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疤痕的刀疤男,一看著就不像是好人,眉眼之間帶著一股惡意。
疤痕長,從眉骨一直延伸到了下顎那塊。
凶神惡煞的,從他旁邊經過的時候,許多人都不敢看。
生怕看一眼,就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眼下這年代,並不是安全的,盜匪殺人犯橫行。
尤其是這種海上,多的是發生人命官司。
沈建設端著盤子走著,身後緊緊跟著一人。
“哥們,等會兒。”
聞聲回頭,就看見一個戴著鼻環的男子,染著黃毛,行為輕挑。
“有事兒?”沈建設看著眼前男子的穿著打扮,明白這人絕非善類。
跟剛才那名男子是一夥兒的。
“看著你挺眼熟的,想請哥們喝一杯,哥們應該不會不給麵子吧。”
“我不喝酒,不好意思。一杯就倒,以茶代酒,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這人高馬大的,還不會喝酒啊,那你簡直就是一個紙老虎。
中看不中用,做什麼買賣的,看著文縐縐的。”
“不是大買賣,做皮貨生意的,這次去興安嶺收一些貨。
帶到南方去賣,馬上入冬了,能賺一筆。”
“原來是二道販子啊,怎麼稱呼?”李二掏出煙,也被拒絕了。
“我也不抽煙,謝謝兄弟。”
“不煙不酒,你好歹是一個大男人,活著有啥意思啊。
吃喝賭都不會,人生真無趣。”
聊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趣了,原以為能問出點啥來。
結果自己都被整無趣了。
“大哥。”
“問出點啥來了?”
“問出個屁,啥也沒問出個來,這男的就好幾口吃的。
跟我講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吃食,烹飪做法,講做飯頭頭是道。
請他抽煙喝酒,都說沒這習慣。
說話文縐縐的,這次去興安嶺去收皮子,乾二道販子那活。”
遠處的沈建設端著盤子,身上散發的那股味兒,揮之不去。
“我覺得他不像條子,要是條子,能不煙不酒?那群酒囊飯袋,可無煙不歡,無酒不興的。”
“打聽到他住哪沒有?”
“住在6層,6層都是商務艙,窮個叮當響的,怎麼可能住得起。”
男子說這話的時候,一臉不屑,就是不信,沈建設是條子。
沈建設裝出吃貨的模樣,也打消了他們的戒備。
“叔叔,你一個人吃這麼多東西,能吃的完嗎?”季喜樂跑過來。
“叔叔,我們可以拚桌嗎,你吃飯的模樣,很有食欲。
我跟妹妹也想加入你。”季平安踮起腳尖,眼巴巴的看著。
“平安,喜樂…不好意思啊,沈先生,這兩個孩子自來熟。
我們自己有桌子,趕緊過來。”
“我不要,跟你吃飯,倒胃口。我要跟帥叔叔一塊吃飯飯。”
“我也要跟帥叔叔一起吃飯飯!”
親爹被嫌棄了。
季紳先不好意思的看著沈建設,當爹的也挺難得,居然強不過孩子。
“沒關係,反正這桌子也這麼大,咱們就一塊兒吃吧。”
“哦耶!可以跟帥哥哥一塊吃飯咯。”
“沈老弟,有沒有說過,你身上很有父愛的感覺。
家裡有孩子嗎。”
“為什麼這麼問。”沈建設看了看自己,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