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宸和白玉連夜去了水鄉,堤壩完好無損,也並無蓄水,水患算是徹底解決了。
等回了刺史府,就見木培韻倚靠在床邊,眉眼間滿是柔和,黃色的燭光下,儘顯溫柔。
這幅靜謐的畫麵,看得慕雲宸心裡升起陣陣暖意,若是可行,比起皇權,他更想當個閒散王爺,帶著妻兒退居朝堂,隱於田野。
聽到開門聲,木培韻抬了抬眼皮,隨即急忙放下手裡的書,順手拿起掛在一旁披風便朝慕雲宸走過去。
“這麼冷的天,出門也不知道穿厚實一些,淋了雨,萬一要是病了,傳染給我和孩子怎麼辦?”
嘴上是責怪的語氣,可手上卻是滿滿的關心和愛意。
替他圍上披風,見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木培韻忍不住拉了拉兩邊的帶子,卻仍是拉不動,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怎麼了?”
哪料,慕雲宸表情嚴肅認真,小心翼翼的看向木培韻,又朝她的小腹看去。
搓了搓自己的手,才伸過去將木培韻的手握住:“我身上寒氣重,怕凍到你和孩子。”
木培韻仰起頭,一臉不滿意的說道:“殿下方才不是已經沐浴更衣了?寒氣早就沒了。”
“更何況,若這點寒氣都受不住,那這孩子就不是殿下的孩子。”
此話一出,慕雲宸當場石化……
一本正經的看著木培韻,表情有些委屈。
“清寧,他得是我的孩子。”
木培韻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即反應過來,她方才說了什麼?
她原本是想說,她和殿下的孩兒,若這點寒氣都受不住,怎麼可行。
果然一孕傻三年,失言了。
一時之間,木培韻又想哭又想笑,肚子裡的小娃娃似乎是感應到了父親母親的對話,也活躍了起來。
“誒呀!~”
見木培韻伸手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慕雲宸關切道:“清寧,怎麼了?”
木培韻仰頭對上慕雲宸的目光,眉眼彎彎,嬌俏道:“知道你說他壞話,踢我呢!”
聞言,慕雲宸寵溺的刮了刮木培韻的鼻尖,將人攬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
“清寧辛苦了。”
此時,刺史府另一個房間。
路黎嫌棄的瞥了一眼來人,一屁股坐回去。
“你倒是膽子大,大搖大擺的進來這刺史府,也沒人發現你。”
“隻是,深更半夜,你進我一女子的房間,是不是多有不妥?若是讓人瞧見了,我的名聲怎麼辦?”
聞人映山自顧自的抽出一個椅子坐了下去,這樣陰陽怪氣的話他聽了不少。
耳朵都快麻了。
“若是讓人瞧見了,我負責就是。”
他巴不得負責。
聞言,路黎白了他一眼,倒了一杯茶就往聞人映山的方向丟過去。
像是預判到了路黎的動作,聞人映山抬手準確無誤的接住,隨即淡定的喝了起來。
“小阿黎,女娃兒家家,脾氣不要這麼暴躁,小日子容易不準。”
路黎頓時臉黑了下來,隨手抓起一個茶杯就又朝他扔過去,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不要臉!”
“這就不要臉了?那之前還在山裡的時候,是誰大半夜鑽我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