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招,金田一二勉強的閃過了這一招。
八招,金田一二躲閃不及,隻能用手上的刀勉強架住對方的攻擊,但是架勢已經被毀掉,步伐也打亂了,手上那把練習竹刀也被蕩開。
第九招,金田一二舊力剛去、新力未生,而且還中門大開,他實在是躲不過去了,眼看就要吃下這個敗仗。
金田一二逼不得已將另一隻手摸向了腰間的兼春之刃。
一陣刀光劃過,九、十兩招瞬間結束了。
金田一二狼狽的的半跪在地、他喘著粗氣、汗如雨下,也就是拄著兼春之刃才好歹沒有倒下。
諏訪雄二依舊站得直直的,仿佛一顆青鬆,但是他的臉上卻滑落了一地冷汗。他的那把竹刀舉在肩旁,一部分材料已經折斷,整體已經有些彎了。
要知道竹刀本就是為了能夠持久聯係而以耐擊打著稱,想要打斷還是很難的。
“你這一招是哪裡學來的?”
“······家······家傳的······”
“你家祖上是介錯人世家嗎?”
“介錯人······那是什麼?”
“那麼就是古代戰陣傳下來的劍法。”
“可能是吧······”
“正式比賽是不允許攻擊頸部的,你這屬於犯規。”
“是嗎?我不知道······那這次考核······”
“這次算你通過了。不過你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對劍道的鍛煉沒有好處,最好是儘快改掉。”諏訪雄二歎了口氣,神色前所未有的落寞“恕我冒昧,我能看看你那把兼春嗎?”
“當然可以。”金田一二鬆了口氣。
兼春之刃在他的手裡是具有特殊能力的好刀,但實際上和魔鏡一樣,在彆人眼裡就是一個略顯古老的普通日本刀。
諏訪雄二小心的把那把半斷的竹刀放到一旁的劍袋裡,然後鄭重的接過兼春之刃,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它。
“這把兼春其實就是把有些年代的普通脅差,而且還沒有開鋒,算不上什麼名刀,但是在你那裡卻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也算不辱沒了這把刀,你以後可得再接再厲。”諏訪雄二把刀還給了他,隨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房間裡那個無刀的刀架。
“諏訪館主,那裡······有什麼東西嗎?”
“那裡原來擺放的是我們家代代相傳的名刀菊千代,那才是傳說中難得一見的名刀,它削鐵如泥、吹毛斷發,可是在我的手裡卻是明珠蒙塵。說起來實在是丟人,前些日子道場快要經營不下去了,於是我一時昏頭就把它抵押給彆人借了一筆錢。如果萬物有靈,它一定會很羨慕兼春吧。”
“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是我自己的能力不足。說起來這件事情還得感謝你,得虧了你的學費,我才總算湊齊了欠款。實際上再過一會兒我就會去把我的菊千代贖回來,總算也不會辜負了先祖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