天運行的,一樓的休息室在早上很早就會開始運作,下午四點下班。”

那好吧,我先從一到四樓查看下路線,然後再看一看地下室那個神秘的小停車場到底通往哪裡,最後去五樓看一看怎麼能進去。這話剛聊下,男子便“倏”地消失了,隻見這棟樓內不斷有監控死角顯現著一個黑影,尤其是在那些陰暗一點的角落。

“嗯?”四樓休息大廳某處沙發上,正在端起杯子吹著咖啡上的熱氣的一個男子猛然間把頭甩向了數十米外的門口。皺了下眉頭,他把頭又緩緩的轉了回來然後低著眼,用虎口和食指的繭子緩緩的摩挲著杯子把手……

片刻後,這個中年留有一圈兒胡茬的男子緩緩起身,將半杯咖啡就放在台子上,然後閒適地進了電梯,走下了地下室,然後又走進了電梯,到了五樓……

地下室內,所有人都被輕聲通知,,很明顯今晚此刻很重要,因為耳機裡出現了極少出現的聲音,並且用了極其罕見的停頓方式,這些都在傳遞一個信息———有一位真正的敵人來了,他們要做好十二分的準備。

“嗯?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好吧不得不承認,這些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島國人還是有幾個出色的感知忍者的,就是不知道是怎麼發現我的?tnd,要不是有任務真想狠狠地乾他們一下,但是現在看來我下不去了?所以我還是直接返回去五樓?”想到這裡他就不再猶豫,幾個身影一閃,就蹦回了四樓的陰影小儲物間。

裴霽隱秘的探出腦袋,瞥了幾眼,然後聽著腳步聲,猜測哪些位置是空的,哪些位置有人在,然後身影不斷閃動,走進了安全通道。

剛要出安全通道,就看見一個穿著西服襯衫,戴著方眼鏡的一個男子扛著把刀,靠在牆上。

這是個小隔間,看著是隔音的,另外一側看著有個鎖,像是指紋識彆加瞳紋識彆的。

“真沒想到,玉門集團還真的可以聯係異能者,你好,中土的異能者,我來自山口組,體能係b級異能者,代號嘛,你可以叫我蘋果。”這個人推了推眼鏡兒,說到。他進了山口組慢慢的磨練,但是自從被組織派到這個公司之後就在一直沒有跟異能者交過手了,就連一般的會武術的人也沒有,所以剛剛自己感覺到這個人之後,就急忙上來蹲守,自己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於是才扛著刀靠在牆上,用這麼不甚禮貌風雅的樣子想壓抑住自己現在渾身沸騰的血液。

“我也是真沒想到,你說你們島國的小矮人兒真就賊心不死,小爺兒我今兒沒空跟你們扯,滾開。”裴霽將背上的木頭盒子放下,腳一踹,“噔愣愣”上麵的蓋子從靠近他身體的一側彈了起來,蓋子底下還有一把劍,裴霽伸手,剛好握著劍柄,然後掄起體型大的有些誇張的大劍砸向了山口組的異能者蘋果。

蘋果的雙手死死握住刀把,刀背差一點就壓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猛地額頭青筋鼓起,麵部可見的在用力,將劍撥了回去,然後喊了一聲“以咳嗽!”就兩步上來橫劈,被裴霽輕描淡寫地拿劍彈開了,蘋果後退了幾步然後前衝下沉,刀向上斜著劃過,卻是在大劍的劍麵上劃了一串火花,似乎早有預料,他再一個側翻揮刀砍向黑色錦袍男子後腿,可是又砍在了大劍上,這時候他往後一撐,背靠著牆,才注意到裴霽的身形基本沒動過,就站在那裡讓他砍。裴霽冷漠平淡的表情讓他不爽,但是同時也意識到這個人應該是a級的,隻不過沒有看他展露異能,不知道是什麼人,自己以前聽沒聽說過。

不過不管這些,這個大哥的確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就看剛才那兩下,對方很輕描淡寫地就彈開了他的攻擊,這說明在對方眼裡或者在對方的習慣裡,自己的招式速度肯定不夠快,而且看對方所用的大劍,分量上就比自己的難練,這說明什麼,力量上或許自己沒落後太多,但是速度上自己肯定不夠。

想到這,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管藍色的藥劑,拔開蓋子,紮到腿上,然後扣一下玻璃試劑底部的氣壓塞,不到兩秒,藥劑完全進入自己的身體了。

