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在廣場入口處的台階下。
有一個人,正在等他。
“哈。小空姐,你怎麼還在這裡?等人?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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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不在這裡,水無缺可不拘束。
“對,等你!”
高挑的蒼小空斜倚在廣場出口邊的一棵大樹上,微笑著說。
這個美麗的女煉體士一會冷漠,一會兒熱情,水無缺有點搞不懂。
但這不妨礙他把握現成的機會。
他也臉上帶著笑,走了過去。
“小空姐,你真在等我?等我乾什麼呢?”
“這要看你,你想乾什麼呢?”
——我想乾的事情可多了呢!
水無缺心想,對一個美女能乾的所有事情,我都想乾。
“我想和你手牽手。”
水無缺說出自己的第一個願望。
蒼小空臉上笑著,像一朵含羞且大膽的玫瑰,她把手輕輕地遞到水無缺的手裡。
水無缺把那柔軟且富彈性的手握在手裡,心中激動莫名。
“你還想乾什麼呢?我今天都滿足你。”
美麗女煉體士的話像是春天裡最溫柔的風,輕輕地拂在他的耳邊,癢癢地,癢到人心裡頭去了。
水無缺給那風吹了,隻覺得手心裡握著一團燃燒的火。
那火從美麗女煉體士的手上,燒到了他的手裡,又從他的手燒到他的胸膛,一直燒到他心靈深處。
“我想……”
他抬起頭,看著蒼小空那雙含笑的大眼睛,突然看到了一片極獨特,極純淨的美麗。
他的心裡突然沒有了火,隻有火燒過後的溫暖。
“我想和你看看風景。”
水無缺輕握著美麗女煉體士的手,用他很少見的溫柔語氣說道。
“朝陽山是如此美麗,為紀念我們第一天進入錦衣雲東分院,我們就在朝陽廣場看看美麗的朝陽山吧。”
說著,水無缺牽著蒼小空的手,重新走進朝陽廣場,首先向著西邊走去。
牽著如此美麗的姑娘,自然要先看美麗動人的流雲湖。
蒼小空沒有拒絕,被他牽著手,伴著他的腳步,走在他的身畔,隨著他向前走去。
她就像一片雲,飄在另一朵雲的身邊。
有時要融入,有時又要分開。
兩個人,是兩朵不同的雲。
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分開。
但今天,並沒有什麼,會妨礙它們在一起。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是慢慢地一起移動腳步,從廣場的一邊,繞到另一邊。
慢慢走,慢慢看,仿佛相戀多年的戀人。
雖然,他們才認識不到兩天。
終於,腳步停在了朝陽廣場東邊。
看著山底下那幾間平房,水無缺高興地說。
“小空姐,你看,那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你的在第一間,我的在你旁邊。”
“是的呢。那是我們住的地方。那房子,好小好小。”
蒼小空美麗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蒼白起來了。
“怎麼了?小空姐。”
“沒什麼。水無缺,你今天為什麼要幫姐姐呢?”
蒼小空努力地想要變得高興些,可是她的語氣可見地變得低沉起來。
“我沒有。我說了,我隻是身子弱……”
水無缺笑著辯解,突然一隻溫涼的手掩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繼續撒謊。
“水無缺,你知道麼?不管你還是我,是凡人中很強大的人。可是,我們終究隻是凡人,不是神仙。在修士麵前,我們很弱小很弱小,就像……就像那些房子。”
蒼小空放下捂著水無缺嘴的手,指著山底下那幾間如螞蟻一般的平房。
她的聲音愈發消沉。
“而修士,就像是這朝陽山。如果哪一天,這朝陽山倒了,那些房子,是連渣都不會看見的。”
水無缺不知道蒼小空為什麼要說這些,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傷感。
他想說,雖然如此,但我們依然不要屈服於命運。
但他又覺得太假,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謂的不屈服,實在是太過細小無助。
“水無缺,今天謝謝你!謝謝你帶姐姐看風景。也請你以後遠離姐姐,不要再做今天這樣的傻事。你的人生,會有更美好的未來。”
蒼小空低沉的語氣還在繼續,但她突然決絕地把手從水無缺的手裡抽了出來。
接著,她沒再看水無缺一眼,直接轉過身子,迅速地向著朝陽廣場的出口走去。
在春天並不強烈的陽光下,在冷峭的山風裡。
她那大長腿邁開的步伐,是那樣有力,果決,堅定。
而她那高挑的背影,卻是那麼弱小,孤獨,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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