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咬著牙說道“老夫怎麼可能不恨他?老夫恨不得把他立刻給弄死,這個仇老夫給他朱桐記下了。”
“不過現在不行!”
說著李善長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心中的怒火一直壓抑著。
他永遠都忘不了,兒子的頭顱被砍下了的那一刻,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被他朱桐給殺害了。
這將會讓他朱桐以十倍的代價償還的!
胡惟庸問道“為什麼,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嗎?”
李善長搖了搖頭說道“你沒看出來嗎?現在陛下對朱桐很是寵幸。”
“如果我們現在為難朱桐,陛下不僅會不高興,還會處罰你我二人的。”
“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就這麼乾看著吧?”胡惟庸道。
李善長捋了捋胡須說道“我跟陛下這麼多年了,對他很是了解,他對一個臣子的寵幸不會太久的。”
“這也是駕馭群臣的一種手段,咱們隻需要等陛下疏遠朱桐時,無論我們做什麼陛下都不會管的。”
“我們隻需要靜靜地等,像一個獵人一樣把自己隱匿在黑暗之處,我們不僅僅不能針對朱桐。”
“我們還要對他顯示出特彆友好!”
胡惟庸看了看李善長,還是不甘心的離開了。
第二天。
中書省。
朱桐一早就開始準備去中書省,畢竟是剛剛上任,難免有些期待與緊張。
徐宜也準備去刑部報道,新置辦的官服看起來十分合身。
朱桐辭彆了徐宜,一人來到中書省。
剛剛進門就迎麵撞上了楊憲,楊憲見是老熟人急忙上前寒暄道“誒!這不是朱小郎君嗎?”
“現在要改口叫平章大人了!”
“哈哈哈!楊大人不要取笑在下了,聽您最近負責春闈之事,可還順利?”朱桐問道。
“哎!不提了,你初次來中書省有些事我要給提個醒而了!”楊憲說著將朱桐拉到一邊。
輕聲囑咐道“中書省不同刑部,這裡魚龍混雜就連一個小小的吏目背後都不知道有什麼靠山。”
“倒不是說靠山怎麼樣,這些人的鬼心思很多,一不小心就踩進彆人設好的陷阱裡了。”
“所以無比要小心,特彆要注意胡惟庸此人,此人可是不好對付,而且他和李善長是一夥的。”
“指不定心中憋著什麼壞心思呢!”
朱桐聞言心中一顫,不禁感到自己以後在刑部的挑戰要遠遠大於刑部。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好歹也是平章政事從一品官員,就算有李善長其他人也不敢隨意為之。
而且看樣子,楊憲倒是一個可信之人,況且史書上記載楊憲、胡惟庸二人權鬥十分激烈。
“多謝楊大人提醒,在下一定會謹慎對待之。”朱桐回道。
說罷楊憲拍了拍朱桐的肩膀,急匆匆地離開中書省。
朱桐繼續朝裡走,剛剛走了步就碰到一位麵黑身矮的漢子。
這漢子看著自己,眼神中有著一股濃濃的殺意,好像在哪裡見過。
仔細一想,原來自己眼前的黑漢就是,李善長的得意門生——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