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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祭拜祁菀菀,以後有我愛他(1 / 2)

第二天清早,乾西王府的門房剛從睡夢中醒來,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公雞也才剛叫幾嗓子,這麼早也不知道是誰來了。

門房打著哈欠打開角門,一看就傻眼了,“大小姐、姑爺、武定伯……這……”

謝溶月臉色難看的站在一旁,“我祖母醒了嗎?”

片刻後,武定伯府一家人齊聚在老王妃的廂房。

謝氏、謝任飛、祁瑤瑤等人也聞訊趕來,武定伯正坐在老王妃對麵,“這月兒實在太懂事了,我本來想先拿著手上的銀子,在京城租一間小宅子先住著,月兒偏不同意,非說要讓我們來王府住,這……”

李氏拍了一下武定伯的手背,笑著說道:“這不是咱兒媳的心意嗎!我們也不好阻止,所以就跟著來了!”

祁承序和謝溶月兩人坐在一旁一聲不吭,謝溶月的手指都捏青了。

要不然說這家人無恥,武定伯和李氏吵了一晚上,祁承序和謝溶月也裝睡了一晚上,一大清早的就被二人‘喊’了起來,李氏直接便把這番說辭和謝溶月重複了一遍,讓她回府就這麼跟老王妃說。

而昨晚上和李氏‘據理力爭’的武定伯,這會兒也屁都不放了,他也是從出生起就享福的,哪裡真狠得下心去住小破房子。

謝溶月嫁到武定伯府,活成這樣已經覺得很丟人了,可沒辦法,即便丟人,她還是得回來。

武定伯忍著恥辱抬起頭:“老王妃若覺得不方便,我們現在走可以。”

“還走什麼,就在王府住下吧。”老王妃心疼孫女,再瞧不上李氏這幫人,也不能讓謝溶月跟著他們吃苦。

“伯府之前留我們住了那麼久,你們蒙難住一陣子,算得了什麼。”

李氏笑逐顏開:“那太好了!多謝老王妃了!”

“瑤瑤,給你家人辟個院子出來,你們就都住到那裡去吧。再撥幾個人過去伺候。”

武定伯府的其他下人全都被遣散了,留下的除了喬管事,就隻有崔媽媽,伺候的人手不夠,這群人又是沒了人伺候就不能獨自生活的大爺,李氏張口就要了二十個丫鬟,完全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祁瑤瑤麵色難堪,“大伯父,大伯母,你們跟我來吧。”

武定伯幾人離開後,謝溶月跪在了老王妃麵前,聲淚俱下:“祖母,芙兒對不住你!帶了一家吃白飯的回來,芙兒……”

“好孩子!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老王妃讓謝任飛將她攙起,牽著她在羅漢床上坐下。

“不過幾張吃飯的嘴,王府還不缺。你留下祖母反倒更安心,省得整日怕你在伯府受了欺負。”

謝氏也附和:“母親說的對,月兒,你安心住著。有我在,你那婆母翻不出風浪來,她若欺負你,姨母教訓她。”

“姨母!祖母!”謝溶月抱著二人痛哭起來。

如此,武定伯府一家人就算在乾西王府落了腳。

伯府的房契地契被管事交到了紀舒手上,紀舒捏著這兩張契約長籲短歎,似乎十分為難。

祁野下衙回府,看她這般,上前圈起她放在了膝上,笑問:“做什麼呢?”

“伯府的宅子到手了,這麼大的地方,空置著太可惜了。將軍說,拿來做點什麼好呢?”

“歲歲有方向嗎?”

“若是能掙到錢自然是最好了。”

“唔……改成客棧?酒樓?戲樓?”

“不好,這邊是住宅街,開鋪子怕被臨府的官員投狀到衙門去。而且這兒不是鬨市,周圍住的還不是大官又是豪紳,尋常百姓不敢往這裡來,客流太少,大概率會賠。”

紀舒笑著打趣祁野:“將軍行軍有一套,但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祁野歎息了聲,“是啊,術業有專攻,還得是歲歲。”

“我有個想法。”紀舒道,“不然就改成園子好了,伯府後院有一間梅園,冬日裡風景奇好,還有幾處假山奇石的觀賞性也很高,隻要把廂房推平幾間,再重新設置一些新奇玩意兒來,就是一座辦宴遊玩的好地方。”

“平時將軍和我宴客可以在園子裡,生辰也可以在園子裡辦。閒暇時還能租出去給旁人遊玩,一舉兩得。”

還有就是,把武定伯府改建成遊園,定會吸引許多人前來參觀,不僅她能掙到銀子,武定伯府的人得知此事,恐怕也會氣得頭暈目眩,吐血三升。

祁野連連點頭,給予最大的讚賞:“歲歲才比謝道韞,頭腦比肩諸葛孔明。”

紀舒捂住他的嘴,“彆給我戴高帽,我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得很。”

祁野借著動作在她掌心親了一下,紀舒紅著臉鬆開了他。

祁野親了親她耳尖,笑著說:“在我心裡,歲歲就是最厲害的。”

二人溫情片刻,紀舒問道:“現在事情差不多結束了,我們什麼時候去看母親?”

祁野將她放在床上,兩唇相貼,細細研磨,描繪她的唇形,深入探索她口中每一個角落,掃空她口中的氣息,沿著她雪頸吻出嬌豔欲滴的紅梅。

“……明日。”

翌日,天空中下起細細綿綿的小雨,紀舒和祁野乘著馬車來到城外的一座山上。

紀舒精神不佳,在車上補了一覺才清醒了些,下馬車的時候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祁野。

祁野反手托住她的胳膊,撐著傘打在她頭頂,笑著說:

“彆鬨,山路不好走,我背你上去。”

換做平時,紀舒說不定會自己走,但經過昨夜,她尋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紀舒接過竹傘,趴到祁野寬厚的背上,腿夾住他的腰,祁野將她穩穩背起,慢慢往山上爬去。

祁菀菀的墳立在半山腰,那裡風景秀麗,最重要的是站在那裡望去,京城一覽無餘,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武定伯府。

這是祁菀菀臨死前的請求,既可笑又卑微。

喜桃和青檀拿著紙錢糧一類的東西,跟在二人身後一丈左右的距離。

紀舒下顎放在祁野肩頭,忍不住問他:“將軍經常來祭拜母親嗎?”

“不常。還未離京之前,每到清明、中元,還有她忌日時會和外公一起來給她燒東西。”

“那你豈不是至少十幾年沒來過了?”紀舒忍不住擔心,“母親會不會怪你?”

祁野一哂,“我不來她會更高興。”

紀舒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傘也差點沒拿住,被風吹歪了些,雨點灌進來打濕了祁野半邊麵孔。

他臉色如常,慢悠悠的說道:“我說過,她很愛祁昌,但祁昌始終對她冷冷淡淡,她迫不及待的生下我,希望有了孩子以後,就能得到祁昌的眷顧,可惜事與願違,祁昌根本不喜歡我,還在我兩歲的時候,和村裡正的女兒李氏有了首尾。”

“她知道以後氣得半死,將此事怪到我頭上,怨我沒能抓住父親的心,她關了我整整兩天,差點把我餓死,府裡的人怕出事給我外公報信,我外公及時把我救了出來,撿回了我一條命。”

“她在外公麵前大哭,自殘,說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抱著我求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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