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匪疼得臉色煞白,哀求道:“夫人,你行行好,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沒吃的,才出來打劫的。但凡有活路,我們都不會走這條道的。”
陸莊氏不為所動,任他們說的再可憐,她也不會放他們走的。
這幫人拿著精良的刀具,今兒個要不是她和陸清在家,又或者她和陸清都手無縛雞之力,她都不敢想象,會發生啥樣的結果。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可不想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至於他們有沒有罪,那都是官府的事。
“明成家的,你和孩子們沒傷著吧?”陸鎮山帶著一大幫村民從外麵進來,關切地問道。
“沒事,謝謝陸叔的關心。”
眾人聞著空氣中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血腥味,這才低頭看向地上的那幫匪徒,隻見他們橫七豎八地歪在那裡,有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血,,有的疼得直哎喲,由此可以推斷出剛才打鬥時的場麵有多麼的激烈。
大家衝上前,把他們蒙在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
“哎呀,這人我上次見過,聽說他是你二兒媳婦的娘家弟弟,對了,老幾來著?”
“好像是她四弟。”另外一個人接話道。
陸莊氏和陸清還有陸晨一同看向他,心道:不是他,是誰!這小子好像叫楊大利。
陸清反應迅速,上前使勁抽了他好幾個大耳光,說道:“這個匪徒隻是長得有點像,我二嫂可不會有這樣有辱家門的弟弟。”他掏出手帕,挨個手指頭仔細擦拭著。
看得眾人眼角直抽抽,這也太講究了吧,被打的人沒叫屈,他倒還嫌棄起來了。
由此眾人總結出,陸家的這位五公子,是個有潔癖的人。
陸莊氏也愣了一下,沒看出來,陸清這孩子的心眼倒是挺多,還挺腹黑的!
楊大利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本來胳膊就被陸莊氏打骨折了,現在又被抽了幾耳光,疼得都說不出話了,涕泗橫流,糊了一臉。
陸莊氏看得直犯惡心,順著五子的話讚同地說道:“我兒說的對!我二兒媳婦這麼好的一個人,咋會有一個強盜弟弟!”陸莊氏才不會拆自己兒子的台,這種親戚寧可沒有才好。
陸清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心裡對母親的做法非常的滿意。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今兒個要不是他和母親身懷絕技,他們全家人危矣!
村民最恨這些壞人,把那些傷得輕的,用繩子串在一起,傷情重的,用陸家下人找來的布條胡亂包紮了一下,隻要留口氣就行,死了也是活該。
眾人一數,哎呀我的娘啊,四十八個人,這要是換作彆的人家,可能就被滅門了。
“明成家的,陸叔先把這些匪徒送到祠堂關押,我這就派人去縣裡報官。”
“麻煩陸叔和眾位鄉親了!”
“玉蘭,都鄉裡鄉親的,用不著這麼客氣,再說,這幫人不除,也是個隱患。今兒個能搶你家,明兒個就能搶我們。”
陸莊氏對趙大丫的話非常的滿意,瞧人家多明白事理,可比有些人強多了!
“趙大嫂說的對,這話我讚同!”
“年紀輕輕就不學好,早晚也是殺頭的貨!……”
“走嘍!”
村裡人看著這幫慘不忍睹的匪徒,心想,下手可真夠黑的。
村裡的男人去找了幾輛平板車,把那些不能走的,傷勢重的全都抬到了車上,這才押著這夥人浩浩蕩蕩向祠堂走去……
而劉花和田翠花這時也從外麵拿了兩個梯子回來。
“娘,發生啥事了?”李小雲領著陸子涵和陸珠珠睡了一覺,出來就看見了正在往外走的村裡人,還有一群凶神惡煞串成串的男人們。
“咱們家進強盜了。”
“娘,大家沒傷著吧?”
“沒有!這幫人身手不行,不禁打。”
眾匪氣得差點沒當場去世。
剛才還熱鬨的院子,很快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剛剛親身經曆過這件事,大家還以為隻是做了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