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都快麻木了,終於等到解釋。
陳楚河轉身朝白玉拱了拱手道:“聽聞白少卿戍邊多年,近日才回都城,不知道實屬正常。”
白玉:……
“當年學生的春闈考試卷子被人替換了,恰好那一年的春闈主理人是殿下。
殿下公正無私,為下官伸張正義,力爭公平,這才將下官的卷子尋回來,添上了榜上之名。”
“不然,學生苦讀多年,恐怕就此回了老家,左不過當個說書先生混口飯吃,哪能有如今做官的機會。”
原來如此。
沒想到殿下與這範陽刺史還有這樣的淵源。
白玉不禁感慨,他什麼時候才能收個門生來玩玩兒?
府上除了蘇子垣,就沒有一個有文化的人。
正說著,門口便進來了一位穿著粗布衣衫,卻渾身正氣的男子。
進門首先朝陳楚河拱手行禮:“姐夫。”
隨後才扭頭疑惑的看了看慕雲宸和白玉,雖不識,卻還是禮貌點了點頭。
態度卻十分疏離。
姐夫的這些官場好友,他一向不待見。
所謂父母官,卻從未見著除了姐夫之外,真正為百姓做事的人。
都是些借著官威,向百姓施壓,搜刮民財的混賬罷了。
這官,他瞧不上。
慕雲宸也明顯感覺到了眼前這人的疏離和厭惡,隻是還收斂了一點。
有些不明所以,正疑惑,就聽見陳楚河在一旁介紹。
“殿下,這是愚弟,拙荊的胞弟歐陽軒。”
說完,又回頭朝歐陽軒道:“快來拜見太子殿下。”
歐陽軒也不強,態度卻不似陳楚河那般尊敬,無所謂的朝慕雲宸拱了拱手:“見過太子殿下。”
還不等慕雲宸說話,便放了手,對周圍的事毫不關心,朝陳楚河說了句:“姐夫,我已經見過姐姐,就先回去了。”
甚至不管陳楚河是何反應,直接走了。
陳楚河一時左右為難,觀察著慕雲宸的神色,又想要攔下歐陽軒。
畢竟方才軒弟的行為,實在是太不將太子殿下放在眼裡了。
要是太子殿下動怒,可如何是好,於公,殿下是儲君,於私,殿下對他有恩。
可歐陽軒腳下的動作很快,幾步就出了刺史府。
陳楚河隻好尷尬的朝慕雲宸請罪:“殿下恕罪,愚弟不知禮數,下官這就派人將他帶回來,給您賠不是。”
慕雲宸倒是不在意,他有其他在意的點。
“他就是歐陽軒?”
白玉也蹙了蹙眉,這瞧著一點也不符合大家對歐陽軒的描述呀。
陳楚河汗顏,低頭應聲:“回殿下,是的。”
慕雲宸頓時笑的頗為爽朗。
“歐陽軒,有毅力,有魄氣,有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