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兩日府上都認了個遍,都是做實事的,連婢女都是夫人快嫁過去前買的,旁的都沒有。”
喜桃機靈的隱瞞了剪月的事,沒彆的,隻是不想在大好的日子提起倒胃口的人。
紀老夫人忍不住點頭,“祁家那小子是個穩重的人,和他外公是一個性子的,不像他父親。這是好事。”
紀母不同於老夫人的安心,反而倍感擔憂。
看這裡人多,她並未聲張。
等紀老夫人午睡,她們一齊離開後,紀母支開溫娉婷,擔憂的對紀舒說:
“歲歲,往日冠軍侯不娶妻的時候,後院空著就空著了,沒人說什麼。可現在你嫁了過去,有你開頭,以他的身份,後院的人不會少的。”
“母親知道你懂事,隻是怕你眼下太過高興昏了頭,反倒做出傻事,既壞了你自己的名聲,也會影響你二人的夫妻感情。”
紀母連喜桃都支出了門,紀舒便知道她不會說什麼好話。
其實真要論起來,紀母這樣想很正常,甚至是在真切的為她著想。
紀舒咽下心中的不悅,敷衍的點了點頭。
紀母滿意的點點頭,低聲提醒她:
“母親給你帶去的那幾個侍女,都是很乖巧懂事的,人也聽話。往後他身邊怎樣也得有個你自己的人,我知道你是不舍得送喜桃去的,你便看她們哪幾個老實吧。”
紀母本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這麼掃興的話,但以祁野的條件,這種事肯定無法規避,她怕就怕說晚了,讓紀舒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的一樁好姻緣,她要以過來人的身份教紀舒如何維持住。
紀舒心裡毫無波動。
若真有紀母說的那一日,她也不想這麼麻煩,休夫之事一回生二回熟,到時候就讓某人淨身出戶。
午膳是幾人在一塊兒吃的,這一頓飯吃的紀父紀母如坐針氈。
侍菜婢女讓祁野搶了活兒,全程插不進手。
紀母嗓子都咳破了,紀舒也不理她,反倒她被祁野冷眼看了好幾次,最後訕訕的閉了嘴。
紀舒看了眼爹娘,這時才彆過頭對祁野道:
“不必幫我,你自己吃吧。”
其實她也是慪了一口氣,想和紀母證明,祁野待她很好。
他們兩個可以一直好下去,無需靠旁人維係什麼夫妻感情。
祁野置若罔聞,將剛剃了刺的魚肉放到她碗裡,看向紀父紀母,一臉淡然的說道:
“我喜歡照顧歲歲,不願假借他人之手。”
“爹娘若看不慣,就慢慢習慣吧。”
紀父紀母:“……”
唯獨紀乘風笑的歡實,把給溫娉婷夾的菜遞了過去。
他開始喜歡這個妹夫了。
午膳後,紀家的其他旁係才過來請安。
紀舒和祁野並未打算多留,紀老四在後頭盯著那堆回門禮乾著急,恨不得她們馬上就消失在眼前。
紀舒早就覺察到他這副模樣,心下冷笑。
她牽著母親的手,揚聲說道:“娘,侯爺給府上的聘禮,還有回門禮,我整理了個冊子。東西比較多,府上庫房也擱不下,我們前些日子商量,想將這些東西,暫存到東郊山腳下的永亨錢莊上,父親母親何時要用,隻需派人去取就好。”
“如此一來,每取一筆賬上都有登記,也就不怕錢銀不知用到什麼地方,最後找不到人了。”
紀父紀母沒有意見,紀老四的眼珠氣得快瞪脫框了!
這不就是說,他們幾房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偷偷去支銀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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