他拄著刀,甩開眼鏡,瞳孔似乎變了一點顏色,很快右臂、左臂都出現了藍色的血管脈絡,他微笑了一下揮起刀就砍了上去,裴霽眼看著不對也雙手握劍揮了上去,結果卻是被頂得後退了半步,然後錯開身子,讓武士刀劃著劍身過去,就聽見“啪”的一下,島國異能者的刀把牆砍碎了一塊兒,接著反身過來,兩個人來來回回的打了五分鐘,裴霽就感覺到明顯的這個人的力量在減弱,然後意識似乎也不那麼清醒了,甚至連剛開始的時候都有些不如。

果然,硬撐了一會之後,島國特工終於挺不住了,開始背靠著牆大口地喘著粗氣,然後四肢的藍色脈絡逐漸變淡,他知道自己肯定會輸了,於是用手在刀刃上抹了幾下,兩隻手的指紋、手心都被他給抹了,他撐著刀說到“我不知道您是哪一位,但是看來你也沒辦法進去了?想進五樓,隻有……這一個門,我……我很……敬佩強者,但是立場不同,抱歉了。”

他大喘著氣說到,嘴角似乎有點得意的微笑,可是緊接著他就傻眼了,因為他看見那個人把大劍放回木箱子裡,然後再次踢了一下,然後依舊冷漠的背著箱子,再然後……人消失了?

他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個人就這麼往前走著,到了識彆的門前的時候,終於回頭笑了一回,咧著嘴笑道“傻了吧,我會穿牆~”

山口組的特工急著想上前看一下,卻忘了自己體力不支,“biaji”摔地上了,他看著麵前空蕩的門,然後緩緩閉上了雙眼,昏過去了……

………………

這裴霽出來之後,拽了一下右肩上的背帶,幾個身形一閃就進了洗手間洗手的水池。

“現在一到四樓倒是搞清楚了,地下室就算不明白頂多也就是給那個島國的小混蛋留條活路而已,但是u盤該怎麼辦呢,這些人我一下子進去的話u盤萬一被毀了怎麼辦呢?……”他陷入了短時間的思考。

“有了,我找一找電閘,然後嘗試下可不可以把電源給關掉……”接著他按照自己剛剛摸索的大致方向找到了四樓的電箱,然後戴上了一副橡膠手套,對著鎖的位置,右手對著空氣用力一抓,就聽見那個鎖箱“嘎嘣”一聲,連著鎖帶著幾段鋼絲螺絲釘一起被拽出來了。

“讓我看看……這是4樓的、這是5樓的,五樓的總開關……嗯,在這……”接著,“吧嗒”一下,5樓的總電閘被撥下,臨走之前,裴霽把空氣開關中間的橫柄給掰折了,然後幾個身影一閃,就再次來到了剛剛戰鬥過的房子外,拽了一下門,還是拽不開,“看來果然,這個房間有單獨的電源。”然後他就放心的繼續向前,剛閃進屋子內,就聽見黑暗中不斷出現的慌亂的聲音———

“怎麼突然停電了?”

“是啊怎麼突然停電了?我電腦一下子黑屏了。”

“大家不要慌,我們會馬上去檢查停電的原因。”在中間圓圈站著的一名島國人說著。緊接著就通過對講用一通嘰裡呱啦的話下著命令,這個時候,中間三名頂尖計算機高手的手指也終於緩緩停下,由於他們的電腦采用的都是自己搭配的頂尖計算力的筆記本,所以斷電暫時也不會受到影響,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在電量恢複之前最好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於是三個人紛紛逐漸退出了破解進程。

微弱的光芒中,眾人暫時能看得清道路,卻隻見人影一閃,一個黑色錦袍男子“嗖”的進來,然後抬腳將中間的島國男子踹飛,左手貼在一個寸頭男子的腦後,然後用力,“嗙”的一下,男子的頭磕在了桌子上,這時候旁邊的島國女子剛反應過來,然後就看見旁邊橘色頭發戴眼鏡的男子想往後撤,裴霽一腳將原本是寸頭男子身下的凳子踢起來,正好撞在棕頭發的腿上,島國女子被嚇壞了,不斷喘著粗氣,卻是死死的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想走腿卻不聽自己使喚,仿佛是有千斤重……

事實上,跟她一樣害怕的還有很多人,屋內不論天夏人還是島國人都被嚇得不輕,開始有斷斷續續跑出去的,可是當他們在走廊拿著手機用跌跌撞撞的光照到麵前怎麼都打不開的電子門時,場麵急劇混亂了起來——

“嗎的怎麼打不開?”

“裡邊有人!”一個島國人叫道

“ale主管在裡麵!可是他為什麼不開門呢?”

