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閆知府雖貪,卻並不流連於青樓等地,我們想要得到他的消息,實在是難上加難。”
“隻不過,我們的人還是打聽到,城中的災民都被隔離在城郊的觀音廟裡了。”
“隔離?”木培韻吃飽喝足,回歸正題,雙眼炯炯有神的問道。
藍伊嚴肅的點了點頭解釋道:“水患常伴有瘟疫,所以閆知府為防災民傳染當地人,就將一眾災民隔離在了觀音廟。”
“都隔離了?沒有患病的也一並隔離在一塊兒?”
見藍伊愁容滿麵的點頭。
木培韻有些不可置信。
瘟疫縱然可怕,可沒有患病的人就是很安全的,但也絕不能與患病的人同吃同住。
這樣極其容易傳染,最後若是救不回來,便隻能一把火燒了,毀屍滅跡。
所以,這便是範陽上報的奏章中,所寫水患形勢嚴峻,受水患影響,百姓死傷無數的原因嗎?
所謂的死傷無數,不就是範陽知府的這一手好算盤?
既得了賑災銀兩,又無人告狀。
“為何說閆明士貪?可有證據?”
慕雲宸這話讓木培韻反應過來,她剛剛竟然沒有實證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範陽知府貪汙了賑災銀兩。
是她太過於草率了。
藍伊最後乾脆拉了個凳子坐下回話。
“一開始,我們也不曾發現閆知府有任何貪汙行為,衙門的一應陳設都十分簡陋,不像是貪了銀兩的人。”
“可後來,我們才發現閆明士貪汙的所有錢,都用在了他的夫人司徒文靜身上。”
“有一次我悄悄跟著閆明士去到了城郊,才發現他們在那處有一偌大的彆苑。”
聽到這兒,慕雲宸不免有些疑惑。
“傳聞不是說司徒文靜與閆明士隻不過是表麵夫妻而已?”
既然夫妻感情不合,為何閆明士要冒著風險去貪汙朝廷的賑災銀兩,給司徒文靜修建彆苑呢?
可他的話剛問完,就收到兩道探究的目光,木培韻終於有了反應。
怎麼回事兒,殿下為何還知曉人家夫妻感情不和?這樣的傳聞她怎麼沒聽到。
白玉心裡隻對這位太子表哥更加佩服,卻不敢效仿,隻能默默聽著。
藍伊點了點頭繼續道:“公子說的不錯,閆知府走後,我悄悄潛進彆苑看過。”
“沒想到,裡麵竟住著十多名男子,皆是閆知府的夫人,司徒文靜養的麵首。”
聽到這兒,碧十七突然猛的咳嗽了起來,尤其突兀。
眾人臉上都是一副吃瓜表情,頓時被碧十七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擾到了。
碧十七有些尷尬的往後退了幾步:“繼續,你們繼續。”
內心os:玩的真花呀。
“那閆知府既然去過彆苑,還不知道他的夫人私底下養麵首的事兒嗎?”
白玉實在是想不明白,又吃驚,又疑惑。
誰料,藍伊還是繼續點頭,讓幾人又是麵麵相覷。
“知道。”
“他既知道,還心甘情願的替他的夫人養著?”
木培韻實在是想不通,尋常人如果發現自己的夫人有了異心,大多以犯了五出之罪,將人休棄。
像閆知府這樣心胸寬廣之人,世間實在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