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轉身去院裡拿了一個大竹匾進來,放在了地上。
黃掌櫃讓陸明成幫忙把藥材慢慢地倒出來,邊倒他心裡邊說好好好!……
“仁兄,嫂夫人,你們的藥材品質真的沒得說,這樣我也好出手!”
“隻要黃掌櫃滿意,咋的都好!”
“兩位請稍等!”黃掌櫃轉身走了出去。
不到兩刻鐘,黃掌櫃就領著兩個夥計進來了,他們倆一人還捧著一個木製箱子。
“不好意思啊,本藥鋪沒有足夠的銀票,隻能付給你們一萬兩銀票和兩千兩現銀了,請兩位驗收。”
“沒關係,啥都一樣,反正也不耽誤花。”陸莊氏和丈夫把銀票和銀子清點了一遍。
銀子是十兩一錠的,共計兩百個;銀票最小的麵額是一百兩,最大的是五百兩。
“黃掌櫃,正好。”陸莊氏說道。
“不曉得兩位帶沒帶馬車過來?”
“帶了——在外麵等著呢!”
“既然這樣,那我送你們出去。”
“你們兩個隨我們走。”黃掌櫃吩咐道。
兩個夥計跟在他們的身後來到了外麵,把箱子放到了馬車上。
“那我們夫婦就在此跟黃掌櫃告辭,後會有期。”陸明成客氣地說道。
“後會有期!……”
陸莊氏和丈夫離開青遠閣,兩人坐在馬車上,對視了一眼。
“玉蘭,我真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這麼值銀子!”
“當家的,這金蟬花堪比冬蟲夏草,天然的滋補品。黃掌櫃給的價格並不算高,要是運到京城會更值錢的!”
“媳婦,你是說咱們賣便宜了?”
“也不算便宜。你想從這裡到京城,路途遙遠,中間有多少未知的變數在裡麵。看著是塊肉,能否吃到嘴那可就兩說了!”
“媳婦你這麼一說,我的心才好受點。這可是你辛苦找到的,要是讓我賤賣了,我會愧疚的!”
“這有啥愧疚的,這些金蟬花都是白得的。這麼大的成本,人家黃掌櫃要是不多賺點,豈不是收入和成本不成正比!”
“媳婦說的是!換成是我,我也會考慮多賺點的。”對於妻子時不時冒出的新詞,陸明成早已習慣了。
“這麼想就對了!”
“媳婦,咱們還去哪兒?”
“找個人打聽一下,縣裡最大的首飾鋪子在哪兒。”
陸明成拉了兩下繩子——這是他和長子琢磨安上的。隻要車廂裡的人一拉繩子,車廂外的鈴鐺就響了,駕車的人就曉得裡麵的人有事了。
閃電慢悠悠地走著,陸東聽見清脆悅耳的鈴鐺聲,曉得爹娘這是有事要辦。
他駕著馬車來到路邊,停了下來。
陸明成下了馬車,就看見一位穿著白色絲綢的年輕公子搖著一把紙扇走了過來,而他的後麵還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書童。
陸明成連忙上前抱拳道:“小公子,打擾了。向你打聽點事,你曉得縣裡最大的首飾鋪子在哪裡嗎?”
“大叔,你算問對人了。順著這條街靠右邊大約七十多丈,有一家叫‘宣福隆’的首飾鋪子——它就是陽河縣最大的首飾鋪子。”
“謝謝公子,公子真是個熱心腸的人!”
“不用謝!”說著,此人瀟灑地向前走去……
陸明成對陸東說道:“大郎,抱著這條街大約七十多丈有一家叫‘宣福隆’的首飾鋪子,咱們去那兒。”
他剛走到馬車門那兒,又轉頭說了一句,“大郎,靠右邊!”
陸明成上了馬車,坐好。
“媳婦,你多給自己買點好看的首飾,好好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