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佟秋的臉嗎?為什麼兩人長得一模一樣?
季儒卿好像一直都沒照過鏡子,她隻是在開頭見過這具身體一麵。
她在水缸中看清了自己的倒影,水中的臉長相並不優越,隻能說中規中矩,與剛才那位女子明豔的長相相差甚遠。
難道說佟秋後來把人家的臉扒了?還是整容了?更甚是她變成怨靈附身到了她身上?這個瘋子反正什麼都乾得出來,季儒卿向來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她。
女子從屋裡出來:“你是誰?”
季儒卿反問:“你又是誰?不是東青院的人吧?”
“我叫呂茶,略通醫術,便留下照顧這位公子。”呂茶的名和長相不相符。
“哦哦,多謝綠……呂茶小姐相救。”還是紅茶更合適吧……季儒卿默默腹誹。
不管怎麼樣,這個綠茶肯定要鬨出幺蛾子。
時間流轉,季儒卿置身於東青院議事堂。
“經我們聯合商定,將呂茶破格納入東青院內門。”
啥?彆人拚死拚活考進來的,這小綠茶直接進?
身體自行開口道:“我反對,眾弟子皆是通過試煉才得以進入內門,這一消息傳出去恐有失公正。”
其餘弟子議論紛紛,呂茶不卑不亢道:“師姐的擔心不無道理,我也可以通過試煉,光明正大進來。”
“我認為沒有必要,你救下了我,於我有恩,而我救下了佟秋師妹,你等於變相救了她。”
大師兄一反常態,他平時不會替人說話。
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暗戳戳指她忘恩負義麼,而且小綠茶救的又不是她管她什麼事,道德綁架綁到彆人身上來了。
就算沒有綠茶他也死不了,未來的東青院掌門可不能在大會上出意外。
“呂茶姑娘的恩情我永世難忘,隻是東青院不是我一個人的東青院,門下弟子眾多,我也是為了東青院聲譽著想。”
小樣,好話誰不會說,彆整的就你長了張嘴。
“佟秋言之有理,讓呂茶去試煉一番,以便更好熟悉東青院。”
既然掌門都發話了,大師兄也不好再為小綠茶開脫。
走之前,大師兄安慰小綠茶:“沒關係,我會幫你的。”
“多謝大師兄了。”小綠茶不忘看季儒卿一眼,眼裡晦暗不明。
看來這小綠茶無論過沒過試煉都能進入內門,有人為她開好了後門。
大師兄自此之後與季儒卿的距離開始拉遠,他看向季儒卿的眼裡取而代之是失望。
因為季儒卿反抗了他,未能讓小綠茶順利進入內門。
他需要一個聽話的人在他身邊,小綠茶就是繼季儒卿之後最好的人選。
為怨師大會上他出手保護季儒卿不是他有多高尚,無非就是想把功勞搶占,讓季儒卿彆在他前麵。
反正會有人來救他的,小綠茶不過是一個變數罷了。
他既然能對季儒卿演出含情脈脈,小綠茶更是不在話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季儒卿算半個上帝視角,她能看穿的虛情假意,在佟秋眼裡卻是因為她多嘴導致大師兄疏遠她。
於是季儒卿被迫開始給大師兄刷好感,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嘖,這個戀愛腦永遠不會明白,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愛人的前提是愛己。
“大師兄,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季儒卿強行擠出一絲笑。
“放那便是。”大師兄正等人。
小綠茶姍姍來遲,看到桌子上的糕點便問道:“我可以吃嗎?”
“一盤糕點而已,師妹想吃便吃。”大師兄無所謂。
“多謝師兄。”小綠茶撚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
真不客氣啊,季儒卿站在一旁完全被忽視了。
小綠茶像是剛看見季儒卿,故作驚訝:“師姐也在嗎?不好意思,光顧著和師兄說話,沒有看見你。”
眉毛底下掛兩蛋,光會眨眼不會看,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原身自動屏蔽了她這句話,現在的她不能做出任何讓大師兄不高興的舉動。
季儒卿心裡一套,嘴上說的另一套:“師妹喜歡就好,我先走了。”
真是失敗,佟秋用這段記憶能折磨到誰,被當做笑話看還差不多。
她不會還覺得自己很深情吧,季儒卿看她像個二百五。
大師兄連名分都沒給她,從一開始她在這段關係裡就是被動的存在,誰先低頭誰就是輸家,她輸的徹徹底底。
現在的佟秋估計還在妄想大師兄遲早有一天看見她的好,越是滿懷希望,越是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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