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要是路神醫也在就好了。”
木培韻會然一笑,路姐姐這會兒,應當和外祖父一塊兒過節呢吧。
……
木培韻猜對了,卻也猜錯了。
因為路黎除了自己回去攝政王府與攝政王一道過年節,可半夜歇下時,那位不速之客又來了。
和親王府。
慕雲羽親自煮了“一鍋”茶,用龐大的碗,一碗一碗的替羽壹及一眾暗衛盛好,放到他們麵前。
可卻無一人敢喝,一眾人除羽壹之外,都在瑟瑟發抖。
慕雲羽瞥了一眼坐在離他最近的那個人一眼,不屑道:“喝呀,怎麼不喝?
這茶本王可是親自煮了一個時辰,你們不喝,不是就辜負了本王的一片心意?。”
說著,便端起那大碗,親手喂到那暗衛嘴邊。
可那名暗衛隻是瑟瑟發抖,緊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敢說。
慕雲羽輕笑著把碗摔碎,視線掃過眾人,臉上的笑容卻是瘮人的很,看得人後背發涼。
“王……王爺,屬下……屬下不喝……”
慕雲羽聞言,臉上的笑意褪去,突然瞪向羽壹身邊的那個人,快步走過去直接用瓢舀了一瓢茶水往他嘴裡灌。
不過片刻的功夫,那人當場口吐鮮血,斃命。
周圍的人都瑟瑟發抖,連忙跪到一處向慕雲羽認錯。
“殿下,屬下知錯。”
“屬下知錯,殿下,求您饒了屬下這一次。”
“殿下,饒命。”
求救的聲音此起彼伏,獨獨羽壹端坐餐桌旁,身姿挺拔,脊背挺得筆直,一動不動。
慕雲羽隨即站起身,從羽壹的懷裡抽出手絹,擦了擦手後,將染了血的的手絹扔到方才毒死的那人身上。
“晦氣!”
“都把藥吃了吧。”
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仿佛是眾人的噩夢。
也不知慕雲羽從何處尋得這藥,吃下後,每逢月圓之夜,也就是每月十五那日,一眾暗衛身上便如蟲蟻啃食一般,雖不致死,卻痛苦不已。
這藥每兩月吃一次解藥,是解藥亦是毒藥,可如若不吃,便會因為穿腸掛肚,七竅流血而死。
而最終的解藥,還是在慕雲羽手裡。
慕雲羽覺得,這世界的人,唯有死人才不會說話,也唯有傀儡才會聽話。
即便是暗衛,他也得將他們的命捏在手裡。
今日便到了兩月後分發解藥的日子。
可卻有膽大的,向慕雲羽求真正的解藥,在慕雲羽看來,這就是對他有了異心。
不忠之人,不用,但也不能讓他活著走出和親王府的大門。
跪著的一眾暗衛,一聽慕雲羽的話,立馬規規矩矩的把藥都吞了,痛苦總比丟了命強。
“都聽好了,日後若是誰再有彆的想法,這,就是下場。”
“是,王爺。”
“羽壹留下,其餘人都退下吧。”
暗衛這才齊刷刷的就朝門口走,他們今日等這句話等了許久,從慕雲羽煮茶時,他們便在此等候。
親眼看著慕雲羽洗茶葉,加水,煮茶,放毒藥……
最後“出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