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說,這世界上竟有如此能人異士,保不齊這謠言的人,就是冤枉我的人。”
木槿出言打斷了兩人:“這上麵除了那些話,並沒有收信人和落款人的姓名,你可能證明這信不是你的?”
木培韻剛想說話,就聽到慕雲宸從容不迫道:“既然是私底下的往來,定是不會暴露自己的姓名。”
“殿下,那現在該如何是好,臣的女兒臣還是心中有數的,她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做這般不知廉恥的事。”
木培瑤瞧著局勢不對,不得不冒著膽子小聲嘀咕,聲音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長姐,明明就是你的,這信還是五皇子借瑤兒的手送到你手裡的,你快些認了吧,彆再讓父親和太子殿下費神了。”
慕卿卿此刻便是忍不了了:“二姑娘,這會兒還沒你說話的地兒,事情還沒著落,你著急讓你長姐認,是何居心。”
木培瑤不情不願的閉了嘴,結果就聽到一旁木培韻緩緩開口:“二妹妹竟然說,這信你也有碰到過,保不齊就是二妹妹自個兒的,放到我院裡嫁禍於我。”
“你,長姐,你怎能如此說,明明是你說和五皇子來往密切,恐被太子殿下發覺,才讓瑤兒替你和五皇子傳信的,如今怎麼反過來冤枉瑤兒。”
木培瑤說著,又捏著手帕抹淚,這場景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木培瑤真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木槿這會兒突然有點懵,先前不還沒人見過這信嘛,怎麼這會兒這信當真是他這兩個女兒其中之一的了。
木培韻瞧著木培瑤那裝腔作勢的樣子,心裡直反胃,果真是一副好演技,難怪上一世她被她騙的團團轉。
“父親,女兒從未與五皇子有過交集,更彆說書信往來了,至於這信為何會在女兒的書庫裡,女兒無從得知。”
木培瑤也不甘示弱,跟著辯解道:“父親,這信確實是五皇子寫給長姐的,女兒每每將信給長姐時,彩荔都在。”
說著,還回頭喊了一聲彩荔。彩荔急忙上前跪下:“稟老爺,奴婢可以作證,這信確實是五皇子借我們二小姐的手傳給大小姐的。”
“以往總聽傳聞說,丞相的兩個女兒最是姐妹情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呐。”
慕雲宸拿著這信研究了半天,總算是讓他看出了點苗頭,難怪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果然留了後手。
“老臣慚愧,慚愧啊。”木槿有些尷尬,他是萬萬沒想到,這都城的流言,竟是無風不起浪。
“孤幼時曾看過一些奇聞異事,說是這白紙上本無字,但將其放在燭火上烤,不多時便會顯現出字來。”
“殿下的意思是?”木槿疑惑,難不成這太子殿下是想試試這些信上是否還有其他內容?
木培韻有些驚訝,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不過也好,這話從慕雲宸嘴裡說出來,就不會讓旁人懷疑那信上她動過手腳了。
不然,信在她院裡發現的,她又剛好知道白帆寫字,遇火才能顯現,不就給了木培瑤狡辯的機會嘛。
“既然現在這信無人認領,試試也無妨。”慕雲宸淡淡一笑,站起身將信放到一旁的蠟燭上。
過了一會兒,竟真的逐漸冒出些字來,並且隨著火烤的時間越長,那字的顏色也越來越深。
木槿大受震撼,湊上前看仔細後,頓時怒氣衝天,老臉無光,他一輩子的英名,竟會毀在自己的女兒手裡。
前廳裡“啪”的一聲,響徹四周。
竟是嚇得眾人不敢說話,就連慕卿卿也有些怔住,夫妻幾十餘載她還從未見過木槿如此生氣。
“孽女!”
木培瑤不可置信的捂著臉,眼神空洞,失神一般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