“開門啊開門啊,報警叫救護車啊!”

“喂,110嗎?我們這邊……”

……

“我想,該問問你們,u盤該怎麼安全退出?”裴霽的右手將寸頭男子雙手抓起來,然後左肘加了加力,問到。

“咳咳,我們剛才已經進行了破解進程的暫時退出,暫時是不能拔下u盤的……”寸頭男子臉貼著桌麵,臉色漲紅。

“好吧,給我說實話……”隻見裴霽右手發力,左手拿著寸頭男子的左手腕,卻聽“噶”的一下,寸頭男子慘叫一聲,渾身抽搐,漲紅的額頭鼓起了血管,嘴角流出涎水。

眼見著剛剛還跟自己共同工作的寸頭,現在被這個人給卸掉了右手,坐在凳子上的島國女子渾身冒汗,卻依舊動彈不得,凳子下的雙腿癱軟下去,她隻感覺到自己耳朵滾燙,然後想說話,嘴唇顫抖卻不成話。

由於些許的擔憂,裴霽將u盤拔下,手心攥緊u盤伸進了褲兜裡,緊接著卻是將u盤轉移到了肋下的一個小口袋,送完這個,他摸了摸褲子中存放的假u盤,感覺有些乏力,接著咬了咬牙,身形一閃不見了。

………………

“如風,我好了,你們那邊怎麼樣?”

“六爺!u盤拿回來了!”玉如風大喊道,在倉庫內引起巨大的回聲。

“看來是你們贏了,咱們下次見,玉先生。”川端三葉冷漠的看著對麵的玉光寒,接著從腰間的包裡掏出一個微型的對講器耳機塞進耳朵,“私たちは行く。”

我們走。

地上的四人組聽到命令之後,鈴木三葉對前麵的三個人說“負傷者を連れて帰る。”

把受傷的人帶回去。

說完迅速跳離了現場。

其他的人點了點頭,隊長扛起那個壯漢,另外兩個人分彆扛起敏捷的腿法高手和最先倒地的女子,然後隊長等行動稍慢的隊員離開之後,把緊壯漢,透過麵具,深深地看了金角帽兒魁震一眼,丟了個煙,跳走了。

片刻,一道黑影一閃出現在倉庫內眾人視線之前。

“呼~呼~可累死我了,如風……丫這回不讓我見如雲我就把玉家門口拆了……”

看著眼前氣喘籲籲的人,張雪瑩懷中一直沒有哭泣的小雨澤終於繃不住了,幾下掙脫媽媽的懷抱,然後一下子哭著進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裴霽的懷裡。

“裴叔叔我好害怕啊……”

………………

濱城酒店,888包間。

“說了那麼多,既然什麼都談不攏,那乾脆比一比武功高低?助助興?怎麼樣我的掌門師弟?”盛中天說完,猛地站起身,長長出了一口氣,晃了晃腦袋,扭了扭手腳腕。

竹本青木見狀,給手下的人打了幾個手勢,手下幾個人迅速把包間內另外多餘的桌椅板凳全都挪走了,屋子內瞬間變得空闊起來。

盛中天從彆人手裡接過兩把木劍,撇給李天賜一把,“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資格?”

盛中天脫去西服外套,擰開了幾粒扣子。

李天賜也是一樣。

李天賜把眼鏡一撇,這麼多年,自己也是疏忽劍術,再加上視力下降,已經很久沒有真刀真槍的跟人打了。這次跟盛中天打,自己並不能一直動用讀心術,因為在迅速的打鬥過程中,讀心術一來跟不上反應的速度,心裡想的跟手上打出的招式速度變化太快,再經過大腦反應再想出反打的套路,這根本不現實;另一方麵,用讀心術會在擾亂心境的同時加速精神力的消耗,所以在正式的打鬥中,除非是那種回合式的老師傅比武切磋探討招式,要不然反而是一種障礙。不過話說回來,等真正的比武切磋的時候,這種行為反而顯得很可恥,因為這就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心態,所以這麼多年,除非是做什麼任務,得是到那種輸了就會死人的地步,他才會在關鍵時刻開讀心術判斷對方的走勢,其餘時間一律不用。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當年煉老爺子的無奈了,沒有合適的異能者,門派就傳授不了了嗎?是,也不是。異能者之所以被門派內看的這麼重要,是因為更有利於門派的傳承,無論是從學藝速度、身體根骨潛力、壽命健康、混亂生存幾率上來看,都要強於普通人,而煉同誠老爺子可以說當年就對這個有著近乎苛求的態度,唯恐自己沒有把門派傳承下去。

長出一口氣,李天賜率先衝上去一個勾十字,盛中天分彆彈開兩下,然後順勢下砍向李天賜的手腕,李天賜卻在此時將劍鬆開,身體一側躲開劍的同時向前旋轉,揚起一個鞭腿正在盛中天的左肩,盛中天被踢了出去,飛出去兩三米遠,然後右手抵著木劍起來,左邊身體劇痛,暫時是沒什麼戰鬥力了。

李天賜撿起地上的木劍,對盛中天說到“師兄,接著來嗎?”

