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出現了一點點意外,但並不妨礙宮遠徵繼續投毒的計劃。
黃色的毒煙飄起,牧語墨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所謂一隻蝴蝶可以改變曆史,那麼自己代替了原主,會不會也出現意外,比如被毒死什麼的?
畢竟原主本身體內就有毒在,現在雙重毒素下,自己真的不會噶嗎?
電視劇和現實肯定存在差異性,牧語墨怕自己就是這個差異的存在。
一想到毒,牧語墨就覺得身體不對勁。
不行了,好難受啊!
【不要啊!我身嬌體弱的,不能被毒死,而且來一回,我都還沒和徵徵親嘴兒呢!】
對戰在一起的宮子羽和宮遠徵差點沒失手,真把對方打死。
牧語墨卻沒心情關注他們,窩在角落裡,使勁捂著口鼻,感受著身體的不舒服,哀怨的嘀嘀咕咕。
【人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這還沒風流呢就要死了,嗚嗚嗚嗚,至少讓我和徵徵】
“咳咳!”牧語墨承受不住,咳了兩聲,眼睛開始犯暈。
【我好像要不行了,徵徵再見了,都怪宮子羽那個憨憨金毛!】
什麼突然就怪我了?
而且,不行了!
宮子羽猛地看向新娘,發現確實有一個已經扛不住暈了過去。
宮遠徵也停了手,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俊眉一挑。
嗯?所以是這個新娘?
有意思!
他嘴角掛著桀驁的笑容,可惜夜色遮住了他紅滴血的耳朵。
雖然確定了目標,但宮子羽和宮遠徵都沒有冒險過去,而是繼續了差不多的後續。
等牧語墨醒過來,已經一夜過去。
【我還活著?沒被毒死?】
牧語墨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在一個風格雅致的房間內,打量一圈有些熟悉,好像是新娘住的地方。
所以自己現在是在女客院落?
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發現有種輕鬆感,應該是毒被解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牧語墨一驚,又反應過來自己在的地方,鬆了口氣。
她下床穿上鞋子,走去開門。
門打開,長身玉立的少年唇角帶著淺笑看她。
看到來人,牧語墨瞬間呆滯了。
兩息後。
【救命!為什麼徵徵會在我的房間門口,難道是來找我的?】
宮遠徵:沒錯,就是來找你的。
【嗚嗚嗚!這麼近距離看,弟弟真的好帥啊!這白嫩嫩的小臉蛋,這標準的身材比例,這病嬌的氣質,救命,我不行了,要暈了!】
雖然再次被她不要臉的話說的耳朵變紅,但宮遠徵還以為她身體又出問題要暈倒,下意識伸手,卻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站的好好的女子,一臉胭脂色,嬌羞的看著他。
要不是那雙眼睛火熱的燙人,加上那吵鬨的心聲,宮遠徵都以為這就是一個害羞的小女子。
然而。
【弟弟皺眉的樣子也好好看!還有那粉粉的嘴巴,一定很好親!啊!弟弟身上還有香味,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好好聞!】
夠了!
宮遠徵覺得自己再不阻止,這個大膽的女子還能說出更多不要臉的話。
他右手背到身後,握緊拳頭,開口道:“牧姑娘,昨夜本為設局找出無鋒之人,不想你體內早有慢性毒在,兩項融合成了劇毒。”
【劇毒!難怪我當時感覺身體不對勁,痛的要死!】
【可惡!這一晚上過去我錯過了多少劇情啊!特彆是徵徵和白癡羽的打戲,我居然沒有看到!】
“咳咳!”
白癡羽是在說宮子羽?
一直和宮子羽不對付的宮遠徵忍不住唇角勾起。
“牧姑娘現在身體感覺如何?”
“多謝關心,我挺好的。”
【雖然昨晚那麼痛有弟弟的關係,不過弟弟現在關心我耶,嘿嘿~】
“那就好。”
打著關心名頭,實則來聽心聲的宮遠徵,麵對這樣赤誠的女子,難得有些不自在。
不過,這女子就這般喜歡我嗎?
連因我染了劇毒,差點命懸一線都不在意。
想到此,宮遠徵心間微顫。
看他不說話,牧語墨眨了眨眼睛,在尷尬一秒後,果斷找話題。
“也不知道昨晚我暈過去後發生了什麼,這本是來嫁人的,結果短短時間一波三折。”
回神的宮遠徵微微低頭,聲音放輕了些,回道:“昨晚抓了一個無鋒刺客,如今被關在刑牢內。”
【是呢,好像叫鄭南衣吧,可憐的妹子是個戀愛腦,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甘願給情敵頂包。】
宮遠徵聽到這話,眼眸微閃,麵上卻淺笑著繼續。
“至於其他新娘,被送到了女客院落,安排人用了白芷金草茶,解除毒素。你也的情況比較複雜,所以我親自給你解了毒。”
【尊嘟假嘟!可惡,我當時居然昏迷了,不然就可以,嘿嘿,不知道弟弟是怎麼給我解毒的,難道是】
總覺得未儘之語又是些大膽的話。
宮遠徵心裡歎氣,還好又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看這天色,應該到宮子羽來找雲為衫的場景了吧,嘖嘖,不愧是戀愛腦,才見幾次麵啊,就把自己的重要東西給對方了,關鍵還是一個無鋒。不過也是,這宮門除了弟弟大部分都是戀愛腦。】
雲為衫是無鋒!
果然,這新娘中不止一個無鋒。
“昨晚麻煩公子了。”
【嘿嘿,我也有女主待遇呢。】
“不知公子此次來是?”
“複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餘毒未消。”
聽到這話,牧語墨果斷伸手,露出自己纖白的手腕,然後雙眼期待的看著他。
【快查快查!】
宮遠徵一愣,隻覺得這女子實在與眾不同。
不僅僅是心聲的大膽,而且似乎知道很多東西。
不過看著莽撞的樣子,不像是無鋒中人。
這批新娘為宮門少主所選,所以宮遠徵並沒有貿然伸手,而是說道:“姑娘看來已經全好了,當然,若之後還有恙,可去醫館尋我。”
【噯?就這?好可惜噢。】
牧語墨遺憾的收回手。
“還不知道公子是?”
“宮遠徵。”
說著,宮遠徵直接離開,留下目光戀戀不舍的牧語墨。
這女客院落看著亭台樓閣,很有韻味,特彆是栽種著不少金杏樹,更添色彩。
其他屋子住著其餘新娘,見到她,紛紛點頭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