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胡桃攢的飯局,她本人卻不在,把鐘離丟在新月軒待客。
鐘離算半個東家,要幫胡桃招待客人,是需要最早來的。塞拉菲娜就和鐘離一起過來了。
塞拉菲娜又不需要鐘離招待她,還幫忙核對了一遍菜單。
客人沒來,塞拉菲娜還有時間嘴胡桃“胡桃那個家夥,說要給我介紹幾個新朋友,自己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鐘離慢悠悠烹茶“我看你倒是很喜歡她的。”
塞拉菲娜想起胡桃忽悠風漣給自己訂棺材的事情,“撲哧”一聲笑出來“她多好玩啊,比她祖宗可愛多了。”
愛與死是文學兩大永恒的主題。塞拉菲娜小時候看小說,主人公送彆自己的母親給她看哭了。
大孝女當即跑到往生堂詢問棺材的價格和葬禮的規格。
要透明的巨大頂配棺材方便大孝女想爹的時候能刨出來看看,陪葬品要有好多摩拉,葬禮必須盛大。
那代往生堂的堂主是個嚴肅的小老頭,老頭把她領到鐘離麵前,鄭重對鐘離說孩子對死亡已經有了概念,接下來需要家長正確引導。
鐘離也因此知道了他的大孝女跑去給他問棺材的事情。
那天晚上大孝女擁有了一個完整的童年。
就算已經被塞拉菲娜折磨了十幾年,鐘離也不適應胡桃的跳脫性子“胡桃那孩子我應付不來。”
室內已經飄散出茶香。
先到的客人是行秋和重雲,這兩人是結伴而來的。
攀談這種事情行秋很是熟練“好久不見,鐘離先生近來可好?家父還惦記著與鐘離先生喝茶呢。”
重雲跟在行秋身後,可以隻簡單問候一句“鐘離先生彆來無恙。”
鐘離開始了他的招待工作“二位彆來無恙。既是堂主請來的貴客,快請上座吧。”
行秋看向站在鐘離身邊的塞拉菲娜“這位姑娘未曾見過,不知是”
“這是小女,此前一直在須彌留學。”
塞拉菲娜點頭致意“你們好,我叫塞拉菲娜,是教令院因論派的學者。”
“原來是鐘離先生的千金,幸會。在下行秋。”
“我名重雲,是驅邪的方士。”
比起行秋的遊刃有餘,重雲略微生澀了些。
“久仰大名,以後請多多指教了。”塞拉菲娜笑眯眯道。
確實是久仰大名,塞拉菲娜在米遊社裡見到過,這兩人再加上香菱和班尼特就是玩家口中的初代國家隊。
行秋是愛書之人,找了一本重雲也看過的書作為話題的開頭和塞拉菲娜閒聊。
“鐘離先生博古通今,塞拉菲娜小姐也是學識淵博。”行秋捧塞拉菲娜的時候還不忘帶上鐘離。
塞拉菲娜欣然接受這份誇讚“我和我爹比還差得遠呢。”
說話間香菱也到了。
香菱和塞拉菲娜因為菜譜和試菜已經很熟了,對她來說一屋子都是熟人,隻有鐘離是個長輩,自然不會像重雲一樣拘謹。
香菱在行秋和塞拉菲娜中間的位置坐下“嘿嘿,塞拉菲娜什麼時候有時間再來一次萬民堂,我又研發了新菜。”
行秋聞言瞬間想起來之前被香菱纏著試菜的可怕經曆,熱切地望向塞拉菲娜。
把這姑娘放在香菱那裡試菜,不比拜仙人更能保平安?
行秋一點都不想吃史萊姆凝液炒蜥蜴尾巴。
塞拉菲娜搖頭“我馬上就要走了,隻能等下次回璃月再去萬民堂了。”
香菱有些失望“誒,這麼急嗎?那你什麼時候走,我去送送你。”
“買到票就走。”塞拉菲娜沒有正麵回答,轉而開起了玩笑,“說起來,我在翻菜譜的時候翻到一道河馬指甲泥燉甲魚頭皮湯,你要看看嗎?”
“咳咳——”正在悠哉遊哉喝水的行秋被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