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想要見我?”
見到蘇玄一臉疑惑的模樣,張開地苦笑著搖了搖頭,“賢侄如今名傳七國,舉世矚目,七國君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少名士更是將你類比商鞅,直言你有國士之姿,若能得你相助,必可成為當今第一強國。”
“昨日韓王在得知賢侄來到韓國的消息後,大為振奮,第一時間便招我入宮,再三叮囑我務必以禮相待,請賢侄入宮一見。”
“韓王求賢之心,可見一斑。”
蘇玄聞言麵色古怪。
自己都還沒有發力呢?怎麼就鬨到舉世皆知的地步了?
還是說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發酵到了如今這種地步?
在他的預想裡,至少也該是紙張銷往七國,宣傳之後才會有這種效果。
他感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怪異感。
是誰在幫自己揚名呢?誰又有這個能力呢?
他腦海中閃過幾個熟悉的身影,隨即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幫他的人是誰,他心中已經大概有數。
如此說來,韓王禮遇有加,也就說的通了。
但張開地說的,韓王求賢若渴,他卻是放也沒有放在心上。
昔日秦孝公頒布求賢令,三次謁見商鞅,親身拜訪,那才叫求賢若渴!
韓王這算什麼?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至於張開地說的韓王昨日才得到消息,他隻能用無語來表達內心的感受。
對於韓國的掌控無力到這種地步,可想而知,其人究竟是有多昏庸無能。
在張開地的帶領下,蘇玄在朝堂上見到了韓王安。
在他的身上,蘇玄感受到了沉沉的暮氣。
“儒家弟子蘇玄,見過韓王。”他身軀挺拔,不卑不亢。
“久仰先生之名,若是早知道先生前往韓國,本王必定親自相迎。”韓王安挺著大肚子,坐在長凳上,神色激動。
他雙手放在大腿上,頗為費力的站起身來,似乎想要成就一段君臣佳話,但看著長長的台階,他又有些猶豫不決,最後乾脆直接站在原地,讓身旁的兩個侍女攙扶著自己。
這樣也能表示出自己對先生的敬重。
蘇玄:我在韓國,也沒見你親自相迎啊。
麵對韓王的虛情假意,蘇玄都懶得跟他客套了,乾脆閉口不言。
“先生有著驚世之才,不知可有什麼強韓之法?”韓王安壓根沒有察覺到蘇玄態度的變化,自說自話,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最快,最有效的強韓之法,就是你儘快退位,將王位傳給韓非。
蘇玄腦海中迅速閃過這個念頭,但很快又被他掐滅了。
他沉吟片刻,隨即道,“魏文侯時期,五萬魏武卒,便可大敗五十萬秦軍,魏國儘占河西之地,秦國隨時都有滅國之危,如今秦國卻是雄踞一方,韓王可知為何?”
“商鞅變法?”韓王安下意識道。
蘇玄點了點頭,“商鞅變法固然重要,但在我看來,有一點更為重要,那就是變法強國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