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伯眉頭皺起,李氏當即不樂意了,“紀氏又不是嫡出,又沒給伯府留下後嗣,怎麼能做平妻!按你的道理,往後序兒再有妾室小產,是不是都要抬作平妻啊!”
武定伯:“這不太妥。”
他顧及的是謝溶月,若是讓紀霏霏做了平妻和謝溶月平起平坐,就怕乾西王府找他們的麻煩。
裴姨娘:“霏霏小產不能生育是祁承序造成的!他當然要承擔責任!”
李氏氣急敗壞,就聽不得她一口一個祁承序的責任,直接說道:“那好,你若是這麼恨序兒弄掉了她的孩子,不如你把紀氏領回你紀家去好了!我自然拿出一筆銀子來補償她,就當這幾個月我們買了她來!”
“你!”
裴姨娘氣得眼睛通紅,武定伯冷著臉把李氏拉坐下來,低喝道:“胡說八道什麼!”
“妾身哪裡說錯了?本來隻是家事,好好的商量了就行。非要蹬鼻子上臉,這麼瞧不上序兒,就領回去好了,我們序兒也不缺這麼個妾室……”李氏嘀嘀咕咕的說道。
紀家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李氏這話說的實在難聽。
武定伯阻止不能,憤然起身將李氏拉出了堂屋,走之前對紀父道:“紀大人,我們先去商量商量,馬上就回來。”
“溶月,讓人給紀大人他們上茶。”
武定伯等人離開堂屋以後,裴姨娘才哭著對紀父道:“老爺,您看伯府這是不打算補償霏霏了,霏霏這次的苦就白受了啊!”
紀母坐在一旁道:“祁承序畢竟剛娶了乾西王府的小姐,還沒半年就扶平妻,就怕王府不高興。不然抬成貴妾也好,往後的時間還長,日後再扶成平妻也可以啊。”
裴姨娘焦急不已,以後還哪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隻怕祁承序因此一遭,已經對和紀霏霏歡好有了陰影,若是紀霏霏失寵,就算是貴妾也是妾,老了也不見得能過得好。
裴姨娘低頭痛哭,不搭紀母的話,也擺明了就是要讓祁承序扶紀霏霏做平妻才行。
紀母為難的看看紀父,“老爺……”
紀父悶不吭聲,這時,紀霏霏的聲音在屋外響起,虛弱委屈:“父親……姨娘……”
“霏霏!”
裴姨娘立即爬了起來,撲向紀霏霏,捧著她的臉心疼的摩挲,“我的兒啊!怎麼瘦成了這樣!你受苦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紀霏霏捂著肚子癱坐在地,一點點往紀父麵前爬去。
“爹……女兒好委屈,求爹給女兒做主!”紀霏霏砰砰磕了兩個響頭。
紀母忙去扶她,“好孩子,快起來。你爹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裴姨娘:“霏霏,讓祁承序扶你做平妻可好?有了平妻之尊,往後你也能過得舒服些。”
紀霏霏眼睛唰的就亮了,她抓住裴姨娘的手,焦急道:“二爺答應了嗎?!”
裴姨娘看向紀父,紀父揉了揉山根,半晌後才道:“霏霏啊……伯府剛娶了新媳,馬上抬你做平妻,的確為難了些。不如先做貴妾,等再過幾年,爹再和伯爺商量抬你為平妻。”
紀霏霏正猶豫的時候,手突然被裴姨娘用力捏了一下。
她看了眼母親的眼神,立即說道:“爹!府醫說女兒身子垮了,往後不僅不能再有孕,床榻上的事兒也不能再辦了。若這次不能被抬作平妻,恐怕多年以後,伯府早就忘了還有我這麼個人了!”
裴姨娘磕頭如搗蒜,“老爺,請您看在妾身這麼多年伺候您精心的份上,求您就幫霏霏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