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歸墟來,要取你的命!
大魏官家再次收到了求援信號,可國師呂墨白依舊還未出關,這可急壞了躺在西宮娘娘身旁的大魏皇帝曹煜。
“陛下~”
同枕而眠的西宮娘娘陳月,嬌滴滴地趴到了老皇帝的胸口。
曹煜有些心煩意亂,欲推開她,道“月娘,朕今日不想……”
“哼!陛下把月娘當成什麼人了,難道月娘就隻會風花雪月麼?”
陳月嘟起了嘴,湊到了老皇帝的耳根子旁,輕輕地咬了他一口。
曹煜頓覺得一陣酥酥麻麻,乾咳一聲,道“月娘,朕錯了……”
說著,一側頭,便欲親上他的西宮娘娘,卻不料陳月伸出一根手指,擋在了他的嘴唇之上。
陳月吐氣若蘭,柔聲說道“陛下,我知你為國家大事煩惱憂愁,皇後姐姐也正為此勞心勞累!哎,都是月娘沒本事,不能替陛下分憂。”
“月娘哪裡的話,月娘能這般陪著朕,朕已經很是知足了。”
曹煜收回了嘴,伸出一手,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捏了一下。
陳月嚶嚀一聲,又鑽到了老皇帝的懷中,嬌聲說道“陛下,月娘雖然沒本事,可是家中父兄子弟眾多,多少也有些氣力,如今國難當頭,不如就讓他們替陛下分些憂,如何?”
“這……月娘,你是知道皇後的脾氣的,這事得經她允許。”
曹煜有些頭大,他不理朝政已有多年,朝中大小事宜均是由皇後把持,雖說這上陣斬妖不是件美差,但畢竟會牽扯到軍部。
況且,側宮不得乾政,這是大魏開國皇帝定下的鐵律。
而且,那些身為皇親國戚的側宮親眷,能文不能武,凡涉軍部之職,一律不準觸碰,違令者便以謀逆罪誅之。
陳月哪裡會不知曉老皇帝的顧慮,摩挲著他的胸口,說道“陛下,現在前線戰事如此吃緊,就連呂宮主都發回了求援的信件,我陳家之人雖沒什麼本事,可也都是陛下的臣子,而作臣子的,哪有不替陛下分憂的道理。況且,我的那些父兄子弟們,也都是識趣之人,隻管斬妖殺敵,萬不會亂了祖宗的規矩。”
“這……”
曹煜沉吟一聲,不禁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做著抉擇。
陳月咯咯咯地笑了一聲,趴起腦袋,雙臂纏上了老皇帝的脖頸,對著他吐了一口香氣,嬌聲說道“陛下,月娘真的隻是想幫陛下,明日陛下隻管去找皇後姐姐說,要是皇後姐姐生氣了,陛下大可將責推到月娘頭上便是,為了陛下,月娘甘願冒險。”
聞言,老皇帝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撫摸著她的臉蛋兒,柔聲說道“最懂朕的,還是月娘你呀!”
說著,一把將陳月摟入了懷中……
龍渠溝,因為家中多了一個二皮臉的酒鬼,打亂了崔生原有的每日安排,而令崔生難得地睡了一個飽覺,做了一個美美的夢。
在夢中,他夢見自己以尺木為劍,像那些洞玄境的大劍修一般,無拘無束地遨遊在天空之中,手可攬月,足可踏雲,好不快活自在。
可一睜眼,一張討厭的人臉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乖徒弟,做夢了?笑得這麼開心,一定還是個美夢。”
雖已過了一夜,但薑斷愁口中的酒氣依舊不減,熏得崔生頓時沒了半點的睡意,悻悻地說道“我去做早飯。”
說著,便從長凳之上爬了起來,淘米開灶,生火煮粥。
如昨天一樣,崔生屏精聚神,催動左手能感知到的天地元氣,將灶膛內的火焰一分為五,加速了煮粥的進程。
薑斷愁蹲在他身後,不住地指揮道“旺了旺了旺了……小了小了小了……再往左點……不不不,再往右點……”
好好的一鍋粥,愣是在他的指揮下,煮成了一鍋爛飯,底下一片焦糊。
“看我乾嘛?我又沒煮過粥,我說你就聽呀!”
薑斷愁過河拆橋,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崔生渾沒半點好氣,怒聲說道“薑斷愁,你存心的!大不了,尺木的掌控之法我不學了,也不受你這窩囊氣!你知道麼,這一鍋粥,若是換成往常,可是我一天的口糧。”
聞言,薑斷愁嬉著臉,沒有回話,但外邊院中新砌的牆頭上,卻是傳來了趙言的聲音“崔生!你家怎麼才走了一女的,又來了一男的?”
透過半開的窗戶,薑斷愁與趙言四目相對,一大一小,一老一幼,均露出了一副吃驚的表情。
大的吃驚,是因為瞧見了一塊妙不可言的璞玉,小的吃驚,則是因為瞧見了一個滿臉邋遢不堪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