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雅……也跟著你一塊去嗎。”
“清雅並沒有跟我回來,過段時間她母親會過去照顧她。
你不用擔心,她現在過的不錯,在國外能得到最好的治療。
等她治療的差不多了,我會帶她過來見你。”
一聽到這話,女人立馬就激動起來,“不用,你不用把她帶過來見我,隻要她過得好就行了。
當年我既然把她給了你們,她就是你們的女兒。
也沒必要讓她知道,有我這麼一個生母。”
女人說著這話,嘴角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自我嘲諷,佟民生沉默著。
“嫂子,離開這裡,去海城吧,換個環境也換個心情。
孩子們到了海城,我給他們和你都安排一份工作,這樣你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
不會再被以前的事情困擾,這幾年我一直想找機會補償你。
但一直都沒有機會,大哥雖然去世了,但這可能對你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叔父,你怎麼來了。”佟雷軍回到家,看見佟民生,正跟他的母親在說什麼。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有一些的尷尬沉默。
“雷軍回來啦,我這也是突然想來看看你們。
沒有想到你父親,突然就離開了。
你怎麼也沒找我,跟我說這件事情呢。我要是不來,可能連你爸的最後一程都送不了。”
“叔父,這不怪我啊,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我也沒來得及去找你,上一次給你惹了那麼大呢麻煩,我也不好意思再去給你添麻煩了。
我爸的喪事簡單辦一辦就好了,我們回村裡,跟村裡的人也沒什麼交際。
加上我爸這一次,並不是正常性的死亡,所以我們也覺得沒必要去大操大辦,弄的人儘皆知。
鄉裡鄉親的,都知道了,丟了麵子不說,以後個個都知道老頭子是喝酒喝死的,乾脆就簡簡單單的了了。”
佟雷軍這個態度說這些話,讓佟民生有種士彆三日,另當刮目相看的感覺。
說話頭頭是道,謙和的很,不向以往一樣,說話帶著炮火,跟愣頭青似的,渾身帶著刺。
“雷軍,這一陣子沒見你,真是長大了。
說話辦事,都像一個大小夥子了,不錯。
你說的有道理,你媽剛才也跟我說這事呢。
剛從外麵回來?”
“去了一趟地裡。”佟雷軍拍了拍褲腿,褲腿上都是泥巴。
“奧,你回來的正好。我跟你媽商量著,想讓你們嗯一家三口搬去海城。
這件事你感覺怎麼樣,呆在村裡也不是個事兒。
你們就沒乾過什麼農活,讓你們下地扛鋤頭,自己賺工分養活自己,肯定不現實。
再者,你爸也不在了。以後你要做家裡的頂梁柱。
去海城,重新上崗,學一門手藝。以後養家糊口還是沒問題的。”
“叔父,我離開的話,你能不能也幫我朋友一塊弄個名額”
“你朋友?回來村裡麵認識的朋友,還是之前在城裡麵認識的。
如果是之前在城裡麵認識的那些狐朋狗友,叔父可能幫不了你。”
“是村裡的一個知青,男知青。我跟他關係不錯。
他為人正直,勤快本分。在村裡插隊太可惜了。
有他一塊,我也更有動力。一塊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