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了解眷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這個還得看她怎麼說。”景瀅如實回答,“就像我從一開始說的,隻是對一些事好奇而已,真用不著動手。”
看了看幾乎布滿半個大門的凹痕,施貫中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施貫中開始朝景瀅安利入夥能得到的好處,還許諾隻要他當上這條線的老大,就會給景瀅孝敬多少錢、資源——的確是用的“孝敬”兩個字。
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甚至抓住機會給自己謀取利益……雖然景瀅並不動心,但在心裡對施貫中的印象多了幾分複雜。
“算了,本來隻是想現場吃瓜的,入股什麼的太麻煩了,我可應付不來。”景瀅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連一絲心動的痕跡都沒有,“不過羅耶婭應該會繼續聯係你吧——就是那個口爆你的小孩。”
什麼叫——施貫中將滿肚子臟話咽了回去,根本就不敢露出一點情緒。
“作為對於打亂你人生計劃的補償——泰瑟槍剛剛被我升級了一下,應該對你以後的行動有些幫助。”景瀅對三人點了點頭,“我先離開了,以後有緣再見麵哦。”
說完景瀅就驀然消失在了原地。
兩個壯漢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有了特異功能的,可不止老大一個人。
景瀅有些狼狽的從嘴裡噴出一股煙,感覺胃裡就像著了火。
果然是“不成熟的隱形藥水”,不但隻能持續十五秒鐘,而且疑似具有腐蝕性。
“怎麼了,很著急嗎?”景瀅一邊接電話,一邊飛快跑下樓梯。
是宮玉成,上次在夢中見麵時還特彆強調“沒事儘量不要打電話”的那個人。
“……其實也沒事。”對麵沉默了半天才這樣說道。
“你喝多了?”景瀅很難忽視宮玉成聲音中的顫抖,“竟然電話都打通了,那就說點什麼吧。”
“我……我……我他媽——被耍了!”
景瀅隻聽明白了這一句,剩下的信息都被淹沒在醉酒人的喃喃低語中,被各種專業名詞撕碎。
“我現在剛到家,夢裡見——你的地盤。”景瀅根本就不給宮玉成反駁的機會,從自家衛生間裡走出來以後就趕緊回了房間。
當宮玉成出現在油畫般的世界裡,景瀅幾乎都沒法認出這位業界頂尖的行投手。
“你這是被人……劫色了?”景瀅打量著宮玉成淩亂的衣服,儘量不表現出對於他身上濃濃酒味的詫異。
宮玉成努力想笑出來,但顫抖的嘴角和通紅的眼睛簡直叫人覺得是不是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人。
“沒事,工作不順,也就這樣。”宮玉成醉醺醺的栽倒在景瀅的肩膀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景瀅身上,“我……這輩子……完了……”
一句話沒說完,宮玉成就開始乾嘔。
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景瀅才大概理解發生了什麼。
宮玉成和另一個“品味差的像狗屎”的同事競爭德裡行投部副總——宮玉成為了這個位置漂亮的完成了兩個並購項目,入行十年來第一次求了自己的老上司,結果被調到了德裡製藥當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