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驚見_莫道神女無情_思兔閱讀 

四十五 驚見(1 / 1)

莫道神女無情!

安福見著黑色的血液從那新劃出的傷口中流出,他緊張地看著湯黎昕道“湯公子,公子這樣沒事麼?”

“無礙,隻要將這毒素排出,這‘懷恩’就算勸解了。”

安福聞言,似是鬆了一口氣,他看著上官天佑昏厥後蒼白的容顏,眉頭微皺,眼中的擔憂之色絕不是作假。

湯黎昕伸手給上官天佑診了脈,那上官天佑的脈象已穩,隻待體內毒素排出即可,診脈後湯黎昕對著站在一側的安福道“待一個時辰後,將你家少爺放下,然後將這些藥草用在那些刀口之上。”說著湯黎昕從自己的藥箱內取出了一包草藥,遞給了安福。安福急忙上前接過那草藥。

上官雲峰見湯黎昕自室內走出,急步迎了上去,焦急道“湯公子,不知犬子的情況如何,老夫可否前去探望。”

湯黎昕看著滿臉焦急的上官雲峰,麵無表情地道“我已經替上官公子化解了毒素,現在正給他排毒。待毒素排儘,上官少爺體內的‘懷恩’之毒自可全去除。隻是這上官少爺在去毒的關鍵時間,我已經囑咐了安福,上官老爺還是不要打擾的好。上官老爺答應我的東西可莫要忘記了。”說罷,湯黎昕轉身對著暗香和舒湘雲道“暗香、蘭兒,我有些乏了。”暗香和舒湘雲會意恭敬地跟在湯黎昕身後。舒湘雲本來對湯黎昕誰也不買賬的囂張脾氣有些腹誹,悄悄打量了一下那湯黎昕的臉色,那微有些泛白的顏色,似是給上官天佑去毒確實耗了湯黎昕不少心力。

上官雲峰對著站在一側的管家道“軒王爺那裡可有消息?”

“回老爺,軒王爺尚在路上,約莫兩日即可到達。”

“這兩日要好好穩住那湯黎昕,萬不可激怒與他,好生伺候著。”——

我是地點轉換的分割線——

六月十八日,這連嶽城最大的事情莫過於靖北侯二十二歲生辰。靖北侯爺自兩年前接替老侯爺成為新一任靖北侯後,雖然並未有明顯政績,卻也並未有什麼可以非議之處,隻是這小侯爺也是喜歡風月之人,男人麼不都是有些好色的,何況這小侯爺人物英俊位高權重,自是很多青樓楚館積極孝敬拉攏的人,要想在這連嶽城裡混,怎能不孝敬小侯爺這尊大神呢?

“我的好女兒,你怎麼梳妝打扮這麼久?眼看這晚宴就要開始了,你可是要急死我啊!”老鴇吳媽媽見差人催請了幾次,柳依依仍然沒有準備好,便親自來到了柳依依的閨房。

“媽媽,您急什麼,依依這麼辛苦打扮不是為咱這瀟湘館的顏麵著想麼,依依若是灰頭土臉的就過去了,砸的可不是咱瀟湘館的牌子。”柳依依見那吳媽媽走進,也不抬頭,忙著檢查自己的妝容和衣飾。

吳媽媽見著柳依依也有些晃神,隻見她一身如火紅衣,頭發一部分被高高挽起,帶了一朵淡黃色的絹花,一部分如墨般的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臉上略施脂粉,隻是那雙眼睛特意以金線勾勒了眼尾,那金色的鉑金粉末眼妝讓柳依依那原本就及其矚目的眼睛更是勾魂攝魄,今日柳依依還特意在兩眉間貼了梅花形鵝黃。

“媽媽,依依準備好了。”吳媽媽聞言對著門外的龜奴道,還愣著乾什麼,去外麵跟侯爺府的官人講說是小姐準備好了。

柳依依攜著貼身小婢奴兒,乘著侯爺府的轎子向著靖北侯府趕去。

靖北侯府,張燈結彩人聲鼎沸,連嶽城內但凡有頭臉的人都來給小王爺賀生辰。一時間這府內人頭攢動,寒暄之聲不絕於耳。

靖北侯府書房

“沒想到,今年的生辰居然能見到睿瑾,雖然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賀禮。雖然睿瑾並不是為了我,我仍然很開心。”靖北侯赫連碧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君睿瑾笑道。

今日下午,門房那邊拿了一枚玉佩給自己,說是玉佩的主人要見自己,自己還有些不敢相信,待真正看見睿瑾時才敢相信真的是他,自己自是欣喜萬分,已經有幾年未見到睿瑾了,如今睿瑾成熟不少,隻是臉上有些清瘦,風塵仆仆,想來是一路焦急趕路。舉國皆知,隆慶帝給靖王和軒王二王賜婚,軒王任性妄為除了與鴻臚寺卿之女的婚約,但是靖王與那安丞相之女的婚約並未廢除,這睿瑾本該在京中等待完婚,怎會於此時來自己這呢?詢問之下才知睿瑾竟然是撇下婚約私自離京。

