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歸墟來,要取你的命!
神,五氣之源,玄之子。
藏神於丸,以魂禦之,洞之以玄。
短短兩句話,將崔生看得雲裡霧裡。
關於藏神,此書似乎被人刻意撕去了幾頁,隻留下了這兩行字,再往後翻,便是一些簡單的,適合低階修行者修煉的五行小術。
合上書,閉上眼睛,崔生將適才所看又在腦海之中穩固了一遍。
站起身,走到門後,拿起了那根不顯眼的槐木枝。
如今自己穴竅都已開啟,不知道這槐木枝打在自己身上,還能有其他什麼效果沒?
來到院中,站穩了身形,啪的一聲響,手舉枝落,乾淨利索。
不痛不癢,好像不是打在自己身上。
就在這時,崔生的耳畔響起了一道慘叫之聲,一副畫麵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依舊是那個金色的牢籠,但裡麵關著的醜石頭,卻變成了一個人,隻見他四肢大張,被四根鎖鏈高高吊。
那人崔生見過,是他體內的另一個自己,隻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衣衫有些破舊,在他的左肩到胸口處,衣服開了一道口子,口子裡皮肉翻卷,像是被鞭子打過似的。
見此,崔生不禁側目瞟了一眼落在左肩上的槐木枝。
微微一愣之後,他又手舉枝落,這次落在了自己左肋下方,依舊不痛不癢。
同一瞬間,他隻見一條長鞭在畫麵之中閃過,重重地打在了那人的左肋下方。
頓時,衣破皮開,他身體之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住手!你若再打一下,待本君出去了,定要吃了你的魂魄,叫你永無翻身之日!”
金色牢籠中,那人麵目猙獰,叫囂道。
崔生聞而不言,再次揚起了手中的槐木枝,重重地打向了自己。
啪,啪,啪,……
足足打了一百下,直打得那人沒了罵聲。
牢籠中,那人的衣衫早已成了漏風的布條,到處都是皮開肉綻的景象,但那些傷口卻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同時恢複的還有他那黑色的衣衫。
“你還有話要說麼?”
崔生盯著他,冷冷地說道。
“小子,你彆以為就憑一把打神鞭就能令本君屈服,伏太一留在你體內的印記正在逐漸消散,早晚有一天我會衝破這天牢,將你取而代之。”
話音未落,眼前的畫麵消失了,一切又歸於平靜。
看著手中的槐木枝,崔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它,他又不會將他變成長鞭,像李先生一樣,使出那麼厲害的法術。
真不知道,山神爺爺將這槐木枝留給自己做什麼。
放好槐木枝,崔生擺好架勢,又練起了拳來,隻見身下步伐飛轉,有如行雲流水,雙拳所到之處風聲大作。
與此同時,在走拳過程中,他身體的各處關節發出了劈啪作響之聲。
每響一聲,他身上的氣息便會強上一分,直至在他身體表麵形成一層厚約一寸的淡淡青光。
忽地,崔生生出了一個想法,想試一試自己的拳到底練得如何了?
一念及此,他興衝衝地出了門,跑向了平頂山。
在山腰處找個了沒人的空地,再次練起了拳來,這一次他運足了元氣,挑選了幾種善於攻勢的印拳。
先是獨鈷印拳,以指為劍,凝氣於指,當指尖劃過山腰處聳立的一塊巨石時,崔生的手指在巨石的表麵留下了一道深約半寸的白痕。
一擊得手,飛身後退,變幻印拳,縛指成山,身曲弓,又猛然彈射而出,指山砸在巨石之上,在巨石的表麵留下一個深約一寸寬約一尺的凹坑。
身下雙足飛點兩下,一腳踏在了巨石之上,借著巨石將身體高高彈射到了離地約一丈的高度,雙手變幻,均擺出了刀、鞘之狀,以右手之刀入左手之鞘,刀鞘相連,終成一刀,繼而結出了渴誐印。
隨著身體的墜落,揚刀下劈,揮出了一道三尺長的刀狀青光。
轟然一聲,竟將丈高的巨石,從上到下,劈砍出了一條深約一尺的裂口。
雙腳著地,喘著粗氣的崔生,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禁放聲大笑。
而就在這時,哢嚓一聲,巨石一分為二,一道人影自巨石之中滾落了出來。
巨石是空心的!
崔生飛身後退,機警地盯向了那道人影。
“是誰?是哪個兔崽子擾我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