緩了一會兒,盛中天的疼痛緩解了不少,左臂暫時不能發力,但是應該不會很影響自己右臂的發力。

“當然。”

盛中天說完,左臂微微旋動,緩解疼痛,緊接著三步並作兩步,左手握住右手,雙手劈下,李天賜橫劍相接,接劍的一瞬間,卻又故意將劍橫轉,劍麵擔著肩,斜著向下,左肩也就順勢故意矮了一下,接著仰麵朝上後彎腰,雙手卻將劍撥了個圈兒要引劍砍向盛中天,李天賜回腰卻抬起左腳踹向盛中天肚子,卻正好迎來了對方來踢手腕的腳尖,結果兩人對了一腳,各自往後撤了幾步,劍也分開了。

“引劍式,好懷念的味道。”盛中天頗有些懷舊的眼神回味著剛才的一式。

“還比嗎?”李天此麵無表情,再次問到。

“當然。”盛中天抖了抖劍,雙方這次沒有用太大的力,互相撥了幾下劍,隻見盛中天一個墊步遞上一個側踢,被李天賜躲掉了,卻又同時還了個橫劈。盛中天緊忙將胸腹向後,然後一個撥劍加轉身,卻在此時,將劍柄壓在左臂,右手推著劍首,卻在左臂與胸之間的空隙遞了出去,李天賜險險閃開,卻依舊被木劍點中了自己的腰側的衣服,接著猛地後蹦。

看著這套行雲流水卻不是自己師門的劍術,李天賜想起了槍術裡的一式。

“沒錯,這不是師父教的,這個是我自創的招式,名字就叫‘回身’,彆跟我藏著掖著了,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盛中天說到。

此時,竹本青木坐在椅子上,搖著酒杯,看兩個人的劍術比試。

886房間一直等待消息的隊長此時接到關島家主的消息,卻立馬起身來到了888房間,然後走向竹本青木,說到

“先生、どうも具合が悪いので、主人は早く帰れといいました。”

先生,情況有些不對,家主讓您趕緊回去。

“什麼意思?小野副社長不是親自找的關係嗎?怎麼還會不對?告訴我父親,再等等。”竹本青木的臉有些發青。

“師兄,你一直很不服,師父將門派傳承給了我,沒有傳承給你,其實那天你沒聽全。”李天賜依舊不悲不喜的說著。

“我還要聽什麼?老頭子死前不讓我近身,我知道他當時知道我在門外,也知道他是故意說那樣的話,可是我錯在哪裡?劍術不傳,我不在乎;掌門不傳,我不在乎;臨死前不讓我近前,並說如果我以後如果開門立派傳授武藝就在地底下廢了我……哼哼哼……我就要讓他看見,他眼瞎了,我要讓他看見自己給予厚望的掌門弟子其實是個廢物,我要讓他看見你處處不如我!”說完,盛中天並步上前縱劈而下,見被擋開,滑下後橫掠而去,又被閃開,然後轉身一個後鞭腿打在木劍上,接著一蹬,回到原位。

看著自己的木劍中間已經有裂紋,冷笑一聲,橫劍身前,屈膝向上,猛然用力給弄斷了。將劍撇到了另一邊,回頭喊了一聲,“給我拿刀來!”

馬上,就見著人捧著個木頭盒子,打開看見了一把黑布纏著的兵器,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大體上還是劍的樣子,但是一麵完全沒有開刃,隻有劍尖和另一側劍刃貼近劍尖的13部分是開了刃的。

盛中天右手拿起劍,左臂卻頂著沒有開刃的那一側劍,劍尖對著李天賜。

高流光剛想上前,李天賜沒有回頭,卻抬了抬手,讓他不必上前。

接著,盛中天再次並步上前,再次劈下來,看這次李天賜沒有引劍的打算,接著左臂滑到劍中,猛然收力再用力,“哢”的一聲,李天賜的木劍斷了,劍刃繼續下砍,砍到了李天賜的肩頭,開始有血跡染紅衣服。

