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李氏的臉瞬間多雲轉晴,靖康伯夫人女兒有孕才得了三品淑人誥命,她正酸著,沒想到好事兒就落她頭上了!
武定侯:“紀老在內閣,紀乘風又是禦史,他們若一折子參你出身不高,這聖旨就黃了,所以現在不能得罪舒舒啊。”
“謝謝侯爺!”
武定侯哄著她在懷裡,臉上的表情帶著算計。
那頭,紀舒出了福壽堂沒多遠就叫祁承序攔下,他十分激動,“舒兒,方才你和父親說的話,可是真的?過往之事你真的不計較了?”
紀舒心情很差,不客氣的喝道:“侯爺剛回府我給二爺留幾分顏麵罷了。我本是想一筆勾銷,可二爺前腳說要給我看你悔改的誠心,後腳就欺負了我妹妹,日後二爺說什麼我可都不信了!”
“舒兒,你聽我解釋,那日真是誤會……”
祁承序見她油鹽不進,氣得眼紅,大吼:
“若不是你把簪子給了她,我豈會認錯人!”
紀舒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二話不說揚長而走。
這爭執的情景很快傳進武定侯耳朵裡,黃昏時分,他身邊的婢女給長樂院送了個首飾匣,裡麵金光燦燦的全是寶物。
“侯爺吩咐是給少夫人的禮物,都是新奇玩意兒,侯爺遊曆大秦搜羅來的寶貝。”
紀舒冷著臉,“放下吧,你出去。”
婢女退下後,紀舒猛地起身撲到痰盂邊,乾嘔了好一陣,摔在喜桃懷裡時眼前一陣發白。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奴婢叫人去喊府醫……”
“不用。”
紀舒攥住她的手,指著桌上的首飾匣,“丟出去,扔到侯府後頭那條臭水溝裡。”
她咬著下唇,一眼也不想看桌上的東西,那些玩意兒換成銀子,她都嫌臟了自己的荷包!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惡心的人!
紀舒吐了個昏天黑地,晚膳都沒有胃口,病懨懨的臥在床榻上看書。
喜桃把那些東西丟了,又用香欒葉子在屋內各個角落熏了,才走到床榻邊小心翼翼說:
“小姐,前院傳話,武定侯要您親自準備他的生辰禮宴,要不要奴婢讓府醫用您身子抱恙,把這事兒推了?”
“不許去。”
紀舒指尖蜷緊,攥住了書頁,冷笑道:“我給他辦。”
這個壽誕絕對要辦的他刻骨銘心,此生難忘!
紀舒接了喜桃遞來的養胃茶一飲而儘,摩挲著茶碗在心底寬慰自己。
再忍幾日,很快便要解脫了,她得好好的,漂漂亮亮的從這裡離開,以最好的姿態迎將軍回來。
翌日,早朝上忽然闖進一個士兵,高舉文書,激動道:
“皇上,鎮國將軍和三皇子已經抵達長亭!”
殿內文武百官爆出一陣議論,這畢竟是鎮國將軍離京十三年後第一次歸來,他繼承了他外祖父的衣缽,達到了他外祖父沒達到過的成就,所有人都想知道這位悍將,現今到底是何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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