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越過跪在地上的奴才,盯著薛錦荔驚詫的臉走了過去,握起她的手,溫聲道:“手怎麼這麼冷?又貪涼不肯穿外衣。”
那語氣,好像兩個人從來沒分開過一般。說著,從李世英手裡把備著的一件披風拿過來給薛錦荔披上了。
珙桐猶不死心,還想去追,淒絕地喊:“太子殿下,您說過不要我早晨去接露水,您心疼我的啊,您忘了嗎……”
主子們浩浩蕩蕩地走了,隻留
“小崽子們,還瞧什麼呢?”李世英眼珠子左右一轉,“你們這眼呢,還是不夠毒。綁起來。”他輕飄飄撂下一句話。
左右小太監們俱領命,拿出拇指粗的麻繩兒把珙桐捆了個結實,剛要掏出破布條塞住嘴,突然被珙桐大喊一聲:“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無罪,我是太子妃的人。”
李世英陰惻惻地笑了:“姑娘啊,既然你這麼說了,咱家就叫你做個明白鬼。以下犯上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本不算什麼。單你是太子妃的人這一條兒,就足夠送你上西天了,我問你一句,今兒醜時,你去院子外頭乾什麼了?”
珙桐早抖得如篩子一般,身下不知何時汪著一灘水,她居然尿溺了……
李世英捂著鼻子扇了扇,嫌棄地說:“就這點兒膽子,學人家做的哪門子探子呢你在這兒?帶走!”
小太監們將已經癱軟得猶如一灘爛泥一樣的珙桐一左一右架起來就要朝前走。
李世英突然看到後頭還跪著兩個,發愁地皺起眉頭想了想:“哦對,還有你們兩個,不是愛伺候人兒嗎?身段兒這麼低,也彆在太子爺書房伺候筆墨了,以後就去刷恭桶吧啊。道兒都認識,就不押你們了,自去吧。”
(漱玉齋)
“還生孤的氣嗎?”沈策把薛錦荔給整個摟在懷裡,溫言細語地哄,兩個人就在榻上那麼坐著,手牽著手,搖啊搖的。“孤方才不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給你了?孤也是迫不得已,這東宮都快漏成篩子了,孤不得不借此機會清理一番。”
薛錦荔並不是在生他的氣,她隻是有點沒反應過來加害怕,方才灑了幾滴淚。
回來的路上,太子爺已經細細地給她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