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祁野和紀舒帶著祁潛淵一起來到紀家拜年,吃了一頓團圓飯後,祁野和祁潛淵被紀父叫去和男眷說話,紀舒則是和紀母、溫娉婷及紀家一眾女眷在房內聊天。
紀舒給溫娉婷拿了塊果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大肚子,感慨道:“嫂子還有一兩個月就快生了吧?肚子怎麼這麼大?看著怪嚇人的。”
紀母笑著說道:“府醫說是雙生胎,所以肚子才特彆大。真是辛苦娉婷了。”
“雙生胎啊!原來嫂子這後福在這裡呢,多少人懷了幾胎都不一定是雙生!”
紀舒歎道:“嫂子懷了雙生胎這麼辛苦,大哥卻不能在一旁陪著,真是可惜……”
溫娉婷笑著搖搖頭,“每個月孩子怎麼樣,我都寫了信告訴他,他也回信給我,雖不在身邊,卻好像一直都在。我也不想他錯過這些時候。就是不知道生的時候……他能不能趕回來……”
“哥哥最近寫的信裡沒說什麼麼?”
溫娉婷:“他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但這麼久都沒個結果,怕是不太順利。”
紀舒也想起她為那塊美人圖中的寶石,給紀乘風發過去的那封信,紀乘風翻遍了江州也沒找到箱子,這案子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紀舒摸了摸溫娉婷的肚子,隻能說了句:“哥哥一定能趕在嫂嫂生產前回來的。”
溫娉婷笑了笑。
紀母安靜的聽著她們二人說話,倒了杯水推給二人,對紀舒道:“你也彆光說娉婷,若是羨慕,你和祁野成婚也快半年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娘之前讓家裡給娉婷備了不少藥方,要不你也拿回去喝了試試?”
紀舒連連搖頭,她之前聞到過溫娉婷喝的那些補藥,又苦又澀,動輒還要喝幾個月才說有成效。
更何況即便林家世代禦醫,開的補藥不是也沒能讓溫娉婷早些懷孕,最後還不是順其自然才有的。
紀舒:“我和祁野都不急這些,而且我們還有潛淵呢。”
“潛淵都多大了,這孩子得從小養才有趣兒,你大哥還有你小時候,都可討人喜歡了,等你嫂嫂生了你多來看看就知道了。”
紀母操心完了紀乘風夫妻倆,自然就要操心紀舒了。
她悄聲說道:“你早些有孕,既能堵住外頭的悠悠之口,也能早點給自己以後傍身自足的底氣。上次乾西王府的事娘都聽說了,祁家的人出麵,祁野早晚要聽從,若是又演變成祁承序那種情況,你委不委屈?!”
“娘……”
溫娉婷焦急的叫住了紀母,紀舒也不知是不是習慣了,左耳進右耳出,倒也沒覺得生氣,隻是無奈。
紀母雖然也是擔憂她以後的生活,但說出來的話真的從來不中聽。
三人聊了半晌,婆子忽然來通傳裴姨娘來了,紀母叫人將她迎了進來。
裴姨娘一臉焦急,進屋後立即問紀舒:“大小姐,妾身怎麼聽說霏霏在武定伯府出事了!到底是怎麼了!妾身派了人去看望,伯府攔著不讓進,就說是小病沒事,今日年節也不見她回來看我,大小姐,霏霏她到底怎麼了!”
若放在平時,裴姨娘不會這麼沒眼力見,在這會兒來打攪紀舒和紀母聊天,可她實在擔心女兒,紀霏霏小產還沒多久,這要是出了什麼大事可怎麼辦!
紀母:“歲歲,你二妹她怎麼了?”
紀舒給了喜桃一個眼神,喜桃隻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了裴姨娘,裴姨娘的臉色越聽越白,到後來倒一口涼氣,栽倒在婆子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