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滿身劄甲,帶著頭盔,衣裳裡頭還有內甲,分明是瓦剌的兵將!而且人數很多,是他們的幾倍。
承安和鏢局的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以少勝多,還是麵對一群常年在馬背上,靠打仗為生的蠻人!
紀舒咬了咬牙,心中不停思考著對策。
“小姐小心!”
有個瓦剌人衝著紀舒而去,青檀眼疾手快將她護在身後,那人抬刀就要砍。
紀舒連發幾根袖箭,射中了敵人的眼睛,那人慘嚎倒地。
可下一秒,青檀便被拎了後頸拖離了紀舒身側,一柄銀光閃閃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
“啊!”
另一邊,拚死抵抗的承安和秦當家,到底還是被瓦剌人以多勝少,刀架在了脖子上。
滿地橫屍,隻有紀舒還站著。
她牙關緊咬,臉頰上的肉因為憤怒微微顫抖。
“把你身上的武器,解下來扔到地上,然後跟我走。否則我們就把他們全都殺了!”
擄著青檀的瓦剌人冷聲威脅道。
紀舒毫不猶豫的解下了袖箭,丟在了他麵前。
馬庫裡衝同伴示意,他們用麻布袋子套住了紀舒他們的腦袋,強行押著他們上了一輛馬車。
“小姐,你沒受傷吧?”
馬車內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青檀忍著哭腔往紀舒身邊靠了靠。
“我沒事,彆擔心。”
“該死!這群蠻子竟然混進了大秦!”這是秦當家。
所有幸存之人心裡沒有任何慶幸,他們不敢相信大秦國界混進凶殘的瓦剌人,是個什麼局麵。
紀舒道:“放心,將軍同我說過,逃亡的瓦剌大王子隻有不到五百的人馬,鬨不起來的。”
與其想彆人,不如想自己。
紀舒歎息了聲。
“秦當家,是我拖累你了。”
不管瓦剌為何埋伏他們,可若不是這些鏢師護送她,八成也不會遇上這災禍。
秦當家聲音也很消沉,但卻一口反駁了紀舒:“我們行走江湖的,哪有平安順遂的時候……要道歉也該是我,沒能護住雇主……”
幾人不再言語,他們死傷慘重,明明不久前還在一起守歲過年——
紀舒深吸了一口氣,她心裡有種直覺,瓦剌埋伏她們的理由,並不那麼簡單。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馬庫裡粗魯的將他們拖拽下馬車,隨後單獨拎出了紀舒。
“剩下的秦狗全都關起來,怎麼處置等王子的吩咐。你,跟我們走——”
“小姐——”
青檀和承安隻喊了一聲,便被拳腳相加,被瓦剌人罵罵咧咧的拖走了。
紀舒被推進一處帳子,摔坐在地。
馬庫裡:“王子!人抓到了!”
“去的人回來了幾個?”
“她帶著的秦狗都很厲害,去的人……還剩下一半。”
“娘的!”
前頭走來一人,撲麵而來的是濃重的腥檀氣息,紀舒聞著便想嘔。
頭上的麻布袋被人扯下,還沒等紀舒張開眼,一隻手抓著她的發髻,強行將她的身子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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