李天賜拿著短劍,橫揮了一下,盛中天收劍後撤。

高流光上前,把背上的錦袋打開,李天賜抽劍到一半,聽著拔劍出來時清脆的聲音,他單手提著劍,回身走到桌子旁邊,拿起眼睛緩緩推上去,轉頭看向盛中天。

接著身形一閃,然後就隻聽劈裡啪啦的兩劍相擊之聲,過了數秒,隻見盛中天此時依舊是右手握著劍柄,左臂頂著空刃,然後便是將劍的13略向下一點的位置似乎是定在了左臂上,胸腹後收,劍柄從下往上擊向李天賜,見他躲開了,卻又反方向旋轉,然後以左臂為支點,劍用力向前刺去,卻還是被李天賜撥開。李天賜找到了機會左腳發力,腳尖踢在盛中天右手上,緊接著再接一個回身踢右腳再次打到了盛中天握劍的手,這下直接把劍踢飛了。

李天賜挽了個劍花,往後退去。

“先生、bメモリがなくなったことと、あの母子が見知らぬ強者に保護されたこととで、小野副社長が早く帰れと言いました。”

先生,u盤不見了,同時那對母子被陌生的強者保護,小野副社長讓您趕緊回去。

竹本青木聽了,一下就把手裡攥著的酒杯摔在了地上,來人!

886的人迅速出動,到了竹本青木的後麵。

“想辦法跑!”李天賜說到。

高流光剛想動,隻覺腦袋中突然一陣眩暈,然後就感覺自己依舊在看著屋子裡的這些人,但是自己的身體卻自己動了起來,他隻感覺到“自己”歪了歪頭,眼皮似乎在吊著沒有多少力氣,抬起了右手虛抓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散開手掌,隻見剛剛一大幫人仿佛是突然受到了什麼大力攻擊一樣,被擊飛到兩三米之外,更有甚者直接砸到了牆。

看著竹本青木此時精彩的凝固表情,“高流光”開口說了話

“自己走?”

似乎才回了神的竹本青木聽到這句話,直接拔腿就跑,濱城酒店的走廊裡,有許多客人就看見了戲劇性的一幕——平時西裝革履的精英們似乎在進行逃命一樣,撞倒了許多客人和傳菜的服務生。

李天賜看了看正在注視著雙手、沒有回過神的師兄,然後輕移幾步,擋在了盛中天的身前,持著劍看向一旁的高流光,隻不過這個時候的高流光似乎並不太在乎他。

“高流光”看了看盛中天,說到

“u盤被人奪回去了,你們師兄弟也該有個了結,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當年你師傅沒有選擇你而是選擇了你師弟,是因為他是異能者,你是普通人,這向來就不一樣。”他頓了頓,似乎是在順了順氣,接著說道“你不必恨你師傅,也不必恨你師弟,更不必恨你自己。”看見盛中天充滿疑惑地望向自己,他繼續說到“‘沒人會對你怎麼樣,也沒有誰生來就一定要做什麼,不要被執念驅使。’這是你師爺當年臨行前對你師父說過的話,你沒繼承你師父的劍術,卻繼承了他的執念,要說你們兩個師兄弟,我還是覺得你最像他。知道你們的門派為什麼要叫‘九落’嗎?‘九’是指很多次,你們的師祖們起這個名字,是讓你們明白,門派可以衰落,哪怕最後隻剩下一個門派的名字,隻要後代能繼續有人扛起這塊門匾,那這個門派便不算衰落。拾起這個名字,就是拾起劍心,有了劍心,劍術可以再練,劍道可以再摸索,人生的路還很長,年輕人,不要在心中給自己捆上枷鎖,你師父從來沒覺得你比你師弟差。”

說完這句話,“高流光”似乎看見盛中天眼中一下子湧起了霧水,在那無聲地抽泣起來,看著就像是一個受了很多年委屈,卻終於被家長抱進懷裡一樣,肩膀抽動著,一顆顆熱淚在此刻,安靜地滴在地麵。

“好了,我呢,是這個家夥的朋友,你也可以理解為他的守護者,謝謝你對他這段時間的照顧,接下來的事情,玉家的人會處理好的,放心吧。”

說完,高流光便似乎渾身無力,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李天賜此時卻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向前,試探了下高流光是真的昏迷過去了,這才搖了搖他,“你怎麼樣……”

陰陽兩刃恪兩身

道術執念鑄枷鎖

斷劍殘情換手足

渡儘劫波泯恩仇

春風又渡鴨水暖

兩山青度玉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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