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王老三掙紮了一晚。
可是他身上綁著的繩子太緊,手腳都被捆綁的緊緊的,被磨出了血痕。
嘴裡麵還被塞了一塊抹布,屋子裡空空如也,沒有找到任何的陶瓷碎片渣子或者是能用來切斷繩子的工具。
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一晚的自我折磨,心裡麵是極度的暴躁癲狂。
外頭看守的人呼呼大睡,呼嚕聲吵的他格外的心煩。
沈建設要陪著伊琳娜一塊上公安局去,少不了就要跟王老三一塊坐拖拉機。
一大早就看見了王老三一臉憔悴的模樣,一夜之間的胡渣子都給整出來了。
眼窩下是一片烏黑,就像是被人挨了一頓。
精神頭也不好,有點像被折磨了一夜,經過了嚴刑拷打。
手肘被繩子勒出了血痕。
身上也灰頭土臉的,格外狼狽,在看到伊琳娜的瞬間。
王老三就撲了過去。
沈建設及時的把伊琳娜拉到了身後,“彆害怕。”
卻沒想到,王老三撲通一聲,就直接跪在地上。
求爺爺告奶奶的給伊琳娜下回磕頭。
希望伊琳娜能給放過自己,彆把她送到公安局去。
進了公安局的大門,以後想重見天日就難了。
他如今年紀一大把,在牢裡住的,都是狠角色。
一進去,就沒命了啊。
沈建設看著伊琳娜,這姑娘爆出了金句,“要是道歉有用,要公安同誌乾嘛。”
聽到這一句熟悉的話,沈建設都懷疑,伊琳娜是不是也是魂穿過來的。
做完筆錄出來,就看到了蘇薑喜在門口。
“薑喜姐。”
“做完了?”
“嗯,薑喜姐,問你一件事兒唄。昨天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又把王老三給收拾了一頓。”
蘇薑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神采奕奕。
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打的太好了,除了有點狼狽,都看不出來他身上有傷。”
“我又不傻,那打人直接往臉上打啊。
公安同誌不一眼就看得出來了嗎。給自己找麻煩的事情,傻子才做。
收拾人,肯定要往彆人身上隱晦的地方打。
人看不出來,但又能讓他疼到哭。”
“不知悔改的下三貨,隻有收拾一頓,才有用。”蘇薑喜看著遠處的街道,“吃飯沒,我請你吃早飯去?”
“等會兒吧,伊琳娜不知道什麼情況。不能我們走了,讓她一個人在這。”
“沈建設同誌,你們說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
王富貴涉嫌綁架,入室偷竊,流氓罪等,罪名成立,我們已經立案了。
請你們放心,他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為非作歹。
這姑娘……涉及兩國的事情,事情有點複雜。
她不願意留下來。
能否麻煩你們,讓她在你們大隊再住一段時日。
我們一定努力聯係她的家人,儘快通知他們過來,將這位姑娘接走。”
兩個人帶著伊琳娜,上了街道吃早飯。
“沈知青。”
“誒,你們怎麼在這,不是上工去了?”
“大隊長說,昨夜我們受了驚嚇,所以給我們放半天的假。
我們就想著在這等著你,告訴你這件事情。”
“那,正好,我們直接回去拿東西。今天陰天,日頭也不大。”
……
蘆葦蕩深處,野雞亂飛,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呸,李國強,你有病啊!沒看到我快抓到了嗎。
還過來,把我的雞都給嚇跑了!”朱秀英大喊了一聲,光是聽著,就知道怒氣有多大。
“我,我不是故意的!”李國強呐呐的說了一句。
“哦,不是故意的就完了?我蹲了半天了。
真是倒黴,跟你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