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說的那些都是死的,之前有人試過嗎?或者說你自己試過嗎。
那些人會跟你們說,彆試圖反抗,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的住的。
所以你們就放棄了抵抗?試都沒試,為什麼要覺得不可能,難道你想一輩子呆在這裡?”
沈建設沉著臉,看著眼前的少女,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寧願沉浸在這陰暗的角落裡,也不願意試圖反抗一下。
實在是太沒自己的主見了,外麵的世界那麼大,怎麼會不比呆在這裡好呢?
方惠抿著嘴角,打小性子懦弱,不擅長反抗,她有今天,也是被家人欺騙的,是被後媽賣給放貸的那些人,用來抵債的。
她也恨過怨過,憑什麼不是她犯的錯,要她來承擔她不服氣,可又能怎麼樣,她連這裡都走不出去,誰想一輩子在這四四方方,狹小的天地裡頭。
乾這些肮臟的買賣活,一個接著一個的被逼迫,毫無尊嚴可言。
方惠抿著嘴角,眼眶微紅,瘦弱的身軀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神情表露了內心的掙紮與不甘。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後媽那冷漠的眼神、父親無奈的歎息,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在她心上刻下一道道難以愈合的傷痕。
對於彆人,她不敢寄托半點希望。
抬頭望向窗外那抹微弱的月光,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哥,哥,有人來了…”
葛洲明聽著門外的動靜,察覺到有人過來的時候,提醒了一句,沈建設起身,讓姑娘上床,發出一些動靜來。
有些地方,是會突擊查崗的,為的就是看你是不是來尋樂子的,這時候查的嚴,縱使背後有人,但也架不住大規模的條子來查鬨事的。
男人眼神警覺,耳朵貼緊門縫,門外傳來細碎而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低語。
沈建設迅速行動,一把將方惠推向簡陋木床,輕按她的肩頭示意躺下,同時自己故意弄響些桌椅,製造出嬉鬨的假象。
昏暗房間內,方惠蜷縮在床上,緊張地拽著被角,目光中滿是惶恐。
她也怕還沒開始行動,就被老鴇他們發現。
門外,腳步聲停駐,伴隨著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有人試圖打開門鎖。
聽到屋內的動靜,看到倒影以後,關上門,假裝啥事都沒發生的模樣,離開了。
三人不由都鬆了一口氣,“這邊都會查嗎?”
方惠點了點頭,“對,之前時不時就有條子來查和鬨事,把這裡鬨的天方地覆的。
上頭的大哥就說了,要時不時查一查,僅針對新客,老顧客就不怎麼管了。
不過沒啥事,他們不會再過來查。
你們要找的人,不在這裡,這裡屬於綠牌區,我們這裡分成了綠黃紅三牌,綠牌是等級最低的。
等級不同,服務的顧客也不同,你們打聽的這個姑娘,是有些本事的,能哄那些人開心,能幫他們賺錢,就是屬於‘仙人跳’的那種。”
綠牌區,是沒背景、沒依靠的人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