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著眼前的夫妻倆,斟酌的問了一句話,“姑娘,問,這話可能有一些的冒昧啊。
但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這也是一種假設性的情況,你剛才說,你的父母生育正常,還有兩個姐姐。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是不存在受孕困難這種情況的。
我就考慮往其他比較特殊的情況去設想,給你提供一些思路。”
孫妮妮看著醫生,“醫生,你有話但說無妨,既然來這檢查了,肯定不能瞞著。
就算瞞著,你們學醫的,肯定也能感覺的出來,這一察覺出來,不招自破,有話你就問。”
“那我就問了啊。”女醫生抬手扶了扶眼睛,讓卓君衡先出去了。
“你在成長過程中,有沒有遇到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比如長期服用過某些藥物,或是經曆過可能影響生育係統的特殊治療?
再或者是之前有沒有小產的情況發生…”
醫生的話語溫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肅。
眼神中透露出對患者隱私的尊重。
孫妮妮聞言,臉色微變,記憶迅速在腦海中翻湧。
有片模糊的區域被醫生的話輕輕觸碰,引起了漣漪。
她抿了抿唇,帶著複雜的眼神,緩緩點了點頭,“剛才,我丈夫在這,不太方便,這屬於過往發生的事情。
我不希望對我現在的生活產生影響,並且,那事情,也過去很久了。”
醫生點著頭,安撫著她,“彆著急,你慢慢說,並且我也會替你保密的,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孫妮妮的眼神飄向了遠方,那段記憶如畫卷般在眼前緩緩展開,“大概是18、9歲的時候,我懵懂無知,愛上了一個擅長甜言蜜語的男人。
那天,冬日寒風凜冽,他誘哄我至河邊,在我說出懷孕的時,他不願意娶我,就把我推進了河裡。
一時失足落入了冰冷的河水中,刺骨的寒冷瞬間侵襲全身。
幸好我弟弟及時發現,奮不顧身地跳進河裡,將我拉上了岸。
但那次意外,除了失去那個未成形的生命,醫生並沒有同我說還有其他異常。
我也以為自己沒事了,隻是受了驚嚇。
修養兩月,就同常人一般下地,乾活…
之後的日子裡,除了每月月信來訪時腹部隱隱的痛楚,一切都正常,月經規律,血量也無異。
我弟弟心疼我,給我開了些溫補的中藥,仔細檢查後,也說並無大礙。”
女醫生的眼神突然一亮,急切地問道:“哦?你弟弟也是學醫的?難怪我看你氣血健康,沒查出彆的什麼症狀。
你弟弟醫術好嗎?在哪家醫院高就啊?能不能治療癱瘓?
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動了,因為我家婆婆癱瘓多年,西醫總說沒辦法,但老一輩總說中醫可能有奇效。
這些年來,我真是四處奔走,有名的中醫幾乎都看遍了,試過的大夫也不下數十個,可就是沒有效果。”
說著,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手,眼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又逐漸暗淡。
“我弟弟學術不精的,隻是在,我們當地那的醫院經過一些培訓。”
“並且,他如今沒有給人看病,轉頭做生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