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花了一天的時間去模仿季儒卿,從穿衣風格到行為舉止,雖然說不上一模一樣,不讓人起疑就足夠了。
“把你的人際關係說一下。”佟秋道。
季儒卿被餓了一整天,隻喝了點水續命:“好餓,我沒力氣。”
她現在是真的虛弱,不過是被餓的。
這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姿勢保持了一天一夜,季儒卿渾身酸痛,簡直是虐待俘虜,違反日內瓦公約。
沒辦法,搖光隻好給她泡了一桶方便麵,泡麵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香氣撲鼻。
“要把她的繩子解開嗎?”搖光問。
“解開吧,反正她現在也沒力氣和我們作對。”佟秋發話,彆把季儒卿餓死了。
季儒卿重獲自由,端起桌上的泡麵吃了起來:“再來一桶。”
“給她泡一桶。”佟秋此刻很有耐心:“你就不怕我下毒?”
“你不敢。”季儒卿三兩口扒拉完一桶泡麵。
季儒卿心滿意足吃完兩桶泡麵後,才把自己的人際關係詳細寫在一張紙上,還貼心的補充一些附加內容。
“拿去吧。”
佟秋率先接過掃了一眼:“彆耍小花招。”
“我還不至於拿我家人朋友的命開玩笑吧?”季儒卿再怎麼和他們周旋也要有個分寸。
“誰知道呢?”佟秋不相信她嘴裡的任何一句話。
搖光帶著紙條離開了,她第一次假扮成彆人的模樣,心裡沒底。
季儒卿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你們不急嗎?”
佟秋坐在她旁邊:“不急,鈍刀子殺人才痛。我要讓你走投無路,隻能依靠於我,心甘情願獻出身體。”
“哦,有夢想是好事。”季儒卿拿起桌上的橘子開吃:“畢竟像你這種一大把年紀還在做白日夢的人可不多見了。”
“沒關係,我會讓你知道這不是夢。”佟秋依偎在她的懷裡。
她比平時安靜了許多,似乎收到了季儒卿周身的磁場影響,也沒那麼瘋了。
季儒卿這次沒有推開她:“你怎麼布下這局的?”
“回答了有獎勵嗎?”佟秋仰起頭,像隻小貓一樣。
“看你的回答。”季儒卿把橘子扔進垃圾桶裡。
誰買的橘子,好酸,嘔。
“好啊,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佟秋纏住她的手臂:“一切源於錢家的晚宴。”
“碧海瑜和我提到你時,我就很在意了。錢家晚宴上我觀察了你好久,發現你喜歡吃甜食。後來又看見你和你哥走出去,趁你不在我試探了他一下,發現他很在意你。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敢讓搖光扮成你的樣子。”
“至於糖果店嘛,我讓他們倆去那打工,店正好開在你的必經之路上,你肯定不會拒絕。而唐子衫是我跟蹤你到醫院,發現你們倆認識,他那時喪妻,我就利用了一下。”
佟秋得意洋洋:“我一個人謀劃了這一出,厲不厲害?”
“把這心思放在學習上你說不定還能考個985。”季儒卿有點不知從何吐槽,能為自己做到這份上她也是厲害。
“那我就認為你是在誇我了,不過唐子衫讓你生這麼大的氣,我幫你教訓他一下好不好?”
佟秋的手搭上她的臉,眼中滿是炙熱的渴望。
她當時偽裝成護士站在角落裡聽見季儒卿和唐子衫的爭執,被季儒卿的氣給震懾住了。
季儒卿扭過頭:“不需要。”
佟秋眼裡變成失望:“我聽你的,可惜了,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玩玩的。”
“喂,大人告訴你了這麼多,你的獎勵呢?”龍池為佟秋打抱不平。
“我不喜歡這個答案,所以沒有獎勵。”季儒卿推開她。
“還真是絕情呢,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沒辦法,誰讓我看中你了呢?”佟秋把臉湊過去:“這樣吧,親我一口好不好?”
“我對女人沒興趣,還是老女人。”季儒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開個玩笑,我對女人也沒興趣,”佟秋舔了舔嘴唇:“不過換作你哥哥的話我不介意玩一玩。”
龍池很傷心:“大人我不可以嗎?”
佟秋摸了摸他的頭:“等你長開點說不定我就有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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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找他玩吧,或者用我去換他也行。”季儒卿提議,讓唐聞舒出賣色相換她一條命沒什麼不妥。
佟秋伸了個懶腰不再理她:“該睡覺了,不然會長皺紋。”
她站起身,龍池急忙跟上。
上了樓,龍池才開口問:“大人,為什麼您好像沒有要殺了她的意思?感覺像下不去手。”
佟秋彈了彈他的腦袋:“我是為了多沾染她身上的氣息,等到擁有了那具身體時才不會被排斥。我怎麼可能會下不去手,我巴不得看見她向我跪地求饒的樣子。”
季儒卿是第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的,也是佟秋百年來第一個敵手。
好可怕,她這算是完蛋了,龍池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