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米一走,沈建設坐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還記得豪爾泰跟他說的話。
這邊的醫院大多都是私人性質的,私人出資,誰占有的投資多,就可以擁有一席之地,之前豪爾泰也想過投資,但醫院沒有自己的人,也就打消了主意。
如今他略懂醫術,豪爾泰也想讓自己的女婿能多一份資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這個想法也正常。
正在想著,人事科就給他送來棘手的案子了。
沈建設眉頭微蹙,接過人事科遞來的一疊文件,最上方的一份被特意用紅色標記著。
科員小張神色緊張,低聲說道:“沈副院長,這些都是您需要處理的文件,緊急且重。
但要數最為棘手的就是這一件——關於最近發生的一起醫患糾紛。
幾個科室主任意見不合,已經鬨得不可開交了。”
說著,輕輕翻開那份文件,裡麵描述的情況,讓他瞠目結舌。
這上麵寫的是,下頭的村部衛生所醫生跟病患家屬胡搞,被人家婆婆抓了個正著,場麵相當的熱鬨,看的人直咋舌,“這也要我處理?”他是在想不到,這種雞毛蒜皮,亂七八糟的事,也要他去解決,他這副院長…
“是這樣的,一個主內一個主外,這是醫院曆來的規矩,也是當時決定的。
下頭的衛生所,也屬於我們醫院的附屬管轄範圍,出了事,會影響我們醫院的名聲…”
沈建設手裡拿著那份文件,眉頭緊鎖,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那副混亂捉奸場麵。
沈建設歎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他實在不願涉足這樣的渾水。
如果不知情,他真覺得這是給他下馬威,他一個堂堂的副院長,憑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啊。
現在下頭的醫生被村民們抓住,綁了起來,投訴到他們醫院這來了,品行不端,這種人自然是留不了的。
沈建設也不是沒經曆過事,一上手就棘手,還沒事先打招呼,左右不過是想看看他這個駙馬爺,處理事情的態度。
醫生跟病患的關係,向來緊張,這樣鬨出這事…
人事科還派了個助手來,試圖為醫生辯解,卻讓沈建設有些質疑。
沒站在公正的角度看待問題,本身就是不對。
“沈副院長,這女的是個胡攪蠻纏的寡婦,平日裡就生性不安分。
咱們醫院的醫生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和訓練的,怎麼可能明知故犯,還被人當場抓到呢?
我估摸著,這八成是那寡婦和外人聯合起來想一塊鬨事,或者就是看咱們醫生不順眼,故意設計將我們扯了進去……”
沈建設聽著小李的話,眉頭越發緊鎖,他打斷道:“你懂的挺多?但一個巴掌拍不響,為什麼能當場捉到?
說明這男的也心懷不軌!現在的重點是,如何平息事態,挽回醫院的名聲。”
沈建設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忙碌的醫院景象,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剛才在會上的漫不經心此刻化作了無儘的煩惱,他喃喃自語:“工會?工會那些老滑頭,哪個願意攬這燙手山芋?
到最後,還不是得推到我這裡來。”
他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遇到不想解決的事,一個個都跟踢皮球似的,最後踢到他這個新人頭上來。
沈建設站在窗邊,望著樓下人來人往的醫護人員,心中泛起一陣苦澀。
醫生作風不良這事,如同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不處理好,不僅會影響醫院的聲譽,還會讓他這個新任副院長背負連帶責任。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院長那深邃的眼神和上頭領導嚴厲的麵容。
一想到那些會麵對的事,就禁打了個寒顫。
沈建設一臉陰沉地回到家中,將公文包重重摔在沙發上。
豪爾泰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卻仍故作輕鬆地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建設啊,臉色這麼差,醫院那邊又不順心了?”豪爾泰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
沈建設冷哼一聲,未置可否。
豪爾泰放下茶杯,緩緩起身,踱步至沈建設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那些老家夥,一個個都是人精,欺負你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你放心,他們今天讓你受的窩囊氣,我定會幫你討回來。”
說著,豪爾泰眼神一凜,仿佛已在心中盤算好了對策,他撥通了一個電話,低聲交談了幾句。
掛斷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些股東裡的老頑固,我也有幾位好友。
你若想製定新的規章製度,讓他們瞧瞧,我自然會全力支持你。”
工會,醫院那些老人確實是惡心,受了委屈,就咽下這口氣,也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也打算搞點事情,惡心惡心他們,明晃晃的給他們穿小鞋,怎麼能行。
這次打發他去做那些事,有一就有二,會讓人覺得他好欺負的很。
在其他事上接著打壓,開局就不利,後麵那些人又怎麼會站在他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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