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景瀅的眼神太過炙熱,韓旌勝微微眯起了琥珀色的眼睛。
“本來想揍到你半死再問問題的,但你長的實在好看,打壞了可惜,所以……可以配合一下,直接回答我嗎?”景瀅握著韓旌勝的手腕,任由自己被某種未知的能量包裹,“那兩個指虎和你胸前戴著的吊墜是什麼?你是怎麼帶到這裡來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
大部分人這麼說會顯得狂妄而愚蠢,但從韓旌勝嘴裡說出就顯得理所當然。
“我在今天以前絕對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的身份背景。”景瀅斟酌詞句,避免牽扯到普雷厄之眼提供的信息,“順便——我叫景瀅,風景的景,“洪河左瀅濴”的瀅。”
“清邁韓家,長子韓旌勝。”
“抱歉,完全沒聽過。”景瀅像用手機查一下,但夢裡沒信號。
韓旌勝借力從泥潭裡坐起來,反手握住景瀅的胳膊,不再掩飾能量的存在:“沒聽說過沒關係,我們以後可以相互了解……清邁是泰國城市,我的家族在泰國還算有些底蘊,那幾樣都是家裡祖輩留下的,至少有二百年的曆史,具體細節不便透露,但……都是古物。”
“這個答案你覺得滿意嗎?”
景瀅想了想,從背包裡拿出一隻指虎,放進了韓旌勝的身邊。
“不要戴上——雖然不用這些你也能打死我,剩下的那個等我離開再還你。”景瀅忍著身上仿佛剛臥軌被火車碾了一夜的傷痛,雲淡風輕的起身,“要不要我帶你參觀一下,可以帶你看看bo的遺址哦。”
“有勞了。”韓旌勝絲毫沒有鬆開景瀅的意思,或許是傷勢有所好轉,力道反而大了幾分,景瀅都能感覺自己手臂上的血管在跳動。
“隻有肢體接觸才能發動的能力真的很遜誒。”景瀅微微皺眉,“輕點,你捏疼我了。”
韓旌勝連忙道歉,手裡的力道輕了不少,看上去就像牽著女朋友的翩翩公子。
當然,景瀅隻是喜歡韓旌勝的外表,但絕不會忘記這個泰拳高手在一開始就試圖殺死自己的事實。
好看的敵人也是敵人,最多在殺掉的時候儘量保證屍體完整,看看能不能做成標本保存下來。
嗯,聽上去好像有點變態?
“你在想什麼?”韓旌勝瞥見了景瀅微微上翹的嘴角,閒聊似的問道。
“一些聽上去很奇怪的東西,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韓旌勝含笑回應:“思想是自由的——放心,無論是什麼,我都不會介意。”
如果堅持不說就太尷尬了,而且還可能讓韓旌勝懷疑,甚至決定動手——雖然景瀅隨時都能將韓旌勝的手炸碎,但想韓旌勝這樣的高手,很可能在景瀅反應過來之前先將人打暈製服。
太冒險了。
“如果需要殺死你的話,我會儘量讓你的屍體保持完整,做成標本留在身邊。”景瀅走的並不快,就像飯後散步,微微偏頭注視著韓旌勝的雙眼,目光專注而溫柔,“我可舍不得浪費你這樣的美人。”
感受著毫無異動的能量,韓旌勝險些破防——這他媽竟然是實話?
小姑娘長得不錯,哪怕放在韓家的五房女人裡都毫不遜色,但……怎麼就這麼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