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提著藥箱匆匆趕來。
檢查完傷勢後,大夫提醒,“這樣的傷口,怕是用火療,都有些困難。”
戰場上沒有很好的止血藥物,士兵就會用燒紅的烙鐵來強行封和開放傷口。
雖然巨疼無比,可也確實能達到很好的止血效果。
黑虎幫的那些人,全是用火療,袁書就是要讓那些人嘗嘗疼痛的滋味。
至於晨陽軍,因為有護甲的原因,大多數人傷勢都不重,也用不上。
木塵緊緊抿著唇,臉色有些慘白,“無妨。”
“把他先抬去醫務室。”大夫道。
兩個徒弟抬著一副擔架,將木塵放上去。
袁書跟上去,臨走時,看到還在地上像瘋狗一樣嗚咽叫喚的孩子。
“先關去牢房。”
三個警衛合力,才勉強將五花大綁卻還能瘋狂掙紮的人抬起來。
來到醫務室,袁書見大夫熟絡地去燒烙鐵,她想了想,問“若是用火療,會有什麼後果?”
大夫說了幾句文縐縐的話,大概意思是,腹部不比胳膊和腿,非常脆弱,用火療,可能會適得其反加重傷勢。
可若是不療,那麼大的傷口,不出片刻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袁書沉吟。她現在需要木塵替她管理敢死隊,而且木塵有些頭腦,若是養熟了,以後或許還有大用。
這種人死了,很可惜。
“你們先出去,給我留兩個力氣大的人。”袁書忽然道。
“任大夫你也留下,在一旁看著。”
正要往外走的任大夫,疑惑不已,但還是留下來,另外還有兩個警衛,一身肌肉,看著很是有力。
袁書背著人,在係統商超買了酒精、手套、棉簽以及乾淨的盆,最後還買了一盒針線。
“把他衣服脫了。”袁書對一名警衛道。
雖然傷口隻有那麼大,可萬一掙紮,牽動衣服太礙事。
警衛看了看她,又看看木塵,然後麻利地將木塵的上衣剝了。
傷口的血還在淌,袁書用棉簽蘸了酒精,將傷口周圍的皮膚先清理一遍,然後又把針線在酒精裡泡過。
最後,她捏著針,讓警衛將木塵按住,在幾人目瞪口呆中,三下五除二縫合。
木塵疼的渾身都在顫抖,但他也沒有掙紮,隻是悶哼忍著。
任大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錯愕地看著袁書。
行醫數十年,頭一回見到真正的“縫合”傷口,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袁書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總之目的是把裂開的傷口縫起來。
縫完之後,她一邊將線頭打結一邊道“給他多敷一些消炎的藥,每次換藥的時候,周圍皮膚都用酒精消毒。”
木塵疼得額頭冷汗直冒,但還是抬頭看了一眼,哭笑不得。
任大夫盯著傷口看了又看,張口想問什麼,猶猶豫豫的,最後將包紮的工作交給徒弟,自己跟著袁書走出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