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就是這樣,總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改變。
黎寧夏轉移話題,問道:“我這次來,會不會乾擾到你?”
“有點。”吳邪實話實說。
見此,黎寧夏理直氣壯道:“那也沒辦法了,我來都來了。”
“所以你是不是該賠償我?”吳邪順著話題,要求起來。
黎寧夏伸手捏了捏他的厚臉皮,看他麵不改色,隻能道:“你想怎麼賠?”
“說起來,我也快四十了。”吳邪默默把人抱緊,語調不變的繼續。
“可憐年近四十,卻連媳婦都沒娶一個。我家裡人也倒黴,有我這麼一個子孫。說不得第三代或者第四代就在我這裡結束了。”
黎寧夏麵帶笑容,不接話題,隻是道:“不是有鴨梨在?”
“也對,有他的話,吳家有了延續,這麼一想,倒黴的就隻有我了。”說著,吳邪眼睫下垂,看著頗有幾分讓人垂憐的意味。
黎寧夏心一軟,就順著他問道:“所以呢?”
“當初你說分手,我沒答應。”吳邪專注的看著她,裡麵有期待也有忐忑。
不就是想複合嘛,扯這麼多其他的。
當初告白那會不是挺直接的?
黎寧夏表示這男人果然老了,說話做事磨磨蹭蹭的。
順著自己心,她直接親上他的嘴巴,用力啾了兩下後道:“明白了嗎?”
“明白!”吳邪說完就反親了回來,廝磨著她的唇瓣,舍不得放開。
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黎寧夏默默伸手捏住他的耳朵,一扭。
“疼疼疼!”吳邪喊著痛放開人,舔了舔唇瓣,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很是不要臉的說道:“老婆,你弄疼我了。”
“..滾!”厚臉皮的老男人。
黎寧夏瞪了他一眼,推開人離開。
大晚上的,吹了這麼久冷風,都凍到她了。
吳邪笑著跟上來,緊挨著她一起走,也不做越軌的事,就是時不時不小心蹭一下她的手。
小曖昧的心機,拿捏穩穩的。
幸好是晚上,不然這蕩漾的模樣,絕對跌破其他人的眼睛。
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回到各自的房間。
一夜安眠到天亮。
休息一晚上,傷患都好了許多。
這個雜亂的隊伍裡,各自都有著目的,所以很快收拾一番,也顧不得休養,就直接離開上路。
這次黎寧夏跟著一塊。
她一身簡練的黑色衝鋒衣套裝,背著包,一看就知道是個經驗老道的。
在沙漠裡走了會,看她腳步輕鬆,神態悠然,蘇難笑著過來,似乎隨意道:“黎小姐體力不錯啊。”
“習慣了,我平常就到處去冒險,什麼熱帶雨林,沙漠遺跡,無人荒島,都去過。”
“黎小姐是探險的?”
“差不多,個人喜歡探險,職業因為是野生動物攝影師,略涉及這方麵。”
“噢,原來如此,挺厲害的。”
“你也不錯,體質很好。”
“我們這當保鏢的,肯定要鍛煉這方麵的。”
“確實。”
又隨意聊了兩句,蘇難笑著回到自己隊友身邊。
吳邪和黎簇默契的上前,占據她左右兩邊。
吳邪小聲道:“沒事吧?”
“沒事,試探我兩句。”
“嗯。”
太陽逐漸高升,滿眼的黃沙仿佛沒有儘頭。
隊伍逐漸拉長。
黃沙漫漫,太陽被雲層遮擋。
隊伍來到一處磁場混亂的地方。
吳邪自然的開口,“看來,古潼京就在附近了。”
磁場亂,指南針無法在使用,隊伍被迫停下。
在商討期間,黎寧夏自然而然的靠近吳邪,問道:“你在猶豫什麼?”
垂眸不知想些什麼的吳邪,聽到她的問題,轉頭看來,“我要是欺負兒子,你會不會打我?”
“那要看怎麼欺負了。”黎寧夏微笑看他。
吳邪咬了咬後槽牙,聲音放低,“我想要某些人知道,咱們兒子的血是特殊的。”
黎寧夏凝視著他,看的出來,吳邪是真的在糾結。
他想要利用黎簇,計劃不會改變,但又因為現在的關係,這個過程中,他卻無法在心安理得。
黎寧夏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遞了過去,“注意點。”
看著匕首,吳邪呆愣了下,轉而無力道:“你這個媽,倒是比我還很狠心。”
對此,黎寧夏理直氣壯道:“現在不受傷,以後也要受傷的,早晚的事。”
像她,這麼多年的冒險,不一樣受了很多傷。
她兒子和她一樣不該是普通人,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太護著。
成人的世界,總是殘酷的。
“不是,你要乾嘛?”黎簇眼神驚恐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