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上午,碼頭,幾輛大船乘波歸來。
看到那船頭氣勢明顯的人,在山壁上看守的一個侍衛立馬飛奔離開,向著徵宮趕去。
不過幾分鐘,此人就到了宮遠徵麵前,“公子,角公子已經到了碼頭。”
聽到這話,宮遠徵眼睛唰的亮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往外飛奔離開。
宮尚角領著手下,帶著一堆東西正在上山,走到半路,一個熟悉的身影飛躍而來,讓他下意識牽住馬繩。
黑馬停下,叫了一聲。
“哥!”
宮遠徵落到身前,看了眼周圍,直接道:“哥,我有急事找你。”
宮尚角聽到這話,從馬上下來,指著一旁的亭子道:“去那邊說。”接著又對其他人道:“你們在原地等候。”
“是,公子。”
因為宮門建築多在山上,所以這上山的台階極長,兩旁可能是為了美觀,建了幾個精美的亭子。
四麵透風,距離台階也有些距離,兩人站在這邊說話,小聲些,倒也不怕被彆人聽到。
宮遠徵此時甚至顧不得和他哥敘舊,傾訴思念,便將這幾天的事情告知。
“哥,按照牧姑娘所說,哥你回來沒多久,執刃和少主便死了,沒有確切時間想來是不知,但此時已是選親大典,我怕來不及,所以隻能第一時間來找你。”
“哥,你說此事該怎麼辦?”
宮尚角與宮遠徵並非親兄弟,隻不過十年前宮門變故,導致徵宮和角宮之人死傷大半,其中兩人的親人都在其中。
自那以後,兩人便成了兄弟,互相取暖。
宮尚角比宮遠徵大了七歲,早幾年成了角宮宮主在外行事,更顯成熟。
他雖震驚這次選親不僅來了三個無鋒,還有個奇特的女子,但卻依舊表情鎮定。
“晚些我會去找執刃。”本就是該走的流程,但這次他會多注意幾分。
“哥,牧姑娘昨日來找我,專門給我提醒,說是【執刃和少主將死,宮尚角千萬彆離開宮門,不然長老偏心,執刃之位將被宮子羽繼承。】。”
聽到執刃死後,竟然是宮子羽繼承,本還冷靜的宮尚角眼神瞬間變了。
他對宮門可以說一心一意,雖說沒有一定要自己當執刃,但也不是宮子羽那般紈絝之人,若叫他來統領宮門,可見未來。
這絕對是他無法忍受的。
“少主呢?”
“牧姑娘提到少主的時候很少,僅有一次,說的是少主假死。”
“假死?”宮尚角疑惑不解。
“當時還有說什麼?”
“說是選親大典哥要回來了,但回來後又很快離開了,正好這個時候執刃被害,同時少主也假死了。”
“為何執刃一死,少主也假死了?”宮尚角呢喃著,猜測道:“難不成是中了毒手?”
宮遠徵也想不出來為何。
想不清,宮尚角先放開這個,問道:“三個無鋒可確定?”
“一個已經被抓入監牢,名為鄭南衣。另外兩個依舊在女客院落,名為雲為衫和上官淺,不過我已派人監視。”
聽到第一個無鋒刺客的名字,宮尚角神情微頓。
難道是鄭家?
可這鄭家早就投靠了宮門。
宮尚角斂神繼續道:“以防萬一,待會我在派些人過去。”
執刃若被殺,裡麵很難說有沒有無鋒之人的手筆。
說到無鋒,宮遠徵微微皺眉,“牧姑娘說還有個無鋒,已在宮門二十多年,但並沒有說是誰。”
能隱藏二十年,無鋒果然不可小看。
看了眼天色,宮尚角也忍不住皺眉。
此刻怕是新娘們都在準備著,貿然找人容易引起變故。
但那個無鋒刺客不得不防。
可選親之事也無法隨意變更。
“待我和執刃商討後再說。”
聽到這話,宮遠徵連忙問道:“哥,你要把此事告知執刃,還是要把牧姑娘的存在告知?”
宮尚角抬眸看他,看的他視線閃躲,唇角微微勾起,“遠徵弟弟,看起來,你很在意那位牧姑娘。”
“沒有!”宮遠徵下意識反駁。
可他的神情太過明顯了。
此時不是逗弄弟弟的時候,宮尚角適可而止。
解釋道:“那位牧姑娘暫且不說,能直接將其他無鋒身份暴露出來,可見並非無鋒之人。之後我恐怕也會在此次選親選擇一位新娘,到時你可趁機將人要去徵宮內,反正你距離及冠也不過一年光景。”
這個辦法好!
宮遠徵露出笑容。
宮尚角無奈的繼續,“至於後續,到時候我會做出答應離開的樣子,然後派身邊的人離開。”
若是最後執刃完好,那就罷了。
可若是依舊沒有防備住叫執刃死了,少主也出了意外,他也想看看自己在的情況,會是誰繼承。
另一邊。
今日選親,牧語墨一早便和其他新娘一樣,被侍女們帶著沐浴摸香,梳妝打扮,最後成了批發一樣的新娘裝扮。
看著鏡中可愛甜美的女子,經過打扮多了幾分嬌媚之感,牧語墨滿意的點頭。不過,這長相和她七分相似,是個漂亮姑娘。
一切搞定,新娘們隨著侍女離開女客院落,往主宮走去。
今日的宮門內,滿目絢爛的大紅色,非常喜慶。
新娘們帶著忐忑和緊張,來到了大廳。
進入莊嚴的大廳,新娘們分彆站成了兩排,安靜的等待著。
牧語墨站了會,有些無聊的打量對麵的新娘。
彆說這宮門挺富貴,新娘服質地好,穿著很是舒服,就是吧,款式有些老氣,妝容也一般般。
沒多會,門口走進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