“表哥你就彆取笑睿瑾了,睿瑾讓你幫著查的人,你可有派人在查?”靖王君睿瑾對著坐在自己身側的男子無奈道。

“我早就看出你對那長樂情誼不尋常,原來你早就對她情根深種,沒想到你為她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現在居然敢私自離京。你就不擔心皇上那邊怪罪?”赫連碧並未回答君睿瑾的問話,而是有些擔憂他私自離京的事情。

赫連碧是君睿嵐母妃麗貴妃杜若麗姐姐杜若蘭之子,杜若蘭比杜若麗長兩歲,嫁給了上任靖北侯赫連熠為妻,赫連碧即是杜若蘭的獨子。靖北侯及其寵愛妻子,自娶了杜若蘭之後竟然並再娶,靖北侯赫連熠與侯爺夫人兩情相悅,情比金堅的故事在荊國無人不知。

“表哥,這‘情’自一動,你就身不由己了。你願意看著她微笑,看著她開心,若是她受了委屈,你自是會心痛難忍。莫說是違逆父皇的意思,就是說要我為了她舍掉這條性命我也不會有半點含糊的。”君睿瑾還從未對著外人講述自己對長樂的情誼,如今碰到了赫連碧的詢問,深埋在心中的一番情誼自是一泄而出。

赫連碧聽了君睿瑾這一番話,心中震驚,不想這一貫溫潤的睿瑾對長樂用情至深,可是他跟長樂這條路斷然不可能平順。長樂公主通敵叛國未婚有孕一事,舉國皆知,就算睿瑾不介意,姨母,尤其是皇上能成全他們麼。想到此,赫連碧不禁對這君睿瑾生出了幾分心疼之意,這個表弟雖然身在帝王之家,這皇室紛爭詭譎,可是卻是與世無爭的性子,自幼又是體弱多病,唯一的執著就是這長樂吧?想到此,赫連碧自是決心助他這位表弟,赫連碧對著君睿瑾道“睿瑾,表哥自是會一直站在你這邊。你放心,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派人打探,想這兩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君睿瑾聞言,似是鬆了口氣,眉頭間的憂慮之色稍霽。

二人正在談話間,門外小廝對著室內通稟道“侯爺,外麵宴會馬上就要開場了,請您過去主持開場。”

赫連碧聞言對著君睿瑾道“睿瑾,你跟我一起過去吧,今日我生辰宴會,說什麼你總要捧捧場吧。你莫要擔心有人認出你,九王爺在軍營有事,隻是差人送來了賀禮,今日並不會到場。”赫連碧口中的九王爺自然指隆慶帝的第九子君瑞浩。

君睿瑾聞言自是不能推脫和赫連碧一起走進了宴會廳。

因為這赫連碧的生日宴宴請人員眾多,侯爺府便將這宴會酒席拓展到了庭院之中,為了方便請來的樂坊、戲班人的演出,還特意搭建了一個巨大的舞台。庭院之中,燈火輝煌,人頭攢動,在看到靖北侯走來的時候,紛紛站起迎接今日的主角小侯爺。庭院中“恭賀侯爺華誕”之聲不絕於耳。

赫連碧一邊向著道賀的人感謝一邊道“本侯爺謝謝各位的捧場。”說著攜著君睿瑾步入了主席。到場的人對著君睿瑾的身份有些好奇,紛紛偷偷拿眼打量他。

赫連碧入席後,那舞台上就開始表演,最先出場的是荊國有名的戲班徽班的祝壽係,這徽班的名伶自是不同凡響,表演結束自是贏得了滿堂喝彩,接下來是連嶽城樂坊之中演奏的宴樂。君睿瑾雖是陪著赫連碧坐在席間,可是並無甚興致欣賞。赫連碧自是察覺到他精神不振,心中自是更添了對這個表弟的憐惜。

“睿瑾,你可要細細欣賞這個舞蹈。瀟湘館柳依依的歌舞,可是這連嶽城一絕奧。”待那柳依依出場,赫連碧就對著君睿瑾輕聲道,希望能喚起君睿瑾一些興致。君睿瑾自是笑著對赫連碧悄聲道“既然能得到表哥的讚賞,那麼自是與眾不同,睿瑾定要好好欣賞。”

伴隨著一陣激烈的音樂,一個紅衣女子赤著腳踏著輕盈的舞步而來。她身穿著火紅的舞衣,伴隨著樂曲,變換著身體,旋轉,跳躍,揮動水袖,空氣中她那空靈而又魅惑的聲音傳來,一字一句似是敲進君睿瑾的心裡,正是君睿瑾收到的信箋中所寫的詩詞。“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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