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的，先跟我們衙門走一趟。”
祁承序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一邊掙紮一邊吼道：“你們乾什麼！你們憑什麼隨便抓人！我來錢莊兌銀票難道還違法了！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快放開我！”
掌櫃：“呸！你拿一箱錫銀來跟我換白銀，你以為我們錢莊都是瞎的啊！大人，他肯定是早有預謀的，你看他穿的這麼好，又開口就要兌四十萬兩白銀，肯定是個慣犯啊！您可要好好審審！”
官差眉頭緊皺，當即下令：“把他押到牢裡去！再把這些罪證全都抬回去！等候大人審查發落！”
祁承序呆住了，他被官差拖到大門口，忽然奮力掙紮起來，大聲喊道：“不可能！你胡說！我搬來的明明都是白銀！怎麼可能是錫銀！放開我！我不相信！”
掌櫃的因為他這幾箱錫銀，耽誤了半個時辰，早就快氣死了，看他還不死心，直接叫人稱了重量給他看。
“你這十幾箱銀子，除了麵上的一層是白銀，其他全都是錫銀！白銀數量加起來不過一萬來兩！你以為我們錢莊都是傻的，數銀子之前不先稱重看了是不是錫銀？還想靠這個騙人？做夢去把你！”
官差：“帶走！”
祁承序呆若木雞被官差拖了出去。
直到被關進大牢，他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口中還在喃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是錫銀……不可能被騙的，不可能……”
李氏從天亮等到天黑，始終不見祁承序的身影，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在屋內來回打轉。
“怎麼還不回來！這都什麼時候了！序兒不會帶著剩下那十萬兩出去喝酒了吧？那可是要買新鋪子的錢啊！”
崔媽媽安撫她：“夫人彆著急，四十萬兩白銀呢！數也得數幾個時辰，說不準大少爺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不行……你再去外頭找找，我這心裡頭還是不放心……”
崔媽媽前腳剛出門，後腳就手舞足蹈的跑了回來：“夫人！夫人！二爺回來了！二爺回來了！”
“序兒！誒呦可回來了，娘可要急死了……”
李氏追出院子，看見祁承序時臉上笑意一僵，當即就呆愣在了原地。
“序兒？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狼狽！”
崔媽媽是剛出門就看見了祁承序，太高興了沒仔細看，如今被內院燈籠一照，才發現祁承序蓬頭垢麵，衣裳也亂糟糟的，兩眼放空，這模樣不像是去兌銀票的，反倒像是被搶了全部身家的。
李氏心裡一咯噔，“序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銀票兌的不順利？錢莊沒有那麼多銀票？還是……還是你爹發現了？”
“……”
“你快說呀！”
祁承序轉動著酸澀的眼珠，看向李氏，聲音沙啞：“那四十萬兩，讓官府拿走了……”
“官府？官府憑什麼拿咱們的銀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因為那四十萬兩，隻有麵上一層是真正的白銀，下頭的全都是錫銀做成的假貨。錢莊的掌櫃報了官，我被抓進官府，一直審到天黑我才洗清製假販假的罪名。那些東西都是罪證，官府破案之前都拿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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