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自己憑本事掙來的錢就算了,沒必要罵我。”景瀅平靜的穿上羽絨服,坐在鞋凳上換鞋,“這段時間我會住在房車裡,手機也會開著。”
“需要的話告訴我具體數字和轉賬的賬戶就行。”
說完景瀅就關門離開,沒去車庫,而是直接打開了【夢想房間】,將自己扔在了大床上,隨手抓過陪了自己十多年玩具狗抱在懷裡。
先睡覺吧。
果然,再得到了明確答複以後,韓旌勝沒有再試圖糾纏景瀅,棱徒沼澤裡大大小小的觸手起伏,隻是施工現場安靜的有些詭異——沒有聲音交流,但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景瀅就有了種被排斥在外的孤獨感。
夢境世界和現實不同,一切都真實而模糊,現實中被視為“不科學”的感知在這裡是真實而穩定存在的。景瀅在心裡默默呼喚宮玉成,很快就模糊感應到了宮玉成的所在。
而宮玉成竟然在召喚景瀅?至少從那邊傳來的心理中,宮玉成希望景瀅儘快到他的身邊。
“怎麼——你怎麼這麼狼狽?”景瀅有些驚訝的看著宮玉成抹掉下巴上沾的血跡,“需要我幫你治好嗎?”
“沒關係,隻是想問一下,你跟家裡說的怎麼樣?”
被壓製的種種情緒翻騰了起來,景瀅深吸一口氣,想要壓回淚意。
但決堤的洪水是沒那麼容易控製的。
宮玉成慌了,下意識的想替景瀅擦掉眼淚,但手舉到一半就尷尬的懸在了半空中,隻能一個勁的道歉,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不是你的原因,隻是家庭問題。”景瀅的聲音顫抖著,用力抹了一把眼淚,“夢裡竟然會流淚,真有意思。”
這是在極端情緒下,一個人無法控製大腦中的雜亂思緒——前段時間宮玉成就感受過同樣的滋味。
現在兩人身份對掉,宮玉成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傷心的人了。