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江兵與微微正在低聲傳音,欲離場而去,江月樓的眼眸驟然閃過一道精光。
“止步!你給我站住!”他踉踉蹌蹌地朝江兵疾衝而去,意圖擒住這所謂的“禍根”。
經微微點破內情之後,李暢始終密切關注著江兵。待見江月樓疾奔而來,他立即與齊師兄並肩而出,擋住了去路。
“休得胡鬨,比試早已塵埃落定。”江月樓如同入魔一般,執著地瞪視著江兵,咬緊牙關,奮力向前擠去。
“江兵,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彆想逃!”江兵聞聲止步,回身凝視著他,淡漠問道:“我何處害你了?”
微微黛眉微蹙,緊緊扣住江兵的手臂,生怕他會意氣用事。齊師兄手中握著攝靈寶鏡,雖然無法映照出現場實況,但其鏡像所收錄的聲音清晰可辨,眾人皆因江月樓的話語而憤慨不已。
“真是恬不知恥。”
“自始至終,便是他在煽動是非,如今卻又將過錯推到江兵頭上。”
“此人委實罕見,竟這般倒打一耙。”
“若是覬覦風光,便應有所擔當,如今受挫又不甘心。”
“看來江兵早該直接挑戰他,讓他明白何謂現實。”
......
失去理智的江月樓將所有敗績都諉過於江兵,忘卻了自己才是挑起爭端的源頭。意圖通過輿論壓力迫使江兵退賽,但他低估了江兵的實力與堅韌。葉家的認輸讓局勢逆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遠遠超出了江月樓的預判。此刻,他深陷自釀的苦果之中,畏懼麵對家族,卻又企圖將一切過錯歸咎於江兵。
麵對江兵質詢的目光,江月樓麵色漲紅,無言以對。片刻後,江兵冷漠瞥了他一眼,打算離去。
見狀,江月樓心頭大急,他斷不可任由江兵安然離去,否則如何向家中交待?
“站住!我要與你再戰一場,我不服!”江月樓聲嘶力竭地呼喊,在競技場上空回蕩,引來眾多尚未散去觀眾的注目。
微微察覺四周目光投來,不滿地質問道:
“比試已畢,為何剛剛你不提挑戰江兵之事?”
答案顯而易見——他那時仍心存僥幸,試圖尋找相對較弱的對手繼續留在比試之中。然而命運弄人,他終究未能如願,反而淪為笑柄。此刻與江兵一較高下,挽回那僅存的一絲顏麵,成了他最後的指望。
眼見江兵即將離去,江月樓眼中閃爍出堅決之色:
“江兵,再戰一場,莫非你不願與我一決高下?”
李暢冷哼一聲,直言不諱地反駁道:“他憑何必要與你較量?先前你明明有機會發起挑戰,可是你自己選擇了放棄。”
此話直戳江月樓的心窩,他隻得強行咽下一口唾沫,狡辯道:
“我那是在息事寧人,顧及彼此顏麵。”
然而,李暢等人眼中充滿了譏諷,仿佛在無聲地質疑他:“這話你自己信麼?”
江月樓眼神飄忽不定,看向江兵離去的方向,語氣瞬間變得謙遜起來。
"江兵,你敢與我一戰麼?"
察覺到江兵並未回應,其麵容顯得扭曲而焦急。"江兵,我便是無法接受你的超凡實力,讓我們較量一番,我定會勝你!"
李離與清微皆以不屑的目光注視著他,前者自懷中取出傳音符,後者則緊緊拉住江兵欲離去。
直播間的修真者觀眾目睹這一幕鬨劇,紛紛憤慨地譴責江月樓。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實乃令人生厭。"
"江兵兄無需理睬此人。"
"欲戰則戰,怯懦便罷,他視自己何物,竟敢這般對待江兵兄?"
"敗者姿態,實是不堪入目。"
"年紀比江兵兄長,卻仍似頑童一般胡鬨。"
"如此無知妄為,真該有人好好教訓一番。"
原本已經退出觀戰的各派修士及評判團,在得知江月樓與江兵起了衝突,紛紛折返。
吳穹緩步走向江兵,斜睨了一眼仍在糾纏不休的江月樓,冷笑一聲:
"先前你不敢挑戰江兵,此刻卻又想借比試挽回顏麵。"
"江兵為何要陪你在這般無聊之事上浪費時間?難道僅僅因為你不分場合地針對他?"
眾人原先對江月樓抱有一絲同情,如今全都清醒了過來。
此事若論,江兵確屬無辜。從始至終,不過是江月樓一人在那裡自我演繹,江兵從未主動挑起爭端或挑釁對方。
若是換成他們遭遇此情此景,隻怕早已出手教訓江月樓一頓了。
正當江月樓愈發瘋狂地想要接近江兵之際,其助